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5死者的身份

走了不久,終於到了。

倪秉讓下人將牢房門打開,然後站在外麵說道:“郡主、縣主,這犯人身上有四樁人命案子,此事非同小可,還望郡主和縣主盡快問完,不要讓下官為難!”

“倪大人,你放心吧,我們會很快的!”顧筱婉點點頭說道,一矮身子,進了牢房。

牢房裏很黑,隻能透過過道上那微弱的燭光看見牢房的一角坐著一個人,正靠在牆壁上閉目眼神。

譚玉書回頭看一下倪秉,就聽見倪秉說道:“這人還未提刑,身上並沒有傷!”

顧筱婉這才放下心來:“李叔,李叔……”

李凡許是真的睡著了,直到顧筱婉喊第三聲地時候,李凡才清醒過來:“筱婉?怎麼是你?你怎麼來這裏了?”

顧筱婉見李凡靠在牆壁上,臉上除了有些灰塵噗噗的之外,身上的衣裳和露出來的肌膚倒沒見到有受傷的地方,忙壓低了聲音焦急地問道:“李叔,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凡將今日錦福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充滿了疑慮:“錦福樓所有的食材都是經過了專門的人檢測過了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有毒的!”

李凡長歎了一口氣:“筱婉,對不住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錦福樓……怕是就要……”

顧筱婉忙說道:“李叔,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們救出去,錦福樓沒了就沒了!最重要的,是你們平安就好!李叔,你告訴我,你認識那四個人嗎?可有那四個人有什麼仇怨?”

李凡想了想,然後堅定地說道:“筱婉,李叔與那四個人絕不認識,也就是當做尋常的客人一樣對待。笑臉相迎,讓他們賓至如歸。若說有什麼仇怨的話,我連他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為何要害他們?”

李凡的話,顧筱婉自然是信的,可是她信,五城兵馬司的人卻不信啊!

大庭廣眾之下,錦福樓那麼多人,親眼看到那四個人死在了當場,還在飯菜裏麵驗到了毒,這樣的鐵證和人證,錦福樓的嫌疑,不跳進黃河,壓根就洗不清啊!

“那李掌櫃的,你在京城可有得罪什麼人?”譚玉書問道。

“不曾,我是開門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與人結怨!寧可自己吃點虧,也不會讓別人吃虧!“李凡堅定的說道。

從牢房裏麵出來了之後,倪秉和陳猛站在不遠處等著她們。

見她們出來,馬上就有獄卒拿著鑰匙上前,將牢房門給鎖上了。

見到陳猛的時候,就見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皺著眉頭,看了看牢房裏麵,沒有說一句話,陪著顧筱婉他們出去了。

向倪秉道謝之後,離開了五城兵馬司,坐在馬車上,顧筱婉還對這次的事情心裏不解,那邊,就聽見陳猛向譚玉書稟告剛才打聽到的事情。

“郡主,那四位死者,您可知死的其中一位是誰?”陳猛臉色陰鬱。

“誰?”聽到陳猛這麼問,譚玉書當下就覺得一陣不安。

“尤太師弟弟的一個庶孫!當今尤貴妃的庶侄兒!”陳猛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是尤家的人?”譚玉書一聽,也是慌了神兒,麵色變了變,神情慌亂地拉著顧筱婉的手,有些不安地說道:“姐姐,那尤太師尤其的護短,特別是對於他家裏的人,那可真的是護短的很!”

“尤太師?”顧筱婉皺眉。

“皇帝哥哥的啟蒙老師,從小就教授皇帝哥哥讀書的,後來,他的嫡孫女又入了宮,當了貴妃,就是如今的尤貴妃。你看看她,竟然能用自己的姓氏做妃子的稱號,可想而知,她在宮裏的受寵度!”譚玉書將事情描述給顧筱婉聽:“那尤太師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下頭有一個弟弟,他那個弟弟,也快六十歲了,一直都是靠著尤太師養著。因著尤太師念親情,就算兩人都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底下頭生了兒子,兒子生了孫子,孫子還生了重孫,可是這兩個人都還沒有分家,還住在一起,平日裏聽說關係也是和和美美。這尤太師相當的念親情,就算這死的人不是他的親孫子,可是依著他對尤家枝繁葉茂的渴望,怕是這位庶孫的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尤太師那代,隻有他和弟弟兩個人,後來,為了壯大葉家,他們生了不少,生的兒子又生了不少的孫子和孫女,算起來,如今的尤家,兩個大家住在一起,人數在京城的家族中很是龐大!

特別是,尤太師是當今聖上的老師,其中的嫡孫女兒又是聖上的貴妃,尤家,在京城的風頭很盛!

“李叔連死的這個人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顧筱婉皺了皺眉眉頭:“就算是知道這人的身份的話,更加不會去殺這個人啊!究竟是哪裏有什麼問題!”

顧筱婉腦子轉的飛快,轉而問向陳猛:“陳將軍,那其他三位死者呢?”

“其他的那三位死者,聽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到兵馬司去認人。而這三人的麵孔也比較生疏,不像是在京城裏來回走動的,目前身份還在確認當中!”陳猛說道。

他當時問倪秉的時候,覺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死者尤前是尤家人,尤家,雖說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憑借著尤太師和尤貴妃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能夠在尤家人麵前大嚷一聲,多說一句。

誰見到尤家人,不是畢恭畢敬,生怕得罪了尤家的人!

尤家人這般的得盛寵,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那個尤前雖隻是個庶孫,但是身份一樣高貴,怎麼會跟幾個普通百姓在錦福樓坐在一桌子上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