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也突然意識起來河道盡出的水閘門,還有禁林鐵柵欄為什麼那麼鏽跡斑斑。
我想除了時間的久遠和這之前可能還下過的強酸雨,被腐蝕過。
當然這是猜測,這時我也想過那電線纜斷裂破敗不堪,或許是之前的台風?颶風?
總之這小島也給我提了個醒,這裏的天氣並不一定能長年好,外麵下著強酸雨,但也開始慢慢減弱,隻是還不能出行。
在這島上下雨確實讓人感覺陰鬱,更顯孤獨,像是更加被捆綁住在一處,而百號也是無精打采地靠躺在木板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對百號,有時信任有時懷疑,特別是這幾天,心裏也有一些不放心和惆悵。
我想,酸雨下完,待會就去捕獵龍鳥了,但想想這酸雨也會腐蝕到河道的水,如果去河道洗肉,那不是也被連帶腐蝕了?
所以做好決定,明天天晴再去捕獵,明天河道的水可能也會自然排通到水閘門外。
這時天氣開始變涼驟降,我隻穿著一件內衣,其他衣服不是沒幹就是濕透。
當然百號的衣服昨晚晾了但也沒完全幹,我也不想去穿她的,感覺有點別扭,或者不好意思。
當然百號和我這數十多天裏,關係還是比較好的,也比較親密。
但現在總感覺心裏有塊石頭不是很放得下,當然有些事情她還是有點矜持。
其實我們的信任層次還沒達到一許生的點,但現在我們的狀況普遍還是好的,所以我也不再多想。
外麵酸雨越下越細,從開始的沙沙響到現在的兮兮響,隻是光膀子的我卻有了點冷。
我將房門關緊,窗簾放下,很多時候·因為房間透氣不足,所以門窗敞開。
但我現在有點冷,就緊閉起來,然後也躺在百號身邊,將被子蓋了起來。
這被子其實就是野營布,雙層,包裹著裏麵洗淨一些腥臭的龍鳥羽毛。
雖然被子製作得簡陋,但卻可以一用,比沒有好很多,對於取暖。
但早上煮了些湯卻沒有去盛水,現在想想卻責怪自己,不過百號似乎也沒太注意沒水了,而椰子汁基本也喝完了。
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水,沒椰子汁,剩下一點烤肉,外麵下雨。
而且還是強酸雨,這強酸雨還比一般酸雨的酸度強,可以腐蝕人的皮膚,長久淋雨可以灼傷。
在這孤島上,還下著雨,心裏也是有點苦悶至極,隻能窩在木屋裏。
但這時卻也覺得這島或是屬於於我,雖然可能隻是一時,但它看起來卻像是我的資產品。
強酸雨還在細細地下著,時不時還來幾記悶雷,似乎在嘲笑我的寂寞。
但這雨似乎和上次的即興雨不同,下個不停的感覺,而我和百號窩在這木屋內,像是兩隻在黑暗中生活的小老鼠。
我起身掀起窗簾看著窗外,烏雲纏卷或移動著,隔著縫的天光折射著大地,太陽已消失不見,被烏雲層層包圍。
這時候我覺得還不如找點事做,但隻能是室內,使我好奇的就是我腳下是否真的有地室?長什麼樣子?
其實相比獲得什麼線索之類,我更關心的就是比如在地室發現什麼裝水裝肉的盛器,衣物,布匹,武器,缸,之類比較實用的東西。
比如說我在這知道了太多東西,又能怎麼樣呢?
我現在最關鍵的,食物都難以保證,這強酸雨要是下到明天,估計我和百號就要挨餓肚子了。
升火的木炭,木材什麼的都已濕透,其實我想,以後下雨得將木炭放進一雜物筐裏。
如藤條框,就不怕下雨雨淋了,還有這藤條框也需要編製技術才行,當然以後我再試試。
其實我也想過,造木船,木槳,周期都是很長的,而且造好還得試用能不能在海上成功航行。
而且這是門危險運動,如若不慎沉船,後果估計葬身魚腹。
最快速度估摸是兩人七天,當然這完全是極限速度,但我覺得這造木舟大概一個月時間是比較現實和穩定合理的,而且應該可以保證成功。
但前提一個月的造船,保證航行大概率成功,估計得造艘較大的,比如小中型的可搭載四個人的衝鋒舟。
我和百號一前一後劃槳,中間或者前後放點逃生物資,食品,平衡船身各部位,再加天氣良好無雨風。
這時我更堅強了自己的信念,另外一個島看起來資源豐厚,比這資源貧瘠的島可能要好得多,這島物種有點單一,基本沒野菜野果,當然也沒更可貴的糧食。
當然短期計劃是造艘小型衝鋒舟到達附近小島,長期計劃我靈機一閃。
如果出海遠航,去往更繁榮的地方,或者大陸,我估計得造艘有櫃杆,船帆,的小型航運船了,至少得有十人盛載能量,堅固的船底和船身構架。
而造這種更先進的航運船,我估計和百號得花費個大概半年時間完成。
但心中希望還是不滅,有更大的追求就有更多無盡的動力,即使要受盡這惡劣環境的影響。
還有到時我可以帶上這些島上的特產,或者其他稀有物質,說不定到達人煙旺盛的大陸還可以以物換錢,或者用那筆錢過上體麵的生活。
當然我現在的糟糕遭遇,即使去往大陸,我也孤苦伶仃沒有親戚,失去記憶的我仿如孤兒,如果要有一個依靠,百號當然是第一人選。
然後和她逃離,去往大陸,結婚生子,過上普通平凡人的生活也不錯。
至少總比我們現在糟糕的境遇要好很多,關於知足,就是沒有碰到更差的境地,來不及珍惜當下所擁有,這也是人性易貪婪膨脹不懂珍惜的緣由。
時刻想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對比如果擁有的失去,現在總是還不那麼糟糕的存在,便容易感恩知足,不暴露自己外表善良內心的暴痞。
當然很多時候生存並沒有想的和說的那麼完美與好,生存越殘酷,人性正反越有菱條和逼真,顯露。
生存越安逸富足,人性也會被掩埋與潤滑化妝,或者是更有好的一麵,隻是人性總不變,善惡共存,隻是對於它的運用與掌控所產生的化學反應。
如這島上被困千人,隻有一個容納百人搜救船,而島上即將或者正在發生某種災難,比如巨型火災,平日可能表麵關係良好的夥伴在擠進最後一個一百名額時候可能將你狠狠踹向船下。
島上人員稀少,唯有遇難的我和百號,正值下雨,煩悶無可事的我其實也隻能胡思亂想,或者說這些隻是察覺的感悟,或者說其實沒什麼道理可言,當然我沒碰到過。
但是島上惡劣的生存環境告訴我,如果果真那事是發生,也八九不離十會發生那種因果,生存越殘酷,人性越暴露,當然還是有意外的,如果這裏麵有故事。
不繼續深入想完這些。
這時我還是想找點事做痛快,我決定拿著斧頭在木屋牆角邊緣的電纜處對地板鑿開一個小坑,試探真的有沒有地室,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