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5不怕說不死你

那全京城都在盛傳的安平郡主踢了家奴的事情,不是已經傳瘋了嘛?

那安平郡主不就是個見利忘義、始亂終棄、嫌貧愛富的人嗎?

怎麼今日一說,這安平郡主卻說是被瘋狗咬了呢?

難道,傳言不符?

可是若是假的,她為什麼不去澄清呢?

還任由這謠言漫天飛,果真是,讓人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但是這安平郡主的才華,怕是這京城裏頭,再也沒有人敢再說半個字了。

就單單憑她反駁宋青師時,須臾功夫想出來的葬花吟,就已經讓在場所有的人折服!

這女子,文采經綸,這大清,怕是沒人敢再與這人交鋒了。

這大清第一才女的身份,給這位安平郡主,怕是沒人再敢多說半個字吧?

眼見著顧筱婉等人離去,聽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聲,宋青師這才明白過來。

顧筱婉這是在拐著彎兒的罵自己是瘋狗?

宋青師的臉瞬間扭曲,她狠狠地盯著顧筱婉離去的方向,恨不得上前將她碎屍萬段。

而舒敏也同樣,她之所以會選在碎玉古齋,就是為了讓顧傳祿現身說法,說出顧筱婉的冷血無情,始亂終棄,這樣的女人,在京城竟然還有如此之高的威望,這簡直就是對皇室尊嚴的踐踏!

舒敏看著顧筱婉離去的方向,憤恨地拍了拍桌子,“砰”的一聲,嚇的在場所有的小姐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隻見舒敏雙眸陰冷,憤恨地說道:“這幾人,好大的脾氣,不過是說的了幾句而已,就如此的作態,還真當我這碎玉古齋是集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跟主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嘛!”

宋青師此刻憤憤難平:“敏兒,這顧筱婉實在是太可恨了,她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是二品又如何,她不是皇室的血脈,這郡主的位分怎麼都在你之下,況且,你好心好意地請她們來赴宴,如此這般的不知禮數,我一定要稟告給皇上哥哥,讓皇上哥哥來定奪!”

舒敏皺緊了眉頭,就聽見一旁的顧傳祿低頭說道:“郡主,宋小姐,怕是你們都還不知道吧?我那位三弟媳,就是被顧筱婉給害死的!”

“什麼?”宋青師一聽,忙問道:“怎麼回事?”

周圍的小姐一聽,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顧筱婉,究竟做了多少驚世駭俗的事情啊!

和家奴私定終生,然後拋棄家奴,又害死了小娘?

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舒敏聽了,忙皺眉問:“究竟是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等到顧傳祿長話短說的說完,自是將曹心蓮的死因全部都怪罪到了顧筱婉的身上,這一切,若是沒人知道當時的事情的話,這看起來不就像是被顧筱婉給害死的嗎?

等到顧傳祿說完這些話,眾人驚訝地合不攏嘴了!

這個顧筱婉,哪裏是人啊!

簡直就是畜生啊,竟然做出陷害自己小嬸子的事情來,簡直是太可恨,太可恨了!

這樣的人,怪不得會爬上二品安平郡主的位置上,有心機,有手段,心黑,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如今有權有勢了,若是她想要再害人的話……

那……

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想到這位看起來清新優雅的安平郡主,背地裏頭卻是一個蛇蠍美人,眾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紛紛竊竊私語:“這安平郡主怎麼這麼心黑啊,要知道咱們這高門裏頭發生了那麼多宅鬥,都從來沒有那麼凶狠啊!”

“是啊,怪不得能爬到安平郡主的位置上呢!人家有手段啊!誰有用就利用誰,沒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踢開,這樣不要臉皮的人,咱們這一輩子都學不來啊!”

“就是啊,簡直是太嚇人了!咱們生活在這高門裏頭,都從來沒見過這麼齷齪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農女,就這般的有心機!怪不得了,能得盛寵,皇上怕是也都被蒙在鼓裏了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都說著顧筱婉的壞話,宋青師和舒敏聽了,心裏頭興奮不已。

不過這麵上卻絲毫都不敢表露,而是說道:“這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下次不可再講給別人聽,免得有損安平郡主的名聲,知道嗎?”

顧傳祿忙不迭地點頭:“小的知道,小的一定會死死地放在心裏頭,誰都不說的!”

如今,這碎玉古齋的大堂裏頭,已經坐了三十多位小姐,都來自不同的府邸和名門,三十多雙眼睛看到了,三十多雙耳朵聽到了,這誰知道,三十張嘴巴,哪張嘴巴會說漏了嘴,一個不小心,就將顧筱婉害死了小嬸子的事情說出去呢?

反正,舒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要的,就是讓這些人去說,說的越多越好,顧筱婉的名聲越臭越好。

那就看看,訾閱哥哥還會不會動心!

這樣的人,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農女就是農女,妄想攀上枝頭變鳳凰,那就等著落下枝頭,連隻野雞都做不了。

顧傳祿說完了話,適時地退了下去,反正,郡主讓他做的,他都做完了。

那個顧筱婉如今真的變了許多,這般的清冷和尊貴,他何時見過?

看來,隻有到了那個位置,這尊貴的儀態,都能信手拈來!

若是有一日,他也成了那人上人,他想做什麼,就什麼都能做了!

而目前最主要要做的,就是討好好明王、小世子和明都郡主,而他可以投其所好的就是,明都郡主恨死了顧筱婉,而他,恰好知道顧筱婉在鄉下時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