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顧筱婉沒做錯,可是添勺油,加點醋,這顧筱婉就像是架在火架子上的雞,想怎麼烹煮就怎麼烹煮!
顧筱婉等人離開了碎玉古齋,上了馬車走了,這大中午的飯都還沒吃呢,於是顧筱婉便提議大家去了錦福樓。
方佩雅和譚玉書正有此意,馬車直接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錦福樓。
知道顧筱婉來了,這廚房忙不跌地盡快上菜,顧筱婉沒那麼多的規矩,所有的丫鬟坐在隔壁房間的桌子上,也同時用餐。
裏頭三個人說著什麼話,外頭的人聽不清楚,寇丹和阿左特別喜歡錦福樓的菜肴,吃的是大快朵頤。
一旁的阿青見她們吃的那麼的開心,也不說話,心裏頭有些著急,不由得問道:“兩位姐姐,阿青能問你們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問吧!我們都聽著呢!”阿左用帕子擦了下嘴,問道。
隻聽見阿青問道:“我很少伺候郡主,這幾日又老跟著郡主到安平郡主這裏來,我是個比較愚笨的人,沒有阿玉姐姐心思靈敏,我這心裏頭有些害怕,就想問問兩位姐姐,平日裏頭安平郡主的忌諱是什麼?我看著兩位姐姐與安平郡主說話時,很是隨意,我也想多跟主子們閑聊閑聊,膽子也大一些,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安平郡主的忌諱,我就怕……就怕我到時候說錯了話,惹的安平郡主不開心,可怎麼辦?”
阿左放下手裏頭的筷子,定睛問道:“你想要問我家姑娘的喜好和忌諱?”
“嗯嗯,我家主子平日裏頭在家裏頭,提的最多的也是安平郡主,可是我來的時間不長,我對安平軍之怒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就怕到時候會出了洋相,惹的兩位主子們不高興!”阿青一臉真誠的說道。
隻見阿左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家姑娘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她平日裏頭沒啥忌諱的!”
阿青卻是不信,再次問道:“安平郡主博學多才,這平日裏頭都喜歡看些什麼書啊?”
“我家姑娘看書看的雜,什麼書都看的!”阿左想了想,回答道。
“那她素日裏頭不喜歡什麼?就是……不喜歡你們提起什麼?”阿青繼續追問道。
她問了兩個問題了,這阿左回答了,就跟沒回答一樣,而她又不好深入的去問。
“不喜歡什麼?”阿左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家姑娘是個心善的人,她素日裏頭待誰都和和氣氣的,沒啥特別的!”
“一點都沒有嗎?”阿青不死心的問。
“沒呀!”阿左有些奇怪,見阿青這麼關心這個問題,有些好奇地說道:“你問的這麼清楚做什麼?”
“沒……沒什麼?”見阿左已經有些懷疑了,阿青忙打住了話題,笑著說道:“我就是……就是好奇而已!”
阿左沒說什麼了,可是一旁的寇丹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說道:“你忘記了?咱們姑娘真的對一件事情忌諱呢!”
寇丹的聲音很小,湊在阿左的耳朵邊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話,絲毫沒發現對麵的人此刻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一閃而逝。
“你說啥?姑娘對啥忌諱?”阿左不相信,再次搖頭。
寇丹有些急了,掐了她一把說道:“你忘記了?姑娘讓咱們都不要提蘇家的那位大公子呢!她說還從來沒有人直接上門來提親的,讓姑娘尷尬極了!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你還記得不?”
“哦,你說是那回啊!”阿左這才恍然大悟,搖頭說道:“姑娘也真是可憐,家裏頭沒個大人,連提親的事情都要自己來麵對呢!你說一個大姑娘家的,這樣的事情,她得多害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竊竊私語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的阿青此刻正聚精會神的聽著,嘴角時不時地勾起一抹笑意,似是得逞了一般。
阿左和寇丹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立馬就住嘴了,還以為兩個人說話小聲,阿青又一直都低著頭吃飯,肯定不會偷聽她們的講話的!
等三人吃過了飯,就進了主子們的廂房伺候去了,等伺候好了飯菜,馬車將眾人一一地送回了家,顧筱婉這才回了清園。
在馬車裏頭,阿左和寇丹相視一笑:“姑娘,你讓我們說的話,我們都說出去了!”
“嗯,辦的好!她怎麼樣?”顧筱婉端起一盞熱茶小心翼翼地喝了。
“她一直都低著頭,假裝沒有偷聽到我們講話!”
顧筱婉點點頭:“舒敏本想著宋青師回來,讓這人來對付我的,沒想到,今日這宋青師也沒討到半點的好,怕是舒敏不會善罷甘休!一個明都郡主不夠,還多來一個百年宋家,以後,咱們大家都要多多的提防!”
阿左和寇丹忙應聲說是。
顧筱婉有些乏了,靠在車廂旁邊閉目養神,阿左和寇丹也都沒多話,安靜地坐在一旁,車廂裏頭頓時安靜起來。
而顧筱婉雖說閉上了眼睛,可是這腦海裏頭還一直都在想著宋青師的事情。
這宋青師與安平郡主的關係融洽,依著宋青師的傲慢無禮,舒敏這樣驕傲的性子,最起碼會生氣的,可是舒敏不僅不生氣,反過來還要安慰這個人。
看來,這個宋青師,也是舒敏不能輕易得罪的!
而譚玉書在廂房裏頭說的話,也讓顧筱婉不得不提防。
原來,皇上學習武藝的教習師傅,是宋青師的父親請過來的!
而那位教習習師傅武功蓋世,是個武林高手,要不是因為早年欠了宋青師父親一個恩情的話,也不會到皇宮裏頭去當皇上的教習師傅,而且一教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