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這一百萬美金一支的雪茄份上,這次饒你一命,不過沒有下次了。”
蠍王手指一動,一口白色匹練從口中嗬斥而出,匹練打在湖麵上的龍卷上,狂躁的湖水方才停息。
化作點點雨水,灑落下來。
砰!
沈文君一屁股坐在汽艇上,捂住手上的傷口,求饒的點點頭,內心之中屈辱與痛苦交織,讓人有種眩暈的錯覺。
這老頭,這麼狠!
沈文君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真正的認識到,什麼才是武道宗師!
恨不得立刻跳船離開,連繼續待在蠍王身邊的勇氣都沒有了。
“少爺,你沒事吧?”
“還好!”
沈管家苦澀的歎口氣。
宗師當道,哪怕強如他們沈家,也是不得不退讓啊!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們所有的生死,都掌握在蠍王一個人手中,一念生,一念死,管你有再多的權勢,也比不上人家的一根手指!
汽艇疾馳到湖心島別院,上邊早已站滿了人,滿頭銀發的沈年天拄著拐杖,帶頭站立,恭迎蠍王的大駕。
蠍王倨傲的下船,如同主人一般,坐在為首的紅木座椅上,沒有絲毫客氣。
黑木英抱著長刀,坐在另一隻椅子上,麵含笑意的看向遠處。
“一個二十多歲的家夥,約戰一位武道宗師?”
“有趣!”
黑木英似乎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另一邊,西岸,北岸,東岸,一個小時之內,從空中降下十幾架直升飛機,狂風呼嘯,降落在草坪上。
從直升飛機上走下一隊隊人馬,皆是來自廣海府武道界的大門大派!
一時之間,群英會聚!
仿佛有無數的目光,注視向湖心島別院!
目光中,有忌憚,有隱忍,更多的則是憤恨!
“肖兄,快看,那好像是你金刀門的門主!”
洪圖遠遠看到西岸站立著一個體型壯闊的中年男人,背負一柄一米長的金色大刀,氣勢逼人,相比之下,肖戈在他麵前,跟小朋友一樣的乖巧。
“哇!”
“好帥的叔叔啊!”
洪孩兒激動的跳了跳,對著那柄金刀流口水,要是背上它,幼兒園的小花肯定會同意做他女朋友。
“哼!那是當然了!”
肖戈看著中年人的目光充滿驕傲。
他們金刀門門主,四十歲便達到內勁巔峰,一手狂風刀法打遍廣海府武道界,更是成立龍域最大的安保上市公司,市值過千億,他一個人站在那,論身價,論實力,抵得上在場的所有人!
就說中年人身後站著的一小隊保鏢,都是出身域外雇傭兵,在國際擂台上的獲獎無數,每個人年薪千萬起步!
沒辦法,他們金刀安保集團,就是有錢!就是夠豪橫!
“洪兄,那邊好像是你的師娘,沒想到你師娘也來了,看來你們鐵線拳自從宗師洪屠去世之後,也是不甘寂寞,想出來出出風頭!”
“洪兄,你給我仔細說說,你那個惡魔師娘,究竟是什麼實力?”
肖戈舔著臉,湊到洪圖麵前,笑嘻嘻道。
“額…”
洪圖嘴角一勾,似乎有些難為情道:“肖兄,我師娘,怎麼會是惡魔呢?”
“切!洪兄,咱們倆之間,你還跟我隱瞞呢?整個廣海府武道界,誰不知道你那個師娘,脾氣大的跟母老虎似的,看誰不順眼,半夜三更都能踹開那人的門,把人家痛揍一頓!說實話,你有這種師娘,好兄弟我很擔心啊!”
肖戈眨巴眼睛,拱了拱洪圖肩膀,洪圖無奈開口:“肖兄,為尊者諱!為尊者諱!”
“師娘真正的實力,我也不知道,反而我師傅洪屠在外人麵前很強橫,但回家之後,隻有挨打的份!”
“你自己想想吧。”
“嘶!”
聽到洪圖的話,肖戈突然倒吸一口冷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娘的,武道宗師在家裏也挨打!
這頭母老虎也太凶了吧!
似乎注意到這邊,北岸一個婦人站在橋頭,靜靜的看了過來。
婦人三十歲出頭,身披一身白衣,容貌清冷而又卓絕,迎風站立著,一股女強人的氣魄撲麵而來。
陳北看著那名婦人,恰好那人也在看著他。
美!
陳北心中一顫。
這個婦人,美的令人窒息!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淒苦,像是哭倒長城的孟薑女一般,美的令人心生憐憫。
“這女人,不簡單啊!”
陳北突然臉色鄭重起來,原本的蠍王,他並不放在心上,什麼金刀門,南拳,他也不在意,可是偏偏這個婦人的出現,令他嗅到一絲危險。
“希望她好自為之吧。”
陳北輕彈手指,徐徐收回了目光。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之內,越來越多的大人物登場,幾乎涵蓋了整個廣海府的武道界,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每個人都站在岸邊,絕不逾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