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已經說話了,還有誰敢強迫顧筱婉展示才藝,大清的人是不敢了。
隻不過南陵王可不會不敢,他用手撐著下頜,一臉的心馳神往:“本王倒被宋小姐給說的動了心,清皇,貴國各項技藝精湛,今日一見諸位小姐的詩詞歌賦,讓本王大開眼界,而宋小姐精湛的幻茶技術,也讓本王眼前一亮,大清文化博大精深,實在是讓本王歎服,而宋小姐說安平公主才華是大清最為橫溢的,本王好奇的很,這麼多才華橫溢的小姐,都比不上安平公主嗎?清皇不若就滿足下本王的好奇之心,如何?”
南陵王竟然來求了!
舒天賜的麵色很是不悅,卻不好表露,而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顧筱婉,等著看顧筱婉如何回答。
顧筱婉站在那裏,單單是站在那裏,都覺得風華無雙,南陵王越發的好奇,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還才華橫溢,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一時之間,好奇心起,更是想要打壓下這個姑娘身上淩厲的氣勢,這個姑娘,看著身姿單薄,身上蘊藏的力量卻不容忍小覷。
顧筱婉長時間沒回答,眾人的臉色就好看了。
甚至身後還有人冷哼:“仗著皇上的寵愛,置我大清顏麵於不顧,簡直是丟臉,還不如宋小姐一半呢!”
“豈止是一半,連宋小姐的頭發絲都比不上,人家可會幻茶呢!她那些詩詞歌賦,誰多學個兩個誰不會呢!人家宋小姐的幻茶術可是學了好多年呢。這天下除了文彥師傅,也就隻有宋小姐會了,別人都會的,她也會,別人不會的她也會,誰比的上宋小姐,什麼天下第一才女,連宋小姐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聲音雖然壓的很低,可是站在前麵的顧筱婉還是聽到了,譚玉書也聽了,回頭狠狠地瞪了那兩個低聲說悄悄話的小姐一眼,嚇的她們兩個連忙噤了聲。
譚玉書見顧筱婉還站著,忙拉了拉她,說道:“姐姐,你坐下吧。我去跟皇兄說。”
一旁的麗華長公主也不悅地看著宋青師,無奈那人就是不看自己,一直都微微地垂著頭,一臉的委委屈屈和誠惶誠恐,看著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麗華長公主也生怕顧筱婉受了委屈,無論她接下來要做什麼,都是安平吃虧,有了宋青師珠玉在前,安平除非表演幻茶,否則的話,表演什麼都比不上宋青師,這不就是去丟醜的嗎?
那南陵王還不嫌事大,皇兄都說了不需要在表演了,這宋青師和南陵王還一唱一和的逼著安平表演,簡直是欺負人。
想到這裏,麗華長公主也顧不得禮儀,這不是兩個人爭風吃醋的時候,這是兩國顏麵的時候,這宋青師能不能長點心。
就算安平失敗了,頂多落個甘拜下風的名聲,要是真正傳到南陵去了,那可是大清內部不合的信號。
舒敏見她站了起來,一臉的詫異:“麗華,你這是怎麼了?”
麗華長公主看著宋青師,氣鼓鼓地說道:“宋小姐有一手幻茶的本事,果真是我大清女子競相羨慕學習的對象,隻是,安平公主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最起碼還是不是不精通茶藝的,更做不來剛才宋小姐表演的幻茶,有了宋小姐珠玉在前,您這不是專門讓安平難堪嗎?”
宋青師沒想到麗華長公主竟然會將她的心思擺在台麵上來說。沒錯,她是想要顧筱婉出醜,想要她在兩國的皇帝麵前,輸給自己。
如今,皇上和長公主爭相替顧筱婉求情,宋青師覺得自己百年宋家的顏麵遭受到了很劇烈的打擊。
她是宋家的嫡大小姐,自小就與舒敏交好,自然也與麗華長公主交好,與皇上交好,可是現在,明明她與他們認識在前,相識相交在前,沒一個人替她說話不說,這兩個人竟然還幫著顧筱婉說話。
宋青師一臉驚恐地看了麗華長公主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顧筱婉一眼,忙福福身子,退下了:“是青師偺越了,剛才的話便收回來,還望麗華長公主和安平公主莫要生氣,是青師魯莽了。”
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意,本就白皙的麵龐此刻被麗華長公主羞的更是滿臉通紅,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場中間臊的很。
一時之間,也沒人再敢替宋青師說話了,一時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向顧筱婉的時候,眼中便帶著莫名的敵意了!
而南陵王很明顯是不怕挑事不怕事情大的,他嗬嗬笑著,透過滿臉的絡腮胡子,發出一聲玩味的笑容:“清皇,沒想到,清皇妃嬪不多,可是這勾心鬥角的事情還是不少啊!隻是,本王也覺得宋小姐說的沒錯,不過是切磋下罷了,有何不可呢?安平公主便是表演的好也罷,壞也罷,若是能夠比的上麗華長公主,本王就再捐出一千匹上好的戰馬,您看如何?”
舒天賜想要發怒,可是此刻,他隻能隱忍不發:“哦,那若是安平公主失敗了呢?”
南陵王笑:“那便是收回我送過來的那一千匹戰馬了。您意下如何?”
舒天賜剛想要說什麼,就見顧筱婉突然從位置前走了出來,來到了中間,看著南陵王笑:“南陵王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用我們大清的位小姐來打賭,賭大清和南陵的輸贏,隻是,南陵王莫不是忘記了,這無論是輸的一方,還是贏的一方,都會是我大清人,那輸還是贏,南陵王的那一千匹戰馬不都應該拿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