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兒都走了,她們貴為公主和郡主,想走,沒人敢留著。
汪貴妃極力維護站著自己的表情,嘴角好不容易牽扯出了一抹笑:“好呀,二位自便!”
顧筱婉也不看汪貴妃和其他的人,與譚玉書揚長而去!
沒了皇後,汪貴妃也沒了心思,她本身就是來擠兌皇後的,本想要氣皇後的,卻被顧筱婉的三言兩語給氣的吐血,當下便解散了宴席,回了自己的宮中。
舒敏跟著汪貴妃一同去了宮殿,汪貴妃一進寢殿,便憤而摔了一個花瓶:“真是豈有此理,本宮乃是貴妃,豈容得她一個卑賤的農女說三道四!”
舒敏在一旁附和道:“娘娘,如今這顧筱婉連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哼,不過是個農女罷了,仗著會幾句詩詞,會炒兩個菜,就真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是披了鳳凰的毛,骨子裏頭還是麻雀!”汪貴妃怒道。
“可不是嘛,可是人家現如今有皇上、皇後和太後撐腰,又有護國郡主、長公主的幫襯,如今更是拉攏了林靜茹也都站在了她那一邊,人家現在,可是有這麼多人護著呢!”
“哼,這麼多人護著,不過是看著皇上高看她兩眼,上杆子巴結罷了,若是皇上厭惡她,誰還護著她!”汪貴妃厭惡地說道:“最好,能夠一箭雙雕……”
“娘娘,你的意思是說……”舒敏突然看向汪貴妃,眼神裏頭充滿了驚訝。
汪貴妃看著舒敏,笑了笑:“怎麼?難道你還想去告密不成?”
“不是,娘娘,我……”舒敏沒想到汪貴妃竟然有這個意思,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我不知道娘娘您竟然……”
剛才在宴席上頭,她隱隱猜出了點端倪,可可是卻沒有往那上麵去想,如今聽到汪貴妃這麼一說,她倒有些詫異了!
“你不會去告密吧?”汪貴妃見舒敏驚呆的樣子,眼眸頓時閃過一絲狠厲。
“不,不會!”舒敏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見汪貴妃的眼神布滿了猙獰。
“你與本宮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當時那樁事情,你也有份的!本宮不過是為了咱們好,繼續謀劃罷了!你說是不是?”
“是,敏兒自然是聽娘娘的!”
舒敏忙垂頭說道。
“那自然是好的,你那般的厭惡顧筱婉,上回沒將她弄死,這回,咱們正好除了她!若是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說皇上、太後娘娘還會保她嗎?若是她沒了,你那位準夫君心中的白月光也沒了,自然是一心一意待你,夫妻恩愛到白頭的!你說是也不是?”
汪貴妃循循善誘道,就見舒敏重重地點頭:“娘娘說的極是!”
看來,要除掉顧筱婉,隻有靠皇上和太後了!
“你那邊去看看顧筱婉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宮裏頭,我也會打點好,到時候,你與本宮裏應外合,不信那顧筱婉還能嘚瑟,這回,一定要將她從枝頭上轟下去!”汪貴妃眼眸突然狠厲起來,舒敏想到,若是沒了顧筱婉,蘇訾閱心中的那個人就永遠都死了,也是一百個讚同:“娘娘,您放心,敏兒定會將事情做好好的!”
這回,一定要除掉那個賤人!
等回到了明王府,采月去找顧心桃,去了顧心桃如今所住的家裏,敲了半天的門,才見孫氏慢悠悠地來開門,臉上還帶著些惶恐。
見是明都郡主貼身的丫鬟,孫氏立馬變了個臉色:“采月姑娘,您怎麼來了?您快請進,快請進!”
如今明都郡主是顧家大房的大恩人,孫氏見采月來了,自然是親熱地上杆子巴結了。
采月見孫氏這麼久才來開門,很是不忿,居高臨下地看了眼點頭哈腰的孫氏,憤憤地說道:“你在做什麼呢?這麼久才來開門!”
孫氏眼神有些慌亂,忙解釋道:“哦,家裏有點事,我剛才……剛才在洗衣裳,洗衣裳呢!”
采月看了看孫氏那灰不溜秋的手,上頭沾滿了木灰,明明是燒東西才會留下的,有些奇怪這孫氏是不是太過緊張說錯了話,便挖苦地笑道:“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這點世麵都沒見過!”
孫氏看了看自己的手,麵色突然大驚,忙將手藏到了後頭:“這……這不是沒見過采月……姑娘……我……我在燒火,燒火呢!”
采月冷哼了一聲,沒再過問這件事情,說道:“顧心桃在不在?我家郡主讓她去一趟!”
郡主專門派貼身侍女來找,那絕對是有著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的,可是……
孫氏有些為難:“那個……采月姑娘,我家心桃,她……她出去有事去了!”
“她能有什麼事?”采月一聽,冷哼道:“一個從鄉下來的,到這京城來能有什麼事情,我家郡主找她有急事,你趕快出去找她,找到她了讓她趕緊去明王府!郡主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找她!你快點去找!”
“哎哎,好,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孫氏忙應答著,采月說完,看了看院子裏頭,眼神裏頭露出一股鄙夷的神情,然後在孫氏的恭維聲中走了。
孫氏原本是關了大門跟著送采月走的,采月見孫氏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看了看孫氏那粗俗不堪的裝扮,心中頓時厭惡,便加快了腳步,緊走了兩步,甩開了她!
送走了采月,孫氏心裏頭有些沒譜。她看著采月的背影已經轉了個彎,不見了,孫氏的腳步跟著停了下來,立馬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