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氏一聽,立馬一臉的警覺:“你……你聽誰說的!”似乎生怕顧筱婉會告訴其他人一般,那樣桂春嬌的名節可就全部都毀了。
顧筱婉看桂氏那又驚又怕的模樣,心裏暗想著,你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冬梅說的……”顧筱婉並沒有說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單單聽到這句話,桂氏就嗷的一嗓子,破口大罵:“那個蠢閨女!我不是讓她不要亂說的嘛!”
一臉的生氣,之後就是絕望。
“當家的,可怎麼辦啊!”桂氏也就是個沒有主見的婦人,這回見桂春嬌杳無音信,冬梅又將這事情告訴了其他人,到時候還不知道這些人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那樣,桂春嬌的一生,就毀了啊!
桂氏氣的一張臉通紅的。
又是擔心,又是氣憤。擔心桂春嬌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氣憤桂冬梅就是個拎不清的,姐姐都不見了,還在那裏亂嚼舌根,這告訴別人桂春嬌一個晚上都不見了,這不是在毀她的清譽嘛!
桂氏又急又恨,轉頭就要衝出去找人,顧筱婉見她那個火急火燎、一臉擔心的樣子,連忙叫住了她:“桂氏,你先別慌!像你這樣盲目地去找人是很難找的到的!”
那桂氏被顧筱婉叫住了,見她一臉鎮定的樣子,一臉地絕望:“那你有什麼法子?我家春嬌都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啦!”桂氏心急如焚,昨天夜裏她找了一夜,今天又叫娘家人一起來找,雖然她也知道盲目去尋肯定不好,但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她不知道桂春嬌可能會去哪裏啊!
“昨天看花燈的時候,你們是往哪裏去尋的桂冬梅?”顧筱婉鎮定地問道。
“就這兩條大街,這兩條大街人多,鋪麵也多,我和春嬌就商量一人找一條街,然後就到最前麵的酒樓門口集中。我找著了冬梅,卻丟了春嬌,嗚嗚……”桂氏一想到這裏,就傷心不已。
平日裏趾高氣昂地那副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位丟了女兒的焦急萬分的母親。
顧筱婉見桂氏那悲痛萬分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動容:“桂氏,咱們兵分兩路,再到這兩條街及附近的街上去找一找。最好是能夠每一家鋪子都問一問。問問他們昨天有沒有見著桂春嬌。我再去錦福樓,讓錦福樓的老板也多幫忙找一找!”
一聽見顧筱婉還要找外人去找桂春嬌,桂氏立馬就蹭地站了起來,一臉的緊張:“你……”
“錦福樓的老板認識的人比咱們多,若是有人真的擄走了桂春嬌,這水路、旱路肯定都可能會走。讓他去問問這跑貨的人,若是桂春嬌走了這兩條路,肯定能夠問出個所有然來。”顧筱婉解釋道:“您也放心,錦福樓的老板不是個壞人,定會好好保守秘密,不會損傷桂春嬌半分名譽的!”
桂氏聽見顧筱婉都說不會損害春嬌的名譽,又想到冬梅竟然口無遮攔的就說了很出去,兩個人都是一樣大的孩子,可是這心性怎麼就完全不一樣呢。
顧筱婉這麼肯幫忙,桂氏一想到自己以前還總是欺負顧筱婉一家,心裏很是尷尬,看著顧筱婉,囔嚅了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筱婉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此刻也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立馬跟桂訓和他們說到:“桂大叔,咱們兵分兩路,快去快回,這找人越快越好,咱們要是問好了,就到這裏來集中。”
桂訓和和桂氏都點了點頭,見顧筱婉和秦曳之快步朝街道走去。桂氏他們也調轉了頭,朝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顧筱婉先去了趟錦福樓,將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那李凡一聽有小姑娘不見了,也是大吃一驚,連忙保證自己一定會派人好好去詢問詢問。
顧筱婉將桂春嬌昨天的穿著打扮都描述了一番,就又連忙跑出去了。
李凡也不含糊,立馬派人到各個水路、旱路的出口仔細詢問。
這一問,還真的讓李凡的人給問出了個所以然來了。
桂訓和和桂氏那邊無功而返,顧筱婉這邊也沒問出個什麼來,到了約定的地方的時候,就見有個年輕的小哥模樣的人火急火燎的趕來,一見顧筱婉就說道:“顧姑娘,我是掌櫃的派去找人的長貴。我到前麵的一家撐船的那人去問了下,把您說的那個姑娘的樣貌大致說了下,那個撐船的人說他今天上午載的一位客人,好像就跟您描述的一樣!”
“什麼?”一旁的桂氏聽見找著桂春嬌了,立馬就激動地上前來拉那個小哥:“你是說真的,真的有人見著我家閨女了?”
那長貴點了點頭,但是麵色有些不好:“那人說看是看著了,但是情況有些不好,今天一大早他就把那那姑娘給送走了。”
“什麼?送走了?”桂氏一聽,立馬就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裳,激動地問道:“究竟去哪裏了?”
那長貴一見桂氏這麼激動,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聽見了他說他載的一位客人,聽描述很有可能是你家裏的人,所以這才趕過來,要不,你們跟我跑一趟,你們當麵詳細問問他!”
顧筱婉一聽連忙說道:“那你在前麵帶路。”
那長貴立馬就掙脫了桂氏的糾纏,一路小跑帶著顧筱婉他們到了一處漁船邊。
那船夫臉上正掛著個帽子,正在閉目養神。
桂氏一看就是這個人把自己的女兒送走了,又氣又急,連忙上前大喊大鬧:“你把我女兒送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