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賠罪

“不要跟我提她!”蕭景田冷臉道,“我說了,我跟她沒什麼的。”

“那我跟吳三郎也沒什麼的。”麥穗見他依然是這個態度,氣不打一處來,“他不過是幫我做了個保人罷了,難道這你也不能接受嗎?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有什麼資格先發製人地指責我?你以為你們家裏的都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嗎?”

“我瞞你什麼了?”蕭景田一聽也火了,這個女人腦袋裏成天在想什麼?

“秦溧陽說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是不是?”麥穗忍不住紅了眼圈,眼裏頓時有了淚,憤然道,“你說你瞞我什麼了?你口口聲聲說你不知道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你敢說這些日子,你沒有去見她,沒有去照顧她嗎?你拿我當傻子看嗎?”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看她,並非是因為她有身孕,而是另有別的原因。”蕭景田見她連也以為秦溧陽的孩子是他的,忍不住火冒三丈道,“我以為你知書達理,是個明辨是非的,哪知你跟那些無知市井婦人一樣蠻不講理,我說了一萬次了我不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懷上我的孩子?若是你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怎麼做夫妻?”

誰都可以誤解他。

隻有她不可以!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解釋,而是一味地讓別人誤解你?”麥穗越說越委屈,氣得掉了眼淚,“現在你爹娘都以為她的孩子是你的,還都刻意瞞著我,你讓我怎麼想?”

他竟然說她蠻不講理?

他才是蠻不講理的哪一個呢!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蕭景田冷著臉,穿鞋下炕,順手抓起外套,大踏步去了後院,牽了馬,揚長而去。

麥穗氣得直掉眼淚。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應該這樣吼她吧!

他還說她無知,難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而故作不察就是通情達理了嗎?

蕭景田一夜未歸。

麥穗也是一宿沒有合眼,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梭子媳婦跟狗蛋媳婦嘻嘻哈哈地走進來,見了麥穗的黑眼圈,狗蛋媳婦打趣道:“哎呀,聽說景田昨晚回來了,這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我們是不是來早了?”

“哈哈,我們還真是來早了。”梭子媳婦掩嘴笑道,“以後景田回來的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們晚點來就是,也好讓你們小兩口多親熱一會兒。”

“兩位嫂子就知道打趣我。”麥穗勉強一笑,把兩人讓進屋,捏了捏額頭,黯然道,“他昨晚是回來過,可是想起手頭還有事沒有做完,連夜走了。”

“如今這海上不寧,還真是難為他了。”狗蛋媳婦信以為真,鄭重道,“景田媳婦,幸虧你做魚罐頭要的是小魚,他們在這近處也能撈點,要不然,真的斷貨了,如今市場上的魚,大多是龍叔魚塘裏的魚,價錢也是貴得要死,咱們這些住在海邊的窮老百姓是吃不起大魚的。”

“不要跟我提她!”蕭景田冷臉道,“我說了,我跟她沒什麼的。”

“那我跟吳三郎也沒什麼的。”麥穗見他依然是這個態度,氣不打一處來,“他不過是幫我做了個保人罷了,難道這你也不能接受嗎?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有什麼資格先發製人地指責我?你以為你們家裏的都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嗎?”

“我瞞你什麼了?”蕭景田一聽也火了,這個女人腦袋裏成天在想什麼?

“秦溧陽說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是不是?”麥穗忍不住紅了眼圈,眼裏頓時有了淚,憤然道,“你說你瞞我什麼了?你口口聲聲說你不知道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你敢說這些日子,你沒有去見她,沒有去照顧她嗎?你拿我當傻子看嗎?”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看她,並非是因為她有身孕,而是另有別的原因。”蕭景田見她連也以為秦溧陽的孩子是他的,忍不住火冒三丈道,“我以為你知書達理,是個明辨是非的,哪知你跟那些無知市井婦人一樣蠻不講理,我說了一萬次了我不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懷上我的孩子?若是你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怎麼做夫妻?”

