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慶一聽,立馬就住了嘴。
隻是,這心裏頭卻為公子抱不平。
公子這麼好的條件,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原本公子如那明媚的驕陽,可是自從碰到了這個安平郡主之後,公子倒變成了稚嫩的花朵,隨時都會被那個安平郡主踩踏一番,讓公子黯然神傷。
可是,在蘇訾閱的心中,卻為剛才那一陣酥麻而亂了心神。
以前,明都郡主也有意無意地觸碰過自己或者讓自己觸碰過她,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讓他有這樣一種感覺,他的心,剛才像是電流給擊開了一般,那股子的酥麻,讓他流連忘返,讓他沉迷其中。
“來慶,走,快回府!”蘇訾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剛才的挫敗一掃而光,興奮地說道。
來慶見公子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有些詫異,但是手裏的馬鞭甩了出去,馬車疾馳朝蘇府奔去。
那邊,明王帶著舒霖舒敏回到了明王府之後,舒敏一直不停地吸著鼻子,委屈的要死。
“父王,你可要替敏兒報仇啊,敏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舒敏嗚咽著哭訴道。
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下跪,舒敏還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是事情,可是這回,不僅經曆了,而且,還接二連三的i讓顧筱婉耍弄。
一百遍的大清訓誡,大清皇帝自登基以來,就從來都沒人抄過一百遍,她舒敏還是自開國以來的第一位抄一百遍訓誡的郡主。
這樣的奇恥大辱,舒敏心中能不委屈嘛,哭哭啼啼的,讓明王的臉越來越黑了。
“爹啊,敏兒說的沒錯,那個顧筱婉欺人太甚了!上回就是她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這回又是她讓妹妹難堪,這口氣,咱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出一處!”舒霖也咬牙切齒地說道。
明王一直都緊鎖著眉頭,聽到了舒霖的話之後,心裏頭的疑惑更甚了。看著哭泣的女兒,明王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對一旁的采月說道:“把郡主扶回房間,好好的照顧著,敏兒放心,父王一定會給你出這口惡氣!”
那個丫頭,看來是留不得了。
舒敏見父王已經答應了替自己出手,這才破涕而笑,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謝謝父王,謝謝哥哥!”
等到舒敏離去了,書房裏頭隻剩下明王和舒霖二人時,舒霖見他眉頭緊鎖,有些擔憂地問道:“父王,您在擔心什麼?”
“這個顧筱婉,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明王搖頭說道,可是卻說不上來哪裏怪。
舒霖見父王那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由得笑道:“父王,不過是個鄉野來的丫鬟而已,會一些詩詞歌賦,經商之道,會炒兩個菜而已,哪裏怪了?”
明王沒說話,這也正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可是她做的事情,卻讓人覺得還有一雙眼睛在他們的背後窺視著,隨時等待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上回尤舫勤的事情,究竟是誰找來的嬤嬤?”明王突然問道。
舒霖沒想到明王又問到了尤舫勤的事情,想了想說道:“那個嬤嬤說是尤舫勤對她好,看到尤舫勤身陷囹圄,這才主動來京城來幫他脫罪!”
“脫罪?你不覺得那個嬤嬤的到來,尤舫勤死的更快了嗎?”明王一直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一個巴不得隱藏自己罪過的人,還會讓知道自己罪過的人浮出水麵嗎?
舒霖大驚,這才明白過來:“父王,你的意思是說?
明晚點點頭:“這人,怕是背後有人找過來的!”
“找過來的?怎麼可能?”舒霖訝異地問道:“這顧筱婉所有的身份背景認識的人我都查過了,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找到這個嬤嬤的存在。”
“她跟護國郡主的交情很好?”這個譚府可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嗯,聽說當年護國郡主與這顧筱婉是生死之交,二人都以姐妹相稱!”舒霖回答道:“父王的意思是說,那件事情,驃騎大將軍也參與了?”
“不然呢?”明王反問道:“不然,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沒有實權的安平縣主,能夠有通天的本事,還能知道尤舫勤當年的事情?”
