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2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梁守義見她將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荷花……”

這些話,床頭的時候,確實說過給荷花聽過,他不能否認。

梁老婆子聽了,歇斯底裏地上前就扭打梁守義:“好你個老不羞的,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還逛妓院,還學人家娶妾,你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啊!”

梁守義被她一抓,臉上立馬就起了五道指甲印,他也是惱了,一把就推開了梁老婆子:“你做什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老的跟塊幹樹皮似的,你鬧什麼鬧?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沒休了你是對的起你!”

荷花上前嬌滴滴地補了一句:“梁郎,我現在還年輕,我也能生兒子,我給你生十個八個兒子,好不好?”

梁守義點點頭,然後就看向顧筱婉說道:“筱婉,你都知道了,你把銀子給我們吧,我們拿了銀子就不來煩你了!你要是不給銀子,休怪我把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說的人盡皆知!”

梁守義嚇唬她道。

顧筱婉有些詫異:“你要把我什麼事情說的人盡皆知?我怎麼不知道?”

“筱婉,你就別裝了,閔大人也在這裏,上回你和顧家大房對簿公堂,我和她可是作為你的證人,替你說了不少的好話,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閔學思正襟危坐,雙目注視前方,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顧筱婉詫異了:“我讓你說顧家大房陷害我,要奪我家的房產和田地,我讓你說,顧傳祿買通官員,私自換了我弟弟顧寧安的試卷,讓他名落孫山,顧子文卻一舉高中秀才,還有你和顧傳祿合謀,想從三房手裏頭把顧家老宅奪走,還有你們請了不知道哪裏來的江湖道士,汙蔑我是災星,想要燒死我,這些事情嗎?”

梁守義訥訥地,他梗著脖子:“我都不管,反正你讓我們說好話,我們也都說了,你現在沒事了,就想要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

梁老婆子雖然怒氣攻心,但是也知道,現在要跟梁守義站在一條陣線上,先拿了錢在說,便訴苦道:“筱婉啊,你也看到,這……你就可憐可憐我跟大寶吧,我現在就隻有大寶了,我不能讓這些人要了大寶的手腳啊!他要是殘廢了,你讓我一個孤老婆子怎麼辦啊!”

梁大寶也跟著哭了起來:“筱婉,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嗚嗚……”

一個大男人,跟著流眼淚,在場的那些地痞流氓瞧見了,一個個都嘲諷地冷哼了一聲。

顧筱婉也同樣冷笑:“我實在是看不出你們哪裏可憐了。要的賭債,也是你們新近去賭的,也沒人把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讓你們去賭,還有這逛青樓,應該也是梁大叔自願去的吧,沒人強拉你吧?”

荷花忙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他自己個找去青樓的,自己個點的我,我可沒拉他!”

“你們身上有錢的時候,就賭博的賭博,嫖妓的嫖妓,如今沒錢了,還把我拿出來當刀使,說我會給你們錢,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又不是我爹娘,我憑什麼給錢給你們,再者說了,若是我爹娘這樣做,我也會翻臉不認人,更何況你們了!”

蘇芒一直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他幫顧芳喜打聽到了梁家人的消息之後,覺得還是不穩妥,便去找了府衙的閔學思大人,二人齊力,將這兩夥人給抓了起來,嚴加拷問了一番,再就是去了青樓,找了這荷花姑娘。

那荷花姑娘哪裏對著梁守義有什麼感情,風塵女子,看中的不外乎是錢財罷了,況且,民不與官鬥,官家要你做點什麼事情,誰不認認真真的做。荷花演的這一場好戲,也是他授意的。

不過,這裏頭的內容,卻是梁守義親自跟荷花說的,不然的話,臨時加上的台詞,總沒脫口而出說的這麼自然。

他有些想笑,想到顧芳喜聽到梁家人的消息的時候,那錯愕的嘴微張的樣子,潔白的牙齒就像是貝殼一樣,在陽光下還閃著光,好看極了。

她的皮膚很白,雖不說跟安平公主那樣白,卻也較尋常人白多了,且因為養尊處優,保養的很是得當,如今三十出頭,隻越來越有成年女子的嫵媚和妖嬈。

顧芳喜是不知道蘇芒做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心裏頭正想著自己,隻是覺得這些汙穢的事情來沾染顧筱婉,簡直是對顧筱婉的侮辱。

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厲聲說道:“你們別以為我們筱婉就是好欺負的,你們做的這些齷齪的事情,竟然拿來麻煩筱婉,不是賭博就是嫖妓,還讓筱婉給你們擦屁股,你以為你們是誰?不就是說了兩句真話嘛?還真上杆子以為你們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告訴你們,你們當時要是幫著大房說話,現在下牢獄的不止大房,還有你們一家,筱婉幫你們呢,你們還恩將仇報,你們要不要臉麵啊!”

顧芳喜說話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因為跟著顧筱婉久了,那通身的氣勢越來越盛,此刻的做派,倒像是誰家的當家主母,在數落不得力的下人一樣,讓顧筱婉不由得想拍手稱讚。

蘇芒看了看說話說的滴水不漏且字字句句清晰清楚,且絲毫不畏縮膽怯的顧芳喜,這哪裏像是他平日裏頭見的顧芳喜。

他見的顧芳喜,是那個跟自己說話時,臉還會微微泛紅的女子,這時一見,她的果敢、聰慧、端莊、大方,像是撥開了層層的迷霧,讓他發現了之後,越發的迷戀和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