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
“這狗賊…這狗賊在瞪我!”
肖戈神色一僵,嘴巴不受控製的發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機械般的回頭看向同伴,臉色發苦。
“肖哥威武!”
“肖哥牛皮,連宗師都敢罵,真乃我等楷模!”
劉傲,錢虎倆人同時豎起一根大拇指,崇拜的看向肖戈。
“嗨,不就是一個宗師嘛!幾十年後,老子也是宗師!”
肖戈緩緩坐下,不再說話。
等劉傲,錢虎倆人平靜下來之後,他偷偷摸了一把褲子,暗地裏歎了一口氣,幸好沒濕。
宗師何等人物?
那是連他金刀門門主都比不上的人物!
蠍王除了沒錢沒勢,孤家寡人一個,除了一身強大的武力,在龍域沒什麼別的勢力,饒是如此,方才一個眼神,就讓他有種直麵恐怖野獸的錯覺!
宗師如龍啊!
汽艇上,蠍王在投射過來一個眼神之後,再也沒有別的動作,反而選擇靜靜的坐了下來,這又讓肖戈鬆口氣。
“肖兄好膽量,連宗師都敢罵,我是自愧不如的!”
洪圖笑道。
“嗨,一般一般。”
肖戈揮揮手,裝作不在意的說。
心裏邊,卻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鬼知道蠍王肚量這麼小,他在湖邊罵了幾句,對方居然就看了過來,讓他在死亡的邊緣蹦躂了一番。
洪圖笑了起來,眼神悄無聲息的再次落在陳北身上,剛才他沒看錯的話,似乎蠍王看的人,是陳北!
“難道這個蓑笠老人,就是今天約戰蠍王的人?”
“陳北是一位武道宗師的徒弟?”
洪圖沉思一下,覺得大概就是這樣,放眼在場的人,恐怕隻有這個蓑笠老人能跟蠍王有一戰之力!
這讓他對陳北的態度越發恭敬!
一位武道宗師的親傳弟子,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汽艇上。
沈家的管家不解的看著蠍王,小聲問道:“蠍王前輩,那個岸邊的人就是陳北,你剛才見到了他,為什麼不選擇直接動手?”
“不急,這次回到龍域,我還有一群老朋友要見呢,如果不讓他們輸的死心塌地,未來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蠍王閉上眼睛,盤膝養氣。
老朋友?
沈家人聽到這個稱呼之後,不由苦笑,蠍王在龍域哪裏會有什麼老朋友,隻有三十年前,囚禁大宗師葉文時,招惹的一群敵人。
當年葉文出事,廣海府武道界可是義憤填膺,眾誌成城的向龍域高層施壓,讓他們出手拯救葉文。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不了了之了。
“這些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蠍王突然開口。
“蠍王前輩,據我們的情報,這次來觀戰的,除了江河府戰部之外,葉文的後人之外,廣海府武道界也來了不少人!”
“有金刀門,鐵線拳一派,還有南拳等等不少人。”
沒等沈管家說完,蠍王便冷聲打斷了接下來的話,隻見他冷笑幾聲,毫不在意的看過來。
“嗬嗬…”
“什麼金刀門,鐵線拳,一群宵小之輩罷了,恐怕這麼多人湊一塊,也湊不出來一位武道宗師!”
“我滅他們,無疑是殺雞宰狗!”
蠍王眼眸寒芒一閃,一股殺意衝天而起。
沈管家臉色一變,緊張的說:“蠍王前輩,萬萬不可,今天的約戰,絕對不能牽扯到無辜人,否則戰部的人一定會出手,據我所知,為了這次行動,整個全副武裝的黑鷹大隊都出動了!”
“你意思是說,隻能讓他們隨意挑釁我,我不能主動對他們出手?”
蠍王冷聲問。
“額…這個…”
“確實如此!”
沈管家一臉尷尬,但也不得不點頭。
“哼!”
“希望他們不會不知好歹吧,我已成宗師,如果閑雜人等敢觸犯,必定不會留活口!”
