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我喜歡你!”顧寧平捧著譚玉書的臉,突然說道。
這句話,他想了許久,念了許久,這回才終於有勇氣說了出來:“從在瑞縣見到你的第一麵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喜歡一絲一毫都沒有變過,隻多不少,不因距離而變淡,卻因時間而深厚。
譚玉書瞪大了眼睛,望著深情款款,與自己說這話的顧寧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瞪著大眼睛,像是做夢一般,喃喃說道:“寧平哥哥,你說什麼?”
顧寧平剛才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如今,他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氣繼續說道:“玉書,我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你喜歡我嗎?”
譚玉書這回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她真的聽見寧平哥哥對自己說喜歡自己,真的不是做夢!
她從開始的呆愣,到後麵的狂喜,皆是瞬間。
譚玉書伸出雙手,攬住了顧寧平的脖頸,一雙眼眸含情脈脈地望著顧寧平,深情地回複道:“喜歡,玉書一直都喜歡寧平哥哥!”
兩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此刻的房屋內,一片寂靜,卻充滿了溫情。
兩個人皆是深情地望著對方,隻消那一眼,就注定二人此生一輩子的深情,至死方休。
“玉書,我如今隻是一個窮小子的身份,我自知配不上你,所以今日來,除了要向你表明心跡之外,我還是來向你辭行的!”顧寧平摟著懷裏的嬌人兒,一直揪著的那顆心,如今終於放下。
“辭行?你要去哪裏?”譚玉書嚇的忙從顧寧平的懷裏跳了出來,哀傷地望著顧寧平,生怕此刻就是一場夢。
“我要去軍營曆練一番,若能掙的一身功名,我便回來光明正大的迎娶你!”顧寧平堅毅地說道。
沒想到譚玉書卻搖頭苦笑:“寧平哥哥,我不在乎那些!”
“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若是在乎的話,就不會喜歡上我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了。”顧寧平的笑很是酸澀,卻是異常的堅決:“可是我不能委屈你,我想要給你最好的,想要給你一個溫暖的有依靠的家,無論隨時隨地,我都能夠站在你的麵前,替你遮風擋雨,換你一世安樂,我想要做的,想要給你的,就是能站在你的身前,而不是讓你站在我的麵前,替我受盡一切的白眼和嘲諷。”
譚玉書是護國郡主,她喜歡顧寧平,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太後的寵愛,她去請太後賜婚,讓她嫁給顧寧平這個窮小子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可是由此而引來的一係列的事情,卻壓根不是顧寧平想看到的。
顧筱婉跟他分析了很久,譚玉書的身份高高高在上,皇帝和太後要給她配對的人,自然也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無比的,若是譚玉書執意要嫁給顧寧平,皇家也不可能會反對,自然而然,譚玉書要嫁給顧寧平的話,也壓根沒有什麼阻力。
但是,從那以後,譚玉書在皇家,甚至在整個京城,就再也沒有可以立足和說話的餘地了。
因為她嫁給了一個平民,她要忍受皇家和整個京城投來的白眼和詆毀,以及還有今後大家的冷嘲熱諷。
還有她親自請求,要嫁給一個平民,這本就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到時候京城會有什麼難聽的話,顧寧平想都不敢想。
這都是顧寧平不想要譚玉書去承受的。
他喜歡譚玉書,自然而然的,不能讓她去遭受這些冷言冷語,不能讓譚玉書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而想要讓玉書開心,顧寧平要做的,就是要強大自己,掙的一身功名,到時候,他有能力能夠站在那大殿之上,麵對那九五之尊,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到時候,才真的是給予了玉書最大的體麵和尊重。
聽了顧寧平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譚玉書落下了兩行清淚:“寧平哥哥……”
“我愛你,想要與你共度一生一世,自然,我想要給你最好的,雖然我現在給不了你,但是我會去掙,我會拚盡全力去掙,玉書,你願不願意等我,五年,等我五年,好不好?”
“好!”譚玉書想也沒想,堅定的點頭回答:“寧平哥哥,我等你,別說是五年,十年,十五年,我都等。隻要你回來,我都等!”
譚玉書的眼睛裏閃著一股堅定,一雙大眼睛就那麼情深款款地望著顧寧平,都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寧平哥哥,我這一輩子,我決定要做你的妻子,別說是五年了,一輩子,我都願意等,隻要你娶我!”
“傻瓜!”顧寧平一把將譚玉書摟進懷裏,剛剛才止住的淚水,此刻又重新落了下來,順著臉頰,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淚珠兒,就那麼落在譚玉書的頸窩裏,滾燙的淚珠兒,灼傷了她的心。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我去軍營之後,一定會努力做事,爭取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
“好,我等你,我隻要你好好的,無論多久我都等。此生定不負你!”
“玉書,有你如此,我顧寧平此生,也定不負你!”
顧筱婉坐在外堂,喝著阿玉端來的茶,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想到顧寧平對譚玉書的深情,以及不自信,顧筱婉就擔心這次若是寧平沒有成功的話,那他這一生,怕是……
顧筱婉不敢往下去想,也許,人長大了,經曆過了一番事情之後,很多事情,就越發的想要花好月圓,而不願意見到落花殘月了。
正這樣想時,顧寧平從譚玉書的屋子裏走了出來,顧筱婉一驚,忙跑了出去,顧寧平聽到聲音,往這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