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心裏是後悔的要死,以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讓顧傳壽往西他不敢往東的好日子咋就被她給過成了這樣。
心裏再怎麼後悔也無用,沒有辦法,曹氏看著自己積攢了快十年的東西,這回要當出去一點,都覺得心裏難受極了。隻不過,為了堵住曹輝的嘴,隻能如此了。
曹氏戀戀不舍地看著手裏的東西,打算再好好的看幾眼的時候,門突的一聲被撞開了。
曹氏被嚇了一大跳,立馬手忙腳亂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不過已經晚了,顧傳壽兩眼放光,已經看見了桌子上的東西。
他手裏拿著個酒壺,一步三晃,腳底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一搖一擺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的金銀首飾,咧著嘴笑了:“哇,沒想到家裏還有這麼多的好東西。”
曹氏聽了顧傳壽的話,連忙將東西都卷了起來,大聲叫到:“這些東西都是我的。”
顧傳壽一聽,酒勁上來了,不滿地說道:“你的?這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說完,就要上前去爭奪。曹氏怎肯顧傳壽將東西奪走,狠命地跟顧傳壽爭奪起來。
顧傳壽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畢竟喝多了酒,曹氏又發狠,一把將東西從顧傳壽手裏拉過來,顧傳壽怎麼肯罷手,把酒壺一扔,就上來前,兩個人你爭我搶。
顧傳壽見曹氏不肯撒手,大喝一聲:“你個臭婆娘,撒手!”顧傳壽雖然喝多了酒,但是金子的誘惑讓顧傳壽的酒早就醒了。
“不給,這是我的!”曹氏緊緊護著懷裏的東西,任憑顧傳壽的巴掌在自己的背上招呼,就是不拿東西給顧傳壽。
曹氏如今就剩下懷裏的這些東西了,家裏的財政大權和銀子都被顧傳壽給奪走了,除了吃的,顧傳壽是什麼銀子都不給自己了。這不是讓自己去喝西北風嗎?
曹氏以前是過慣了錢在自己身上,大手大腳花錢的人,見自己如今身上一文銅板都沒有,那日子過的多淒慘。想到這裏,曹氏更加不能拿自己的東西給顧傳壽了。
聞見顧傳壽滿嘴的酒氣,和滿嘴的胡言亂語,曹氏腦筋一轉,說道:“當家的,你看錯了,這就是我的幾件不值錢的首飾啊!”
顧傳壽不相信,剛才進門的時候,那大大的金鐲子看的可是晃了他的眼睛啊,雖然醉是醉了,但是看東西還是看的清楚:“你個臭娘們,敢騙老子,那明明就是金子。”
曹氏啞口無言,但還是想糊弄過去:“當家的,你真看錯了,就是個不值錢的,銅的,銅的!”
顧傳壽怎麼也不相信,狠狠地拉過曹氏的手,然後狠狠地一擰,曹氏吃痛,哎喲的叫了一聲。見顧傳壽壓根就是瘋了,一巴掌拍了過去,啪的一聲拍到了顧傳壽的臉上。
“你個死娘們,你敢打我!”顧傳壽被曹氏這一巴掌打蒙了,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盯著曹氏,那眼神,似乎要把曹氏給生吃了。
曹氏是第一次看見顧傳壽這樣看著自己,見顧傳壽要吃人的模樣,曹氏有些害怕,微微有些顫抖,哆嗦了兩下,就要往後退。
顧傳壽怎麼會讓曹氏逃走,見曹氏要往後溜,伸長了腿,就絆倒了曹氏,曹氏沒來得及防備,就這麼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痛的爬不起來,手裏的東西也跟著甩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曹氏哎喲哎喲的不停地叫喚,顧傳壽也不搭理她,惡狠狠地哼了一聲,就一步三晃地撿起了包袱,打開,一個黃燦燦的大金鐲子,還有一些其他的首飾。
顧傳壽得意極了,看著曹氏惡狠狠地看著自己,威嚇道:“你個臭婆娘,要是還敢藏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完,將布包袱揣進懷裏,曹氏見自己藏了十多年的東西就被顧傳壽給拿走了,嗷的大叫一聲,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了,往前一撲,就抱著了顧傳壽的腿,嚎啕大哭:“當家的,那是我的嫁妝啊。”
“我呸……”顧傳壽一聽曹氏說這東西是她的嫁妝,嘲諷地說道:“還嫁妝,這村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你曹氏嫁到我顧家來是一個子兒都沒帶來,還嫁妝!你要不要臉啊?”
以前,顧傳壽喜歡曹氏的時候,壓根就不在乎曹氏帶沒帶嫁妝來,雖然顧家花了一大筆錢把孫氏娶進門,曹氏都沒帶點什麼值錢的嫁妝過來,但是顧傳壽喜歡,這曹氏怎麼樣都可以。
隻不過,時過境遷。今時不同往日,曹氏不得顧傳壽歡喜了,這往日裏的種種恩情,如今,倒成了個笑話。
曹氏聽見顧傳壽諷刺自己,呆愣了一下,明白這顧傳壽完全不顧念夫妻之情了。
曹氏還在呆愣的當口,顧傳壽死命地想要掙脫開曹氏,無論這曹氏抱的緊,怎麼都掙不開,顧傳壽想著自己待會還有事情,也根本就不管那麼多了,扶住旁邊的桌子,用另外一隻狠命地踹曹氏。
邊踹邊狠狠地說道:“你個臭婆娘,你個臭婆娘。”
男人的力氣大,顧傳壽又正是氣頭上,酒蟲上腦,下手完全沒有輕重。曹氏被踹的哭爹喊娘,這要是再不鬆開,怕是要被顧傳壽給踹死了。隻能鬆開了手,顧傳壽見自己自由了,冷哼一聲,也不管曹氏躺在地上,蜷著身子哎喲哎喲的呻吟。
顧傳壽管也不管她,隻知道自己懷裏有好東西,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拿著東西就往外走。消失在暮色當中。
顧婷婷和顧順喜在隔壁的房間,剛才娘房間裏的動靜他們也都聽到了。但是平日裏他們都見的多了,也便麻木了。顧婷婷幫顧順喜洗過了之後,兩個人就上床睡了,也不去看曹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