誰都可以誤解他。

隻有她不可以!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解釋,而是一味地讓別人誤解你?”麥穗越說越委屈,氣得掉了眼淚,“現在你爹娘都以為她的孩子是你的,還都刻意瞞著我,你讓我怎麼想?”

他竟然說她蠻不講理?

他才是蠻不講理的哪一個呢!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蕭景田冷著臉,穿鞋下炕,順手抓起外套,大踏步去了後院,牽了馬,揚長而去。

麥穗氣得直掉眼淚。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應該這樣吼她吧!

他還說她無知,難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而故作不察就是通情達理了嗎?

蕭景田一夜未歸。

麥穗也是一宿沒有合眼,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梭子媳婦跟狗蛋媳婦嘻嘻哈哈地走進來,見了麥穗的黑眼圈,狗蛋媳婦打趣道:“哎呀,聽說景田昨晚回來了,這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我們是不是來早了?”

“哈哈,我們還真是來早了。”梭子媳婦掩嘴笑道,“以後景田回來的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們晚點來就是,也好讓你們小兩口多親熱一會兒。”

“兩位嫂子就知道打趣我。”麥穗勉強一笑,把兩人讓進屋,捏了捏額頭,黯然道,“他昨晚是回來過,可是想起手頭還有事沒有做完,連夜走了。”

“如今這海上不寧,還真是難為他了。”狗蛋媳婦信以為真,鄭重道,“景田媳婦,幸虧你做魚罐頭要的是小魚,他們在這近處也能撈點,要不然,真的斷貨了,如今市場上的魚,大多是龍叔魚塘裏的魚,價錢也是貴得要死,咱們這些住在海邊的窮老百姓是吃不起大魚的。”

“這就叫遍身羅衣者,不是養蠶人!”梭子媳婦歎道。

“啥?”狗蛋媳婦不解地問道。

“沒啥,隻是一句戲詞。”梭子媳婦懶得解釋。

兩人邊說邊進了後院,也不用吩咐,挽挽袖子動手幹活。

這時,蕭貴田提了魚筐來送魚,筐裏的魚不多,隻有四五斤。

“二哥今天撈的魚怎麼這麼少?”麥穗吃驚道。

這點魚哪夠啊!

“我這還是多得呢!”蕭貴田皺眉道,“表姐夫和大哥他們直接是空著網回來的,海上戒嚴,連千崖島那邊都不讓去了,加上潮水不行,海上根本沒貨!”

“那怎麼辦啊!”這下麥穗發愁了。

連原材料都沒有了,她怎麼做魚罐頭啊!

“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海上看看,看別人的船上有沒有魚了。”蕭貴田知道麥穗這批貨很緊,別的忙他幫不上,這點小忙,他還是能幫上的。

“你去哪裏?”喬氏從老宅那邊探出頭問道。

“今天沒什麼貨,他三嬸這邊開不了工。”蕭景田如實道,“我去海邊給她看看,收點魚回來。”

“哼,咱們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她,也不見她對咱們有多好。”喬氏憤憤道,“我都聽說了,狗蛋媳婦跟梭子媳婦都在她這裏幹活賺錢,卻也沒見她喊我這個當嫂子過來幫忙,分明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

“得了吧你,老三媳婦用咱們的魚,都是付了銀子的,又不是白拿白吃的,你若是想到她那裏幹活,就直接跟老三媳婦說就是,不用在這裏怨天尤人。”蕭貴田不願意摻和女人間的事情,匆匆去了海邊。

喬氏哼了一聲,轉身進了老宅,期期艾艾地跟孟氏說了這事:“娘,您看我在家也是閑著,海上也一天不如一天,不如過來幫老三媳婦幹點活呢!”

“你若是想過來,就跟老三媳婦去說就是。”孟氏忙道,“自家人總比外人盡心,狗蛋媳婦和梭子媳婦都在,不差你一個。”

“娘,這事我說不好,您幫我去說說唄!”喬氏想到之前她跟麥穗的口角,訕訕道,“她若是開口請我過去,我就過去,要不然,我哪好意思啊!”

