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經冷清地沒有人了,店鋪也都相繼關門了,隻有一盞盞花燈還掛在外麵,在夜風裏飄呀飄的。若是人多的時候,看見這麼多的紅花燈,自然是特別好看的。
可是,如今,街道上麵冷清地一個人影都沒有,就剩下桂氏和桂冬梅在不停地喊著桂春嬌的名字。
夜風微微涼,她們二人的聲音又隨風吹走了。
隻有一盞盞花燈在不停地搖曳著,看著很是慎人。
桂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喊著桂春嬌的名字,除了安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兩個人整整找了兩條大街,什麼都沒有,連隻老鼠都沒有看見,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桂春嬌,就好像是在鎮子上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桂氏慌慌張張地找了一個晚上,帶著桂冬梅一起,桂冬梅走的腳都酸了,喉嚨都叫的起火了,雖然累,但是桂冬梅也為桂春嬌擔心。
就跟著桂氏找了一夜。
可是一夜無果,桂氏頭發散亂,因著一夜未睡,眼眶子烏青的,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
桂氏急的嘴角都起泡了,一顆心揪了起來。
無奈,兩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桂冬梅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桂氏連忙就租了輛馬車,帶著桂冬梅回了家。
桂訓和一聽,氣的差點打死桂冬梅。
若不是因為桂冬梅的任性,桂春嬌怎麼會不見呢。
桂冬梅被桂訓和打的鬼哭狼嚎,然後就跟著桂氏又去了娘家,找人一起去找桂春嬌。
桂冬梅何時被桂訓和打過,雖然為姐姐失蹤不見心急,但是她認為桂春嬌失蹤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都沒有失蹤,可是偏偏姐姐卻失蹤了,桂冬梅心裏恨極了,覺得這是桂春嬌故意躲起來,讓爹娘教訓自己,然後看自己的笑話呢!
顧筱婉聽顧寧平講完事情的始末,覺得很是可疑。
昨天夜裏看花燈的人很多,若是桂春嬌跟家人走散了,找不到回來的路,這倒還好。隨便在哪裏等一等,或者問一問,一樣能夠找到桂氏,或者直接回家。
可是,一天一夜都快要過去了,桂春嬌還沒有回來,那麼桂春嬌肯定不是單純的走丟了,肯定是被人擄走了。
這古代,女孩子值錢,隨便抓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賣到青樓裏麵,長的好看點的,賣的價錢就高,長的不好看的,要麼賣去做丫鬟要麼賣去下等的窯子裏。
無論是哪一種,桂春嬌現在的境況都很危險。若是一朝不甚,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顧筱婉心裏也有些擔心,都是女孩子,誰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輩子就給毀了。
顧筱婉焦急地問道:“村子裏有人去找嗎?”
“不清楚,好像桂氏沒有找村子裏的人,怕是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誰知道桂冬梅那個嘴巴長的,直接說出來了。怕是桂氏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女兒不見的事情,村子裏的人已經知道了呢!”顧寧平說道,蹙了蹙眉,接著說道:“姐,這村裏的人說的可難聽了,說……”
“說什麼?”顧筱婉心一驚。
“有人說,桂春嬌這都已經不見了一個晚上,怕是已經不幹淨了!”顧寧平有些尷尬。
“這些人,平日裏啥都不做,就喜歡亂嚼舌根!”顧筱婉憤恨地罵道,說完,轉向秦曳之說道:“走,咱們快去鎮子上。怕是桂氏他們現在正在鎮子上找人呢!”
說完,率先就往外麵走去。
顧寧平在後麵問道:“姐,你們去幹什麼?”
“找人啊!寧平,你在家裏好好地看著筱逸,哪裏都不要去,要是姐姐沒回來,你自己做點飯給妹妹吃。等我們回來!”顧筱婉焦急地說道。
正好牛車沒有下套,秦曳之趕著牛車就往鎮子上去了。
一路上,顧筱婉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著秦曳之要快一點。
“快一點,快一點。”顧筱婉心裏也很急,覺得這牛車真是慢的慌:“下次咱們還是要買輛馬車,馬車跑的快點!”
秦曳之嗯了一聲:“筱婉,你為什麼要去找她?”
顧筱婉自然知道秦曳之嘴裏的她是誰了。
哎,看來,秦曳之想不通她究竟為什麼會去尋人了。
顧筱婉靈魂已經三十歲了,看著桂春嬌就跟隔壁家的小姑娘一樣,雖然任性霸道了一些,但是好歹沒有做啥壞事,就算做了壞事,那也教育一下就行了。
一個姑娘家的,最重要的就是名節,顧筱婉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讓一個姑娘家的毀了一輩子。若是能盡一點力,找到桂春嬌,也算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情。
“好歹是個小姑娘,名節又那麼重要,若是不盡快找到她,怕是晚一步的話,她的一生就要毀了。”顧筱婉歎口氣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秦曳之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桂春嬌以前對傷害過顧筱逸,可是顧筱婉在這種事情上,卻絕不含糊,能救的,就盡力搭把手,絲毫不在乎以前桂春嬌的所作所為。
“筱婉,若是人人都像你一般,又何來這麼多是是非非!”良久,秦曳之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顧筱婉因著心裏焦急,一心想要盡快趕到鎮子上,秦曳之的話說的也輕,顧筱婉壓根就沒有聽見。
二人來到鎮子上,正好就看到桂氏正坐著馬車帶著一些人到了。
桂氏一臉疲勞,但是卻心急如焚地跟著他們說些什麼,那些人也都是一臉的擔心,聽見桂氏說完了之後,就紛紛四下散開,看來應該是去找人了。
桂訓和這時也見到了顧筱婉,本來也想要跟著去找人的,但是見顧筱婉朝他們走來,隻能也走了過去:“筱婉,你怎麼來了?”
桂氏一臉的焦急,看見顧筱婉也不冷嘲熱諷了,看了顧筱婉一眼就要走人。
顧筱婉連忙叫住了她:“桂氏,聽說春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