第212章 答應與她,生個孩子

與拓跋淵分開,尉遲信便直接回到悅仙宮,水漾見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含笑說道,“皇上,主子去找小血了。”

尉遲信淡淡一笑,點點頭,俊顏之上剛露出想要說話的表情,身後便響起了夏幼萱的聲音,“我回來啦,我跟你們說哦,我跟小血決定了,等除掉天山雪姬之後,我們就去天山,把那裏占為己有。”

尉遲信唇邊笑容一點點凋零下去,緩緩轉身看著她,“關於天山雪姬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說。”

夏幼萱微微斂起一雙黛眉,看著他的神色,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你娘為她求情了,你也答應了,是嗎?”

尉遲信幾步上前,握住了夏幼萱的手,“萱萱,你聽我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但天山雪姬……”

“你不用說了。”夏幼萱抽出自己的手,打斷他的話。

尉遲信有些慌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是殺死天山雪姬的話,我會照做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都理解,你娘舍不得自己的妹妹,要是我,我也會舍不得的,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我是恨她,但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如果她真心改過的話,我也不想鬧出人命的。”夏幼萱通情達理地說道。

尉遲信鬆了一口氣,“還是我的萱萱懂事。”

夏幼萱神色忽的一滯,隨即緩緩抬起手覆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並未再感覺到那股邪惡的念頭,這才一點點放下心來。

尉遲信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嗎?”

夏幼萱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真的是因為你離開那幾天我心情不好吧,沒事了,我聽說拓跋回來了是嗎?我去看看他。”

尉遲信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我剛才已經看到他了,他很好,你不用去了。”

夏幼萱就看不上尉遲信這小心眼的勁兒,“幹什麼啊?你還擔心我跟他給你戴綠帽子啊?”

尉遲信稍稍鬆了鬆夏幼萱的手,卻也沒有放開她,默默地清了清喉嚨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拓跋他剛回來,要好好休息,你就別去打擾他了。”

夏幼萱深感尉遲信這一番話實在冠冕堂皇,“行啦,我不去了,看你小心眼的樣子。”

尉遲信嘿嘿一笑,微微一個用力,便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萱萱,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夏幼萱點點頭,“什麼事你說吧。”

尉遲信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泛著動人的色澤,嘴角輕勾,帶著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氣場,“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你是不是應該補給我一個?”

夏幼萱一把將他推開,水眸半嗔瞪了他一眼,簡直是媚眼如絲,“我哪天沒跟你洞房啊?”

尉遲信愛死夏幼萱這個調調了,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便向臥房而去。

夏幼萱卻很討厭這樣的尉遲信,被他放到床上,她立刻坐好,“先說好了啊,現在做晚上就不做了。”

尉遲信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絕美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勾人心魅的弧度,風流自在,優雅貴氣,“我是有正經事跟你說,你想到哪去了?”

夏幼萱白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那啥快放。”

尉遲信含笑在床邊坐下,拉過了夏幼萱白玉般的纖纖玉手,握在掌心之中,輕輕揉捏著,“萱萱,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一邊思念我,還要一邊處理國家大事……”

“打住打住!”夏幼萱抽出自己的小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尉遲信看著她,“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夏幼萱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一般,“說錯了啊,處理國家大事確實是很辛苦,但是我可沒有在想你哦。”

尉遲信朗聲大笑,還是將她撲倒了,“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要不要好好懲罰你呢?”

夏幼萱抬手環住了尉遲信的脖子,迎著他深情寵溺的視線,又抬起修長的雙腿,將他精壯的腰身圈住,“信,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尉遲信神色一滯,“孩子?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孩子?”

夏幼萱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嗎?”

尉遲信食指抵上她的唇,煽情地摩挲著,“當然想了,我也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好,我們生一個孩子。”

夏幼萱櫻唇緩緩勾起,笑容笑容猶如一朵驟然綻放的白蓮花,清純而美麗,“那你說,我們生一個兒子還是女兒好呢?”

尉遲信想了想,貪心地說道,“一個怎麼夠?生一窩才好。”

夏幼萱唇邊笑容一僵,狠狠地掐住了尉遲信的脖子,“你把我當成豬啦?”

尉遲信報仇似的在她的頸窩裏狠狠咬了一口,“你生不生?”

夏幼萱痛極,反倒笑了出來,“你輕一點啦,痛死了。”

尉遲信又問了一句,“快說,生還是不生?”

