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門洞,流浪漢和算命先生都挺多,唯獨不見師父他老人家的蹤影。
“大爺,請問你有沒有見到過一位算命先生,是個盲人。對了,我這裏有他的畫像!”
當我把畫像遞到老先生手上時,算命的老先生看了一眼,眼睛馬上亮了。
“哎呀!”
“小兄弟,你找這位老先生做什麼?”
“你哪裏弄來的這畫像?”
“我們都有好久沒有看見他了。”
“喂!喂!你們都過來一下,你們看看這個老先生你們還記得噻?”
這位算命先生招呼了一聲,附近坐著走象棋的都過來了,大家一看,頓時兩眼發光,七嘴八舌道:“曉得!曉得!啷個會曉不得哦!”
“這不就是那位,現在當大老板的那位老大哥嘛!”
“小夥子,你還不曉得吧!這位老大哥現在可出名了,都成咱們這群人的偶像嘮!”
“偶像?咋回事?”我問。
一位年輕點的大叔笑道:“因為他最早跟我們一樣,都是城門派的嘛。隻可惜後來,人家靠著自己的本事,走上人生的巔峰了。”
“啊?啥子巔峰?”
“啥子巔峰?說出來嚇你一跳!”
“這位老大哥由於算命太準了,找他算命的人越來越多,他就賺了不少錢,後來幹脆不算命了。據說,被一位年輕的富婆包養了。”
“哈哈哈!”
“大叔,你有沒有搞錯哦,瞎子師傅他……他都多大年紀了?”
“怎麼可能還有富婆包養他!”
那位大叔道:“你這就不知道了,那位富婆聽說是搞房地產的,超級有錢。但是這些年做生意,虧了不少錢,就找老先生算了一命,老先生讓她換一個地方發展,還給她把地點給選好了。果然,那個富婆就賺大了。”
“人嘛!都是自私哩!你想想,要是別的老板找上門來咋辦?商業競爭,那位富婆哪裏肯放過老大哥這樣的人才,自己也沒得老公,幹脆把他包養了。”
“那他現在去了哪裏?”
“你問我們,我們問哪個哦?他現在是發達了。不過並沒有忘記我們哦!逢年過節的,人家都開著勞斯萊斯回來,給我們幾個發紅包……”
“對頭!去年過來,我一個人都發了一千塊,你們發了多少?”
“差不多也有一千多塊哦!”
“除了發紅包,還發一些年貨,好煙好酒,好多我們見都沒遇見過!”
“老大哥是個好人哦!”
“小夥子,你找他做啥子?”
我抓了抓腦袋,撒了個謊道:“不找他做啥子,就是情感方麵遇到了一點問題,想找他算個命。聽別個說他算得很準,五十歲的老光棍都被他算準了,娶了個老婆!”
“哈哈!你說的怕是我哦!”
旁邊一個大叔站了出來,笑嗬嗬的看著我。
我一看,這大叔現在日子是好過了,穿得比城門洞下麵的那些人都整潔。
其中內衣還是班尼路的。
“大叔,講半天,你就是那位……晚上睡覺被……”
“莫說了!莫說了!”
“丟死人了!”
那位老大叔伸手捂著臉,旁邊的一群人笑哈哈的。
其中一個老大爺笑道:“他媳婦那個尿量,是有點驚人哦!當時濃湯帶水的,硬是讓他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一天晚上坐在床上哭!”
“你說個錘子哦!!”
“你也太誇張了!我媳婦……我媳婦雖然之前是做那個的,但是人家很講究衛生的嘛!哪裏像你說的,什麼濃湯帶水的,你以為拉的是豬食哦!”
“講衛生!講衛生會大半夜在這裏撒尿?”
“莫說了!莫說了!”
那位大叔捂著臉,臉紅得像個蘋果似的。
不過看樣子,他並不是很傷心。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成為這群人羨慕的對象了。
“說歸說哦!現在老李日子硬是好過得很!自己沒事出來下兩盤象棋,遛遛狗,搓點小麻將,無厘頭婆娘照顧得好好的,娃兒的學費錢那些,都不用他操心!”
“說來說去,還是瞎子老哥可以哦!”
“對了,小夥子,我看你年輕,要是找到那位瞎子大哥,你就拜他為師,你要是把他的那門手藝學到了,這輩子根本就不愁吃喝!”
“到時候就像老李那樣,找個媳婦兒,巴適得很!”
“我這次過來找他,就是有點這個意思的。”
“那你可要買點禮物去找他哦!跟你說,那個瞎子大哥啥都不好,就好那一口!”
“哪一口?”
“男人還有哪一口嘛!你要是找到他了,帶他去洗個澡按個摩,他就高興了。一高興,你再整兩瓶小酒給他,孝順孝順一下,他哪裏還有藏得住的法術?”
“我們可惜那時候太窮了,買不起禮物,也去不了那種高檔場所。要不然,把他豁好了,咱們哥幾個,哪裏還輪得著在這裏守城門哦!”
“多謝!多謝各位大叔大爺!那我就再往前找一找。”
“那就對了!”
“小夥子,你去按摩店看看嘛!以前老大哥每個周都會去兩次。”
“當然,那時候條件不大好,去的都是路邊攤,現在條件好了,路邊攤看不見他人了,你就去那些高檔一點的場所,找幾個小姐問問。”
“好嘞!”
我看了看,走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條黃果樹過來,挨著發給了那些老大叔。
離開城門洞後,我想要見到瞎子師父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咚咚咚!”
我敲響了街邊一家洗浴中心的大門。
在我看來,這家洗浴中心算是比較豪華的了。
“請問,您這裏會不會有一個瞎子師父過來?”
“瞎子師父?什麼瞎子師父哦?”
“我在這裏上班很久了,從來沒有見到過瞎子師父。對了,你要找的是不是盲人按摩哦?盲人按摩我不會,但是我會別的,小帥哥要不要進來耍嘛?”
“耍倒是不用了,我找個人。”
“哎呀!進來嘛!”
那個女的拖著我就要往屋子裏去,我解釋了半天。
眼前的妹子十八九歲,水靈靈的,長期在屋子裏不被太陽曬的原因,皮膚很白,隻是這種白,有一種長期熬夜的慵懶感覺,並不是我喜歡的。
“妹子!你放了我吧!”
“我才十二歲!”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