“好,我幫你去說說。”孟氏滿口應下。

海上上來的船不多。

也都是空著網回來的。

眾人站在街上議論紛紛。

蕭景田不在村裏,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眼下這個潮水,十天半個月的不會有貨。”莊栓抄著手,歎道,“咱們這片海原本就不肥,這個時節本來就應該出遠海,可是如今海上不寧,遠海去不了,可不就斷貨了嘛!”

“齊州那邊的戰亂啥時候結束啊,都打了快一個月了。”薑木魚跺著腳道,“下了大半輩子海,頭一次空著漁網回來,真是讓人心塞。”

“嘿嘿,你哪裏是空著漁網回來的,分明是撈了好多海菜,你家我嫂子說了,你們中午就喝海菜湯!”狗蛋笑嘻嘻地打趣道,“橫豎餓不死,放心。”

“去你小子的。”薑木魚錘了他一錘,罵道,“也就你小子沒心沒肺的,眼看大家都喝風了,還不趕緊出個主意!”

“我能有什麼辦法!”狗蛋摸摸鼻子道,“不出海就在家裏種地,反正咱們也沒別的招。”說著,又看了看站在胡同口的蕭貴田,笑道,“二哥,聽說你還打了四五斤小黃花,咱們村總算沒有都空著網回來,我聽說隔壁那兩個村二十條船,加起來才撈了三條魚,差點沒把我笑死。”

“這麼說,的確是我撈得最多了。”蕭貴田苦笑道,“本來還以為你們能撈點,這樣我家弟妹也不至於斷貨,如今船上都沒有貨,可如何是好。”

眾人紛紛歎氣。

莊栓聽蕭貴田這麼說,便抬腳去了新宅。

四五斤小魚很快就做完了。

閑來無事,麥穗隻好領著眾人把魚罐頭裝進蒲草籠裏,順便統計一下數量,看看到底還缺多少貨,若是海上再沒有貨,她得另想辦法了。

“三嫂,加上之前的存貨,還缺四千瓶。”牛五說道。

“老三媳婦,你這批貨,什麼時候出?”莊栓一步跨進來問道。

“還有半個月。”麥穗見莊栓進來,忙搬了椅子給他坐,莊栓擺擺手不坐,摸著下巴道,“那老三媳婦你得提前做打算了,我估摸這咱們這海上十天半個月的不會有多少貨的,一天出個十斤八斤的,算是好潮水了。”

“啊,那怎麼辦?”狗蛋媳婦和梭子媳婦驚呼道。

她們正幹得起勁呢!

怎麼海上就沒有魚了呢?

十斤八斤的,頂什麼用啊!

“莊叔,難道這附近就沒有魚了嗎?”麥穗覺得這麼大片海,不可能一夜之間全都沒有魚了吧?

“也不是都沒有。”莊栓想了想,說道,“禹州城那邊應該有,你問景田,他肯定有辦法。”

“對對對,三嫂,禹州城那邊真的有。”牛五突然想了什麼,興奮道,“昨天我不是去禹州了嗎,看見市場上就有賣這種小黃魚的,說是剛打上來的,很新鮮,咱們去禹州收魚回來就是。”

“我看你們也不用來回折騰,直接去找景田,讓他想辦法。”莊栓背著手,在地上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提議道,“讓他給你們騰出一間房子,直接在那裏做成魚罐頭就是。”

“多謝莊叔,我跟景田商量商量再說吧!”麥穗心裏歎了一聲,偏偏她跟蕭景田吵架了怎麼辦?

她是真的不想去求他。

莊栓背著手,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蕭景田的新家,腳步輕鬆地出了門。

引得黑風一陣汪汪汪地叫。

“奇怪,怎麼黑風老是咬他呢!”蘇二丫嘀咕道。

“可能黑風是隻公狗吧!”梭子媳婦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公的喜歡母的,不喜歡公的,在黑風眼裏,莊栓是公的。”

蘇二丫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