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師一臉的哀婉:“對不起,安平公主,小女……也不知道為何事情會這樣。”
她不跟別人解釋,相反卻跟顧筱婉說出那番讓人想入非非的話來,一時之間,眾人的討伐聲音更大了。
“我就不信她不眼紅,明明就是嫉妒,卻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明明就是嫉妒宋小姐!”
“我覺得也是,我剛才可巴不得看一百遍,好看看能不能學會什麼,可她倒好,竟然看也不看,就連宋小姐問她話,她也沒聽到!簡直是豈有此理,哪裏有這樣無禮的人。”
顧筱婉隻覺得腦仁有些疼,這些人啊,在南陵王麵前來貶低自己,他們真的不怕舒天賜發怒嗎?貶低了她有何難,可是,這事關大清的聲望,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哎,你就不要苛責人家了,人家又不是真正的公主,不懂這皇宮的禮數也是正常的!”
舒天賜見眾人眾口鑠金,一時之間,龍顏大怒,周身的氣息陡然冷凝起來,就算是不說話,整個禦花園裏頭也都安靜下來了。
宋青師見皇上生氣了,忙跪在地上,一臉哀婉卻帶著濃濃的委屈說道:“請皇上恕罪!”
舒天賜還不曾說什麼,就見南陵王笑道:“安平公主,你在宋小姐表演幻茶的時候分心,這可真的是不尊重宋小姐啊!這麼好看的幻茶表演,安平公主你不看,可真的是你的損失呢!看到沒有,大家都說你是眼紅宋小姐會如此精湛的茶藝呢!”
顧筱婉這才將視線從宋青師身上收回來,看向一臉神秘莫測帶著讓人揣度笑意的南陵王,渾不在意地說道:“宋小姐天資聰穎,會如此精湛的幻茶技藝,是我大清所有女子驕傲和崇拜的典範,便是眼紅,也是每一位姑娘小姐該有的心態,筱婉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那意思便是說南陵王你一個大男人摻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太不妥帖了。
蕭遠堯知道這位安平公主的嘴巴曆來是極其厲害的,也不說話了,便是笑,然後視線便收了回去,顧筱婉卻是知道南陵王這是在幫著自己。
別人都說她眼紅,他便這件事情放在桌麵上來說,而顧筱婉的回答,便是側麵嘲諷,那些大男人吃飽了肚子沒事做,來瞎摻和。
果然,就見那些剛才數落顧筱婉眼紅的大臣,一個個都不說話,老臉有些泛紅。
宋青師沒想到南陵王竟然會幫自己說話,垂著的眼眸中立馬閃過一絲欣喜。
她福福身子:“南陵王不必如此誇讚青師,青師自認技藝不精,擔不起南陵王的謬讚。真正要稱的上厲害的,還是以安平公主才華最為橫溢,您若是想要欣賞我大清的文化,不若就讓安平公主給您表演?”
南陵王剛才都說了,宋青師表演的是這群小姐裏頭表演的最好的,最是獨特的,此刻她又開口讓顧筱婉表演,有了珠玉在前,顧筱婉表演什麼都比不過宋青師。
舞蹈、琴藝、書畫,剛才都有人表演過了,而且,都有很是讓人驚豔的之作,顧筱婉再去表演,想要出奇製勝,也不一定能夠比的過剛才的那些小姐。
拋磚引玉?
宋青師可真的會說,自己若是真的表演舞蹈琴字書畫的話,就算是表演的再好,也沒有宋青師的表演驚豔,而她此刻上去,不過會淪為大家的笑柄罷了。
宋青師想的也是如此!
顧筱婉才華橫溢再好又怎麼樣?剛才本就有許多女子都表演過了這些才藝,各種才能表演好的的,大有人在,顧筱婉不一定能出彩!
而自己的幻茶之術,已經博得了滿堂喝彩,大家的口味更是吊高了一個台階,顧筱婉此刻上台,不過是貽笑大方而已。
她看到顧筱婉為難的樣子,心中異常的得意,麵上卻絲毫都不表現,還有些憐惜地說道:“安平公主若是不想要表演的話,那青師便跟皇上告罪,是青師太瞻仰公主的才華了,經得公主同意,還望公主不要怪罪,青師這就去告罪!”
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看的我見猶憐,一時之間,剛才顧筱婉的無禮,再加上現在的無禮,還有宋青師精湛的幻茶技術和柔弱可憐的模樣,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南陵王笑著說道:“宋小姐技藝這麼好,本王可不認為還有誰的表演能夠越過宋小姐,宋小姐讓安平公主表演才能,莫不是要為難安平公主?”
被南陵王看破自己的意圖,宋青師一臉的誠惶誠恐:“皇上,青師,青師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南陵王遠道而來,所有的小姐們都表演了才藝,可是在場卻還有幾位公主郡主沒有表演,都聽說安平公主才華橫溢,響徹大清,青師便想著,既然安平公主有如此才能,何不表演一番,一來為宴會助興,二來,也是為了讓南陵王領略下我大清的風華,青師,並無為難安平公主的意思!”
宋青師說的誠懇,這一字一句都是為了大清著想,讓人一聽,視線齊刷刷的向顧筱婉看來,若是她真的敢拒絕,那便是不將大清的顏麵放在心上。
舒天賜知道顧筱婉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然而,他依然不願意看到安平公主被宋青師威脅,看著宋青師便說道:“宋小姐多慮了,我大清地大物博,文化博大精深,能人輩出,便是女子都如宋小姐這般才華橫溢,不需要再讓人展示了。”
宋青師微微垂著頭的一時驚訝無比,竟然抬起頭來,直視舒天賜,等到自己失態的時候,忙垂下頭,心中大驚。
皇上竟然替顧筱婉說話!
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