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方正行從外頭回來的時候,經過影壁,剛要往自己的書房去,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琴音哀怨婉轉,如泣如歌,聽的讓人心中很是心疼。
方正行知道,這是黃如是再彈琴了。
他心中一陣煩躁,恨不得上前就將那琴給砸了,驚擾的他心煩意亂。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轉了個身,就朝黃如是的院子去了。
早有下人在觀察著他的動向,他怒氣衝衝地往這邊來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黃如是這邊。
方正行進院子的時候,整個院子裏頭靜悄悄的,隻有悠揚哀婉的琴音時不時地飄過來,方正行想也沒想為什麼院子裏頭沒下人,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就見黃如是一身雪白色的衣裳背對著自己坐在琴前,及腰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白一黑,煞是驚豔分明。
方正行心中窩著一團火,對黃如是彈的琴音更是怒氣衝衝,他衝上前去,站在離黃如是不過一米遠的距離,怒喝道:“你給我停下!彈的什麼破曲子,三更半夜的擾人清淨!”
聽到後頭的聲音,黃如是忙站了起來,轉過身來,一臉的淚水,楚楚動人,她慌忙地低下頭,偌大的衣領,裏頭中空,若隱若現兩道山峰:“老爺,我……我不彈了!”
方正行看到黃如是的前身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黃如是穿的衣裳很是單薄,單薄的幾乎能夠從那件薄薄的衣裳看到裏頭的皮肉。
衣裳半鬆半挽地掛在身上,若隱若現衣裳下完美的身體,羸弱的腰肢在寬大的衣裳下頭,越發顯得身材靈動。
方正行這段日子一直在找大夫偷偷地吃藥,那大夫說了,隻要好生地調養,再有子嗣的可能會有五成。
所以這段日子他一直潔身自好,一直都努力壓製著衝動,可是如今一瞧見黃如是的樣子,他知道她是故意勾引的他,可是沒辦法,男人最原始的衝動席卷而來,他像是中了蠱毒一樣,咽了兩下口水,然後上前,一把就將黃如是打橫抱起,往臥房裏頭去了。
臥房裏頭點燃的熏香,是方正行從未聞過的味道,與剛才琴室的味道一樣,方正行隻覺得自己都快要燃燒起來,一把將黃如是扔在了床上,然後欺身而上。
方正行微不可見地皺皺眉頭,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厭惡,這個女人,他當時是看中了她的年輕、貌美還有顯赫的家世,所以娶回來之前,他就給她請封了誥命,婚後,對她嗬護備至,就想著這個能夠做自己女兒的女人能夠毫無怨氣地做自己的夫人。
他還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啊!
就算是柳念柔,他喜歡她,那也是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給的最多的就是金錢,不像黃如是,身份尊貴,他就喜歡收服這樣高高在上的女人。
比如盧文心,她隻不過是自己上升路上的墊腳石,他從未稀罕過她,更別提珍視了。
直到知道這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之後,他哪裏還有半分的心思與這人糾纏,昨夜來阻止她彈琴,不知道為何就阻止到了床上。
方正行想著昨夜自己勇猛的樣子,心中猜測著,估計是自己太久沒行房的緣故了吧,自己依舊勇猛,看來那藥很有作用,多吃幾回應該就會好了吧。
方正行收拾了自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黃如是聽到他走了的動靜,一直都緊閉的眸子立馬就睜開了。
她直接坐了起來,裸露的上半身就這麼暴露在外頭,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頌琴見到方正行走了,忙打了熱水過來,剛好推門的時候,一陣涼涼的秋風吹到了臥房裏頭,吹開了帷幔,透著縫隙就往床上吹去。
什麼都沒穿的黃如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可她什麼都沒做,也沒動,就這麼直直地坐在床上,雪白的上身,上頭青紫痕跡,
頌琴端著水進來,收好帷幔的時候,就見到黃如是定定地坐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忙心疼地將被褥往她身上蓋:“夫人,您這是何苦?天涼了,小心自己個的身子!”
黃如是一動不動,任由頌琴給她披上了被褥,然後轉身又去找衣裳去了。
頌琴找衣服的功夫,就聽到後頭傳來幽幽地說話聲:“頌琴,你說,若是這方府就隻剩下我一個主子,那該有多好啊!”
頌琴驚愕地回頭看黃如是,就見她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床上走了下來,精致的身子就直直地站在臥房正中央,身上不著寸縷。
潔白光滑的肌膚,從脖頸到大腿,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昨夜,二人很是瘋狂,那相思方果然有用。
頌琴找了衣裳,忙上前去給黃如是穿上,邊穿邊說道:“若是府裏就隻剩下夫人,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沒人再敢給夫人臉色看了。”
黃如是看了頌琴一眼,主仆二人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相視一笑。
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已經燃盡了的香爐,相思方已經燃盡了,若有若無的香味,寡淡的幾乎聞不見了。
黃如是道:“今夜不必了,明夜繼續!”
頌琴幫她係上腰帶,嗯了一聲:“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