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飛劍的事結束傳音,蘇酌拿出通行試煉穀的玉符,傳送離開。
到了穀外,她乘法寶去貢獻殿。
殿門前七師兄已經到了,抱著劍看向她:“小九你要找劍?說實話,時間不那麼趕還算好找,不過幾天還是趕了點。”
“或者找點喜歡的材料讓四師兄幫你煉一套飛劍便是,說不準比找現成的還快。”
蘇酌憂鬱:“急啊。”
她太弱了。
現在全師門就她一個沒到先天境不能禦劍,這像樣嗎?
通常飛劍需要形成劍陣,都是幾十上百把起步。
一份同源的材料,大多也是按著這個標準去做的。
貢獻殿中能換取的,都是常規製式的靈劍。
因為神宗真正珍貴的無主靈劍都在劍峰上。
從劍峰裏找劍很看運氣,飛劍也少。
蘇酌現在沒有足夠的時間。
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
有融合兩脈的益處在,少修煉幾天還不算耽誤。
貢獻殿裏,蘇酌看了一通:“這套還行,就是太浪費了。”
這貢獻殿中可兌換的飛劍,要麼品階太低她都不好意思下手,要麼是成套的幾十把飛劍,她拿到手拆散了用不合適。
蘇酌瞥了眼需要的積分,更是直接放棄了。
這麼貴!
這浪費的不僅是劍,還有她的積分。
目前她存的積分,不夠換高階飛劍。
不過,神宗對於換取法器還算寬鬆,可以視弟子的信用賒賬。
域主嫡係弟子,想要記賬取走一套飛劍不算超支。
但若非必要,蘇酌不想背債。
一旁的宮河掃了眼陳設架上的靈劍,挑剔道:“這些劍都不行啊,就說小九你要和我們一起下山去看看!走吧!”
閻巍然:“本想明天再去,小九你趕時間我們便今天出發。”
牧譽舟想了想:“都好幾個月沒下過山了,小九你怎麼忍得住的?”
他們待在宗門裏,根本安分不下來。
一個月是極限了。
蘇酌想起之前傳音時師兄們預告的行程,嘴角抽了抽:“奉州王城很遠啊。”
奉州與無明神宗隔著半個大陸,可能會有許多合她眼緣的劍,也可能一把也沒有。
如果她為了找不知道有沒有的劍跑那麼遠,說起來也有點離譜。
師兄們本來去那裏也沒有什麼目的,美其名曰曆練,其實就是湊熱鬧去了。
奉州王城最近辦了幾場煉丹師的盛會,群英薈萃,吸引了眾多目光。
但和他們這種劍修沒太大關係。
閻巍然理所當然:“有傳送陣怕什麼遠,出了宗門還不跑遠點去玩。”
宮河把話題往回扯了一點:“別浪費了五師兄的名額,奉州收集那麼多好東西拍賣,是為了拉攏煉丹天才。”
“人多好貨才多,錯過多可惜啊!一般人還進不去這場拍賣,我們算沾光了。”
牧譽舟也道:“無間樓的總樓也在奉州王城,到時候好好逛逛,不可能找不到。”
無間樓總樓的建築相當宏偉,反正他從沒逛完過。
隻要有耐心,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找不到?
蘇酌下定決心:“那就走吧!”
快去快回。
隻要抓緊時間,幾天內來回不成問題。
她大逛幾天仙市,就算找不到飛劍,也不可能買不到合適的材料。
……
接近出城的傳送陣,宮河看了眼自己的玉符,忽然臉色大變。
“二師兄今天不在宗門,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蘇酌:“啊?”
閻巍然和牧譽舟麵麵相覷。
宮河拿起玉符,果不其然二師兄的聲音陰森森傳來:“你們把小九帶去奉州了?”
其實還沒來得及。
剛和劍侍報備,二師兄就知道了。
宮河瞥了眼不遠處的傳送陣:“二師兄我們找五師兄玩幾天就回來。”
倪傳雲:“奉州那地界最近魚龍混雜,讓小九先回來,要什麼你們幫她帶回來就是了。”
蘇酌看著六師兄分外凝重的臉色,不明就裏,小聲問:“怎麼了?”
宮河傳音。
蘇酌出聲:“二師兄我要去!”
本命劍這種東西,不親自找真的是強人所難。
宮河嬉皮笑臉繼續道:“奉州不危險啊,有我們帶著小九怎麼會有危險。”
閻巍然幫腔:“奉州最危險的就是我們。”
蘇酌非常讚同。
這幾位不太靠譜的師兄在第九域算是底層修為,但是放到玄蒙界的大環境下,已經能橫著走了。
不然也不可能被放養這麼多年。
逛逛街而已,不可能出事。
倪傳雲氣笑了:“我看你們是皮癢了。”
牧譽舟一本正經道:“五師兄也在奉州,師兄你就放心吧,再逼小九回去她要哭了。”
宮河:“小九你別哭不就是不給你買飛劍嗎?唉,連出門逛逛也不給,這師妹難做。”
蘇酌:“……”
倪傳雲:“……”
“讓老五看好師妹,三天內回來。”
這幾個師弟是帶孩子的料?倪傳雲是真的不放心。
宮河點頭,想起師兄看不見才道:“一定一定。”
通訊掛斷。
放下玉符,宮河鬆了一口氣:“可以了,走。”
奉州王城是中域大陸的大城之一。
傳送陣自神宗外城直通王城內,城中散修居多。
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路過。
仙宗弟子大多三五成群出行,但凡是個大宗弟子,看衣飾就能辨認出來路。
如果穿著神宗內門的服飾到這街上逛,無疑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幾個師兄早就深諳低調的技巧,離宗前一行人就換了普通的錦衣。
蘇酌考慮了一下,還是換了身適合打架,並且看不出來曆的。
非常低調。
“今天叫上五師兄去無間樓逛逛,明天去拍賣會,後天逛逛城裏仙市,剛好。”
聞言,蘇酌有點茫然:“哦好。”
這行程是軍訓吧。
蘇酌恨不得適合自己的飛劍立刻出現,自己拿下走人,剩下兩天吃吃喝喝玩下就算了。
宮河微頷首,繼續傳音道,“你看,那就是龍武門的武修,一夥人印堂發黑,應該要倒黴了。”
閻巍然看著街邊傳音:“要不要去那家商行也看看,裏邊人挺多的。”
牧譽舟傳音問道:“他們是不是也在傳音?我不傳了。”
蘇酌深呼吸:“師兄你們直接說話吧,我也不能傳音啊。”
非要端著高人的派頭一言不發幹什麼。
三個人傳音傳出了七嘴八舌的架勢,她這個唯一的“啞巴”真的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