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丟失的教科書

第一次辦喜事,不管大小,壽王府的人都是滿心期待,連公羊嚴這樣平日裏極少沾酒的,都忍不住與薑雲霆等人多喝了兩杯,就為了慶祝他家王爺將要脫離單身。

要知道,與他家主子年齡相仿的幾位王爺,不論嫡庶皆以做了父親,他家王爺卻連個正經八百的媳婦都沒混上,怎能不讓人著急?如今甭管是妻是妾,終於要有女人了。

喝完了酒,公羊嚴暈乎乎的往回走,一推房間門,便被屋裏的人影嚇得不輕:“王爺?”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他屋裏幹嘛?要