“確實,若是沒有探子探聽的話,當年的事情,沒人會知道!”舒霖也點頭說道,不過,接下來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那父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丫頭,咱們就等過完年吧!”明王歎口氣道:“敏兒還要抄一百遍的大清訓誡,怕是要抄好幾個月了。汪貴妃那邊今日替敏兒求了情,過段日子你也要好好的表示表示!”
“好!”舒霖也緊跟著點頭應道:“兒子明白!”
這顧筱婉就在京城,算不的什麼威脅,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屋子裏頭良久都沒聲音,突然,明王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那邊可傳來什麼消息了?”
舒霖搖頭:“沒有,要在這茫茫人海裏頭找一個人,簡直比登天還難!光是那幾幅謎麵猜出來就花了幾年的時間,更別提找個人了!”
“找了這麼多年來了,找個人還找不到,簡直是浪費時間!”明王一聽這話,氣的一掌拍在黃花梨木的圈椅上,發出“啪”地一聲,此刻的明王滿臉的怒容,濃眉緊鎖,非常的生氣!
“父王,這件事情,您看看要不要我們這邊再派出一些人去找?”舒霖見明王生氣,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不必!此事不宜聲張!你讓趙生繼續尋找,還有,咱們這邊的人也小心些,千萬不要露出了馬腳!”
“是!”
“你妹妹怕是此刻氣在頭上,你待會好好的去勸誡勸誡她,為了大局著想,這段日子讓她不要去招惹顧筱婉了!”
書房裏頭靜悄悄的,沒一會兒,就見舒霖推門出去,一臉的淡定。
舒敏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越想越氣,見什麼砸什麼,沒一會兒就已經將屋子裏可以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滿院子裏頭跪了一地的丫鬟嬤嬤仆人,頭都低到了地上,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整個院子裏頭隻剩下東西砸碎的聲音和舒敏歇斯底裏的嘶吼聲。
舒霖走進去的時候,一隻景泰藍的花瓶正好在他的腳邊,哐當一聲砸的粉碎,堪堪地避讓了過去。
見自己好險砸中了舒霖,舒敏的氣這才消了,砸也砸累了,直接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就連那呼吸聲都深沉深沉的。
看著滿屋子裏的碎片連個下腳的的地方都沒有,還有外頭跪的一地的丫鬟仆人,有些碎片已經砸到了一些仆人的頭上,隻見一些仆人的頭上身上都被割出了絲絲血跡,可是沒一個人敢去用手按著,像是篩糠一樣地跪著。
舒霖看著這個囂張跋扈的妹妹,無奈地搖了搖頭:“砸幹淨了?心情好些沒?”
“沒有。不殺了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張明豔的臉上,此刻露出凶狠的光,將她那張明豔的臉給撕扯的七零八碎,猙獰的像是一隻女鬼一般。
舒霖找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座了過去,說道:“父王讓我來告訴你,這段日子你好好的抄大清訓誡!不可惹出其他的事端來!”
“哥哥啊,顧筱婉今日讓我這麼難堪,我怎麼可能不出這口惡氣!”舒敏見哥哥竟然說不要生出事端來,立馬咬牙切齒的說道。
舒霖見舒敏確實是要找顧筱婉算賬,於是便好心地提醒到:“父王答應過你,會替你出這口惡氣,自然是會出!你就放心好了,這段日子你就安心地抄訓誡,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
“哥哥……”舒敏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她怎麼能不管,她就恨不得顧筱婉在她的麵前,被撕扯的一塊一塊地才好。
“你不用擔心,父王和哥哥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一個小小的村姑而已,總有一天,父王會讓她從高枝上重重地跌下去,別說安平郡主、安平縣主了,以後讓她連個普通的農女都做不成!這一輩子都別想好過!”舒霖恨恨地說道。
顧筱婉讓敏兒難堪,就是讓明王府所有的人難堪,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這個丫頭竟然跟譚府聯起手來對付明王府,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就不要怪明王府心狠手辣,拉一個下神壇不夠,再拉一個下神壇。
見哥哥說要讓顧筱婉身敗名裂,這自然是舒敏最想看到的事情,若是她連個普通的農女都不是了,那訾閱哥哥還會看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