夏幼萱咯咯笑著,撚起尉遲信胸前的發,在指尖把玩著,“信,說真的,我現在真的很開心,你能拋下一切顧慮,跟我在一起。”

尉遲信低頭輕吻著她的唇,“以前是我太傻了,既然我們誰都離不開誰,那就黏在一起好了,上天入地都在一起。”

夏幼萱點點頭,“嗯,永遠在一起。”

“少廢話,現在就跟我生孩子吧。”尉遲信深情的畫風突變,化成流氓,將夏幼萱拿下。

……

又過了幾天,白喬將天山雪姬帶了回來,關在天牢之內。

舞傾城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武功已經被廢,軟軟地倚牆而坐,一點生氣都沒有。

聽到聲音,她才緩緩抬眸,看向進來的舞傾城,淡淡一笑,聲音有些沙啞,“你來幹什麼?”

舞傾城眼眶微紅,幾步上前,“妹妹……”

天山雪姬冷冷笑了出來,“我說過,我沒有親人。”

舞傾城眉心輕輕蹙起,“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我跟信兒說了,隻要你放下之前的一切,他就會放了你的。”

天山雪姬冷眼看著舞傾城,“放了我?你看我現在這幅鬼樣子,放了我,也是生不如死,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舞傾城落下了淚滴,“不是這樣的,隻要你能夠改邪歸正,從此以後……”

“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出去吧。”天山雪姬寒聲打斷了舞傾城的話。

她的聲音,猶如厲鬼一般,帶著深深的不甘。

“女皇陛下駕到!”一道尖利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沒一會,夏幼萱便走了進來。

她身穿一襲紅色錦袍,袍麵上用月光白色的細線繡著一朵朵盛開的梔子花,栩栩如生,綠色的碎葉點綴在其間,外罩紅色的輕紗衫,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美豔灼灼,為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內增添了一抹絢爛的色彩。

她緩步上前,來到了舞傾城的旁邊,居高臨下看著天山雪姬,“我都聽到了,你姐姐給你爭取來的這一次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是嗎?”

天山雪姬看著完好無損的夏幼萱,嗤嗤一笑,“夏幼萱,你的命可真大,都被劍穿透了,竟然還能活著。”

夏幼萱水眸之中寒芒一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側頭看向舞傾城,“既然她是這樣的態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對不起了。”

話落,她又看了天山雪姬一眼,搖搖頭,轉身離開。

天山雪姬眸色陰狠,視線落到夏幼萱的背影上,猛地起身便衝了過去。

她的動作很快,當舞傾城看清楚她手中那把匕首時,雙眸頓時成大,大喊了一聲“幼萱小心”,迅速伸手將夏幼萱推走。

天山雪姬一刀刺在了舞傾城的肩膀上,手一鬆,再次跌坐在地。

夏幼萱大驚,連忙轉身將舞傾城扶起,“你沒事吧?”

舞傾城眉心緊緊蹙起,抬手捂著自己的傷口,麵色一點點白下來,神色之間滿是痛苦,卻還是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天山雪姬忽的大笑了出來,“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兒子,為了他喜歡的人,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現在好了,就算你兒子殺了我,你也不會再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舞傾城淚水滴落,“你……”

天山雪姬緩緩收回唇邊笑意,眼前浮現出她們姐妹曾經那段歡樂的時光,微微笑了出來,帶著解脫,帶著釋然。

或許在生命的盡頭,她才得以脫離魔道。

緩緩閉上雙眼,天山雪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自斷經脈而亡。

“妹妹!”舞傾城掙開夏幼萱,撲了過去,跪在天山雪姬的屍體旁邊。

夏幼萱看著那對姐妹,幽幽一歎,搖了搖頭。

世事真是複雜,好人壞人,也很難堅定,這一刻,看著舞傾城如此傷心的模樣,她知道,就算是天山雪姬再壞,但當初她也是為了舞傾城才墮入魔道的。

人之初性本善,要發生多大的變故,讓一個人的心中善念一點點消失殆盡,其實她現在也多多少少了解了。

其實舞傾城之前又何嚐不是第二個天山雪姬?隻不過天山雪姬沒能有舞傾城那樣幸運,終究,她放不下心中的一切,又或者,她就是為了放下一切,才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在原地站了一會,她才上前,扶起了悲傷之中的舞傾城,帶著她回到了紫煙宮,又立刻命人叫來了太醫。

確定了舞傾城的傷口並無大礙,她又囑咐了一番,才離開紫煙宮。

剛才天牢內發生的一切,尉遲信現在也知曉了,夏幼萱進來的時候,他正欲起身,夏幼萱知道他是擔心舞傾城的安慰,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吧,你娘她沒事,太醫已經將她的傷口處理好了。”

尉遲信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說道,“你沒事吧?”

夏幼萱搖了搖頭,“我沒事,天山雪姬死了,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

尉遲信歎了歎,向夏幼萱伸出了手。

夏幼萱走過去,遞上自己的小手,被他一拉,在他的懷中落了座,“至少,你和小血都少了一份威脅。”

夏幼萱緩緩垂下眼簾,聲音輕輕的,“這倒也是,隻不過,你娘真的很傷心,還好,還有你和拓跋在她的身邊,相信很快,她就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