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互動,顧筱婉看在眼裏,心中也一陣歡喜,看來,顧芳喜得到的那些消息是蘇芒給她的,隻是,這蘇芒為什麼要給顧芳喜這些消息呢?
是顧芳喜主動去找的他嗎?
想到這二人異於常人的互動,顧筱婉覺得,這裏頭肯定還有一場好戲。就等著好戲浮出水麵,好好的看看。
“荷花?”梁守義一看到那進來的風塵女子,脫口而出就喊道。
隻見這個叫荷花的女子穿著一襲紅的豔俗的衣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她一進來,那些地痞流氓的眼睛都看直了。
年紀看起來二十出頭,眉如柳,麵如雪、唇如血,黑發梳了個美人鬢,琳琅滿目的珠釵插在頭上,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又金光閃閃,又俗氣不堪。
梁老婆子一見梁守義竟然認識這種連衣服都穿不好的風塵女子,當下氣的臉都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梁守義低下頭不敢說話,那個叫荷花的女子卻搖了搖扇子,一陣風將她額前的頭發絲吹了吹,越發顯得弱柳扶風。
隻不過,這都入秋了,顧筱婉都穿上了比夏日稍微厚些的襦裙了,這荷花還搖著扇子,也不怕臉被吹冰了。
梁守義還沒開口說話,就見荷花搖著扇子,扭著腰垮,一搖三擺的就來到了梁守義的麵前,一雙白嫩的手抬了起來,白嫩的皓腕順著寬大的繡袍露了出來,潔白柔嫩的手就這麼撫上了梁守義的胸口,嬌滴滴的喚到:“梁郎,你怎麼還不來替我贖身啊!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嗚嗚,你也不想人家!”
梁郎?贖身?
梁老婆子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梁守義,你給我說清楚,這不要臉的女人是誰?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梁老婆子大吼道。
荷花被嚇的麵色當下又白了好幾個度,嚇的連忙往梁守義的懷裏頭鑽去,邊鑽邊委屈地喊:“梁郎,人家害怕……”
一邊是嬌滴滴的美人兒,另外一邊是上了年紀的河東獅,梁守義想著反正事情已經暴露了,再來隱瞞也沒啥意思,便一把將荷花攬在懷裏,柔聲哄著,然後衝著梁老婆子瞪了下眼睛:“你吼什麼?也不怕嚇著她!”
這麼大個人了,能嚇著?
梁老婆子氣的七竅升天:“梁守義,你給我說清楚了!”
“說清楚就說清楚!這是荷花,如今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答應她,要替她贖身,讓她做我的妾,你容的下也好,容不下也好,反正她,我是要定了!”梁守義攬著嬌滴滴的美人兒,一臉的蠻橫。
顧筱婉看了看麵前的人,總覺得這畫麵太過突兀了。
一個是五十多歲的老人,一個是二十來歲的風塵女子,這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麼辣眼睛呢!
她看了看一旁的譚玉書,人家可沒她那麼多想法,看的津津有味的很呢!顧筱婉見她高興,心裏頭也寬慰了不少。
隻要譚玉書能從譚將軍的那件事情走出來,讓她做什麼都行。
梁大寶這時也清醒過來了:“爺爺,你都多大年紀了,你還去嫖妓?”
梁守義不悅地瞪了眼梁大寶:“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爺爺!”
還躲在梁守義懷裏頭的荷花揚起一張年輕美麗的臉,嘟著嘴朝梁守義說道:“梁郎,你沒去我那裏,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嘛,我生怕你出事了,沒想到你家裏頭有個這麼可怕的母老虎,嗚嗚……梁郎,你真的能替我贖身嗎?”
梁守義點頭:“一定會的,荷花,你現在都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會替你贖身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常伴我左右。”
都說英雄都難過美人關,這普通的人更是把持不住。這梁守義去了趟青樓,魂都被這個叫荷花的女人給勾去了不說,竟然還許諾人家給她贖身!
梁老婆子氣的臉都綠了,自己孫子在這裏還欠著人家的賭債呢,人家揚言要多手多腳,這梁守義倒好,竟然還去嫖妓,還給人贖身。
梁老婆子氣的一把就拉住他的胳膊,大聲嚷道:“銀子呢?你把銀子拿出來,我不管你幹什麼,先救了大寶的命再說!”
梁守義被梁老婆子一拽,她的手就往梁守義懷中掏,這一掏就將錢袋子給掏出來了,她忙倒了出來,可惜的很,裏頭隻有兩個單薄的銅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
“銀子呢?銀子呢?”梁老婆子見一兩銀子都沒了,歇斯底裏的大喊:“這是大寶的救命錢!”
梁守義沒說話,他懷裏頭的荷花卻朝顧筱婉的方向看了一眼,顧筱婉分明看到她眼中有畏懼,卻又慵懶地開了口:“梁郎,什麼錢啊?你錢還沒拿到嗎?”
梁守義這時才有些動容,他忙說道:“荷花,你先回去吧,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
說完,推著荷花就要往外頭走。
荷花卻沒那麼好糊弄,她偏不走,還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說安平公主會給你錢的嗎?你說拿了錢之後就替我贖身的,你沒跟安平公主說嘛?你不說,我去說!”
顧筱婉聽到這裏,當下就調侃地笑:“我可真有名。不僅連這些賭場要債的認識我,就連這青樓的姑娘也認識我,嘖嘖,我可是出名了!”
那荷花一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但是想到今日是有人來幫她的,便也實話實說:“公主,梁郎說您是他的親戚,說你有錢,你會給他很多錢,還說以後你要是沒錢了,直接去找你要就可以了。你一定會給我,還說了……以後一定讓我過上錦衣玉食、綾羅綢緞的日子,還說要給我買個跟您的清園一樣大的宅子,還要買二十多個丫鬟來伺候我,讓我過上公主您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