蠍王冷冷丟下一句話,再度閉上了眼睛。
沈家人一陣沉默,態度越發的小心起來,總感覺麵前的這個蠍王,像是恐怖的野獸一樣,動輒噬人!
殊不知,這已經是極為克製的表現了。
宗師何等人物?
若是放在一些小的疆域中,武道宗師便是一方諸侯,麾下弟子成千上萬,執掌一方領土,足以硬撼官方戰部的存在。
到那時,莫說主動侵犯,便是他想要誰的命,誰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也隻有在龍域,蠍王才不得不收斂氣焰。
“蠍王前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這時,一旁的沈文君突然笑著,從夾層裏抽出一個銀色保險箱,打開之後,一股香味撲麵,醉人心脾,裏邊靜靜的躺著一支支古棕色雪茄。
奇異的香味正是雪茄散發而出。
“基督伯爵雪茄?埃德蒙多丹特斯?”
持刀少女一愣,語氣有些驚訝。
“不錯!”
沈文君笑了:“知道蠍王前輩喜歡雪茄,這是我專門托燕京的朋友,買來的收藏級雪茄!距今已經有百年曆史,可謂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上一次拍賣這款雪茄的時候,好像是在十五年前,當時在蘇富比拍賣會場,一支賣了一百美金!”
“小子,你這哪裏是一點心意,而是真正的一份大禮啊!”
蠍王終於露出幾分笑意。
“前輩,這種雪茄,隻有您才配得上。”
沈文君諂笑兩聲,將保險箱遞過去,看著蠍王愛戀不舍的模樣,心裏十分的高興。
“說吧,送我雪茄,你想幹嘛?”
蠍王眯著眼眸,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沈文君縮了縮脖子,自知躲不過去蠍王的試探,便主動說道:“蠍王前輩,我希望你這次出手時,不要留情,直接殺了陳北!”
“陳北奪我的未婚妻!”
“林清雪本來是我的女人,卻被那個家夥奪走,真是可惡!”
沈文君攥著拳頭,似乎心有不甘。
“嗬…”
“原來隻是一個女人啊,小事一樁。”
蠍王輕蔑的笑了笑,幹淨利落的收起了保險箱。
“多謝蠍王前輩!”
沈文君連忙拱手,見到他答應的如此簡單,就知道事情成了,這次陳北必死無疑,到時候,林清雪還不是任他欺負?
沈文君仿佛想到什麼,又激動的說道:
“前輩,林清雪還為陳北生了一個女兒,到時候,你別忘了斬草除根,連那個小雜種一起收拾了!”
“哦,對了!”
“中州還有幾個陳北的手下,什麼冷燕飛,錢半山,到時候你也可以一塊滅了,省得以後…”
“哢嚓!啊!!”
沈文君話還未說完,隻見蠍王手指一動,一股無形罡氣揮出,仿佛利刃一般,生生切割在了他的手背上,頓時血流如注!
沈文君痛的拚命慘叫!
蠍王眼眸冷光一閃,譏諷與不屑交織在一起,“怎麼?殺一個不夠,還要幫你全殺了?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了?當成你沈家的打手了嗎?!”
“前輩恕罪!”
“萬請前輩恕罪!”
頓時,汽艇上的沈家人急忙起身,想要上前阻攔蠍王,卻還沒走動,就感覺一隻無形大手,按在每個人的肩膀之上,萬鈞的重量,讓他們寸步難行!
而後,他們仔細一看,恐怖的一幕,差點將他們嚇的心驚膽顫!
北湖之上,一道無形龍卷狂湧而出,湖水飛濺,每一滴,都仿佛蘊含巨大的重量,猶如巨錘般掄在湖麵。
正是一滴滴水珠,壓的他們無法起身!
“蠍王前輩,恐怖如斯!”
這一刻,沈家人互相對視一眼,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眼眸中的駭然之色!
輕盈的水珠,在宗師的手中,居然都是殺人利器!
莫非這便是宗師之威?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