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卑賤的身份,還怎麼配的上訾閱哥哥!
見妹妹的神色一下子變的欣喜了,舒霖知道,自己是勸動她了,將軟塌一旁的一床被褥小心地替她蓋上之後,輕聲說道:“是咱們王府的,就一定是咱們王府的,誰都阻止不了!妹妹,你就等著享福吧!等那之後,這世間再無一個人能淩駕於你之上,今日的事情,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舒敏興奮地點點頭,直到舒霖走了,舒敏依然高興的忘乎所以。
顧筱婉啊顧筱婉,你就等著從神壇上掉下去吧,你不過是個農女,想要跟皇室沾上關係,就要看看你是不是一直都有這麼好的命!
譚府的馬車先送顧筱婉回了清園,譚玉書沒留下吃飯,爺爺還在家中等著她,於是二人分別。
顧筱婉到了清園之後,正好就瞧見顧筱逸和顧芳喜急匆匆地上前來。
“可回來了……”顧芳喜瞧見了顧筱婉平平安安的,這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今日可都順利嗎?”
這可是筱婉第一次進宮祝壽啊,那麼多的人,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顧芳喜的心從昨天顧筱婉進宮,就這麼一直吊著,直到看到顧筱婉平安無事的歸來。
顧筱逸也圍著顧筱婉轉了好幾圈,見到姐姐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姐姐,你沒事就好!”
顧筱婉見她們二人那緊張的樣子,再仔細看看,就見她們的眼角有一圈黑色的淤青,知道她們二人肯定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歎口氣,擔心地說道:“我說過我會沒事的,你看看你們,眼睛又黑了,怕是昨天晚上又一夜沒睡吧!”
顧芳喜長歎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疲態盡顯。
“姐姐,姑姑自從你昨天走了之後就一直沒睡覺,一直撐到了現在!”顧筱逸也擔憂地攙扶著顧芳喜,說道:“姐姐,我送姑姑回去歇著了。”
“快去吧,你也好好的歇著吧!我好好的,放心,啊?”顧筱婉摸了摸顧筱逸的頭頂,安慰到。
顧筱逸這才放下心來,這兩天都沒休息好,見到姐姐平安無事,這疲憊勁兒也跟著來了,便攙扶著顧芳喜離開了。
寇丹晚走了兩步,將清園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顧筱婉聽。
顧筱婉聽後,如蔥根的手指狠狠地捏在一起,眸子裏凶光盡顯。
“黃鼠狼給雞拜年,姑娘,這個顧心桃一定沒安好心!”一旁的阿左說道。
還說什麼,姑娘在宮裏頭一定不會有事,可是卻跟顧芳喜總說一些血腥的事情,說原來有進宮參加宴會的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被皇上推出去斬了打了的事情幹什麼!
這個顧心桃,還真的是見不的自己一點點的好,哪怕寄居在自己的屋簷底下,也這麼不太平。
也就是因為顧心桃說了那麼多恐怖的故事,顧芳喜和顧筱逸兩個人兩天一夜沒睡,就這麼幹坐著等著。
這個顧心桃,還真的是“關心”自己啊!
顧筱婉的手狠狠地掐在一起,柳葉眉倒豎,已然是生氣了。
“姑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把他們趕出去?”阿左見狀,提議道。
這一家子人,她們早就看不順眼了,寄居在清園,白吃白住不說,還時不時地要整出一些幺蛾子來,憑白的讓姑娘操心。
顧筱婉突然想到了什麼:“顧心桃說,幾年前有個小門小戶的小姐跟著她親戚進宮參加宴會,觸犯了龍顏,龍顏大怒將她大打一百大板,後來血濺當場,可是真有其事?”
寇丹原本就是京城的人,倒沒有聽說過那個小姐血濺當場的事情,但是聽了顧心桃這麼一說之後,聯想到宴會之後,卻是有一位大員,好端端的就被革職了,舉家搬離了京城。
如今,顧心桃一說那件事情,倒跟這革職的事情對的上了。
“奴婢不知道,隻知道當時有一位大員好端端地被革職了!就是在參加宴會之後!”寇丹想了想之後說道。
顧筱婉聽完之後,沒有說話,寇丹和阿左看著冥思的姑娘,有些疑惑:“姑娘,可是有哪裏不對勁?”
