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去哪裏找顧心桃?顧心桃如今正在做一樁大事,她要怎麼去找顧心桃!
孫氏不敢去,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人,隻能盯著采月走遠了,這才又訕訕地回了家,就等著顧心桃來了,再跟她說郡主來找她的事情吧!
悄悄地回了家,孫氏一進門,立馬就將大門給鎖上了,回了廚房之後,看到廚房裏灶膛後麵還有一些沒有燒幹淨的東西,孫氏哎地歎了口氣,將一床嶄新的被單用剪刀剪成了一條條的,這才又重新塞到了灶膛裏頭,火苗突突的,沒一會兒,就將那撕爛的布條給燒的隻剩下一陣青煙了!
隻依稀透過火光,能看到那嶄新的床單上頭,有一塊小小的暗紅色的印跡!
孫氏看著灶膛裏頭那燃起的火苗,不一會兒就吞噬了被單,明明暗暗的,孫氏長歎了一口氣,寂靜的小廚房,唯有那一聲歎息,顯得格外的瘮人!
舒敏在明王府等顧心桃,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不由得怒了,看到回來的采月問道:“她人去哪裏了?”
“聽說出去辦事去了,她娘也去找她了!”采月忙回答道:“說是找到了,就立馬會過來的!”
當時采月也就偷了個懶,沒跟著孫氏去找人,如今瞧著太陽都快要落山了,這顧心桃還沒有回來,不由得有些懊惱。
早知道自己該在門口等著的,不見到顧心桃來,自己也不進門,省的惹的郡主生氣!
不肖說等到太陽下山了,就是月亮都爬了起來,顧心桃都沒出現,舒敏更是氣憤不已。
直到第二日早上,這才見到顧心桃姍姍來遲。
看到顧心桃跪在自己麵前那誠惶誠恐的樣子,舒敏冷笑,塗著大紅色的丹寇,修長的十指端著精致的茶盞,冷笑道:“顧小姐如今可是個大忙人啊,本郡主昨日下午找人,今日上午都快要日上三竿了,才見到顧小姐姍姍來遲,就是不知道顧小姐在京城裏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辦了整整一個晚上!”
“郡主,您……您息怒!心桃,心桃……”顧心桃見舒敏冷笑,脊背一陣發涼,可是想到如今自己的境況,卻也不怎麼怕她了,忙解釋道:“心桃昨天到家,已經是很晚了,我猜著郡主已經歇下了,便沒來打擾!”
“哦,那你今日來,是剛睡醒嗎?”舒敏完全不相信她的話,繼續冷笑道:“這都已經晌午了,別告訴本郡主,你這是剛剛才從被窩裏頭爬起來!”
顧心桃垂著頭,撇了撇嘴,臉色有些不悅,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忙說道:“不是的,郡主,實在是……實在是昨日事情太多,心桃……心桃今日起不來!”
舒敏看了看顧心桃,待看到她脖頸上微微露出的一個青紫色的痕跡時,舒敏譏諷道:“沒想到顧小姐倒是個豁達的人,隻是不知道,那情郎又是誰!能讓顧小姐以身相許!”
舒敏的話,似乎驚到了顧心桃,顧心桃猛地抬頭,像是被驚到了的小鹿一樣,眼神有些驚懼,待直視舒敏的眼睛,顧心桃又有些慌張,忙低下了頭,直接嗑了下去:“郡主,心桃……心桃……”
舒敏既然已經知道顧心桃是去幹什麼了,便也不再過多的怪罪,嘲諷地說道:“你起來吧,我不怪你便是了!不過,你也夠厲害的,來京城這麼短的時間,就相上了情郎,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你以身相許,人家又會不會娶你!”
舒敏自然是看不上顧心桃的身份的,一個鄉下姑娘,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已經是她給的天大的恩賜了,如今瞧見她竟然還勾搭上了一個男子,便越發的覺得這鄉下來的姑娘,未婚便與人有染,更是肮髒不堪地很。
瞧著顧心桃跪在地上那卑微的樣子,舒敏越發覺得這人下賤了。若不是因為這人在對付顧筱婉上頭還有用的話,怕是早就被她一腳踢出明王府了。
舒敏也不理會顧心桃的那個男人是誰了,慵懶地問道:“你給的顧心桃那個男人的畫像,怎麼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你莫不是記錯了!”
顧心桃跪在地上,見舒敏真的又重新提到了秦曳之的畫像上頭,知道若是按照那張畫像的話,舒敏定然是找不到人的,便提議到:“郡主,那人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況且,那人長什麼樣子,如今也就隻有我和顧筱婉知道,其他沒人知道,不如……您就找個人來冒充這個秦曳之,隻要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秦曳之,誰還能說他不是?”
顧心桃早就想要這麼說了,不過,舒敏一直沒問,她自己提出來也不好,如今瞧見舒敏自己主動提了,她便忙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舒敏一聽,果然在理,便點點頭:“你說的對,隻要我們都說他是,他便是,反正那個真的人,誰都沒見到!我派出去那麼多人,也沒找到那個人!”
顧心桃出了個好點子,舒敏很是歡喜:“你起來吧,再細細說說,這顧筱婉之前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都一一說來!最好,能夠讓她翻不了身的!”
顧心桃想了想這麼多年,在劉家鎮的事情,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郡主,當年,有個人說她是被鬼魂附身來索命的!還有和尚說她是災星!”
“鬼魂附身?索命?災星?”聽到這些幾乎是大逆不道的詞,舒敏心中一陣激動,看著顧心桃立馬質問道:“這顧筱婉倒不是個省油的燈,還鬧出這麼多的名堂來!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顧心桃有些猶豫:“郡主,心桃想著,這些事情,也不過是旁人杜撰的,她自己倒也沒事,還越活越好了,所以……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