顧筱婉眉眼笑了笑,卻是不達眼底地說道:“看來,這顧心桃咱們真的該好好的去查查了!”
“姑娘……”阿左和寇丹不明白顧筱婉的意思。
“她剛來京城,竟然會知道這麼辛密的事情,我來了京城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她竟然知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顧筱婉冷笑道。
阿左和寇丹這才恍然大悟:“姑娘,你的意思是說她的身後有人?”
“豈止是有人,怕是這人的地位還不低,不然的話,皇室舉辦的宴會,她怎麼會參加!”顧筱婉這才明白,這顧心桃,還真的是帶著目的來的。
“姑娘,會不會是明都郡主?”阿左問道。
顧筱婉未置可否,明都郡主一直都看自己不順眼,怕是這件事情跟她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姑娘,那現在怎麼辦?咱們要不要趕快把她趕出去?”寇丹見這來的人竟然還是個臥底,不由得擔心地說道。
顧筱婉搖頭:“不必,她既然來了,肯定是那人授意的,咱們眼皮子底下看個人,總比離的遠要來的方便的多!”
既然是個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可比推的遠遠的要好的多。
顧筱婉思慮了片刻之後,就對寇丹說道:“你以後每日裏去送菜的時候,好好的盯下那兩個人,她們既然進來,肯定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消息,還有,查探一下,她們的消息是怎麼送出去!”
寇丹點了點頭,阿左有些擔心地說道:“姑娘,這兩個人真的要放在身邊嗎?”
一想到這兩個人有可能是明都郡主派來的,阿左就一陣擔心,那個明都郡主早就對姑娘心懷芥蒂了,今天的宴會之後,估計更是恨姑娘入骨,若是被那兩個人找到了機會傷害姑娘的話……
阿左想都不敢想,心裏頭除了擔心之後,這心思都提了好幾分,以後更是要加倍小心的照顧姑娘。
太後娘娘的壽宴過後,京城的冬天就到了,隻是一夜之間,就覺得這天氣突然冷的有些刺骨了。
顧筱婉夜裏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屋外傳來一陣寒涼,蓋著的被褥厚厚的,可是依然阻擋不了那股子冷。
顧筱婉蜷縮在被窩裏,腳底下和肚子邊上的湯婆子都已經冷了,一點暖意都沒有。
到了冬天,她的手腳就冰冷,隻要湯婆子一冷,暖和的手腳又會變冷。平日裏睡覺,一個湯婆子能管到一夜,可是今夜倒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湯婆子冷的這麼快。
她從被褥裏頭伸出頭來,都能感覺到被褥外頭的那冰冷的氣息,她想要喊阿左換個湯婆子,可是想到外麵冷的刺骨,顧筱婉還是不想麻煩阿左,從裏頭翻轉了個身子到外頭,打算繼續睡覺。
屋外有些白,透明的窗戶紙照的裏頭還有些透亮,腳底傳來的冷意似乎更冷了,顧筱婉輕輕地踢掉了那個已經冷掉了的湯婆子,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蜷縮在了一處。
夜,很靜很靜。
突然,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顧筱婉聽到那個聲音,哪裏還有睡意,“蹭”地一下子直接坐了起來,單薄的褻衣褻褲在冰冷的夜裏,沒一會兒就冷的刺骨,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那個熟悉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腳步已經到了門口,幾乎沒有停留,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她的屋門口一直會有人在門口守著,不是阿左就是阿末,可是此刻那人連腳步都沒有停頓,想來,是他們放他進來的。
來的那個人,肯定是阿左和阿末很熟悉很熟悉的。
這個時候,姑姑她們不會過來,那來的……
顧筱婉不由得有些興奮,將被褥緊緊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等著越來越近的那個人。
門開了,刮進來一股刺骨的寒風,吹的帷幔輕輕地飄起,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門口的人就已經掀開帷幔走了進來,緊接著,就是溫柔地能掐出水來的柔聲:“婉兒……”
顧筱婉穿著褻褲褻衣,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
“曳之哥哥……”
離開了溫暖的被窩,越發的冷了,冷的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可是很快,她就撲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直接將她裹了起來,二人直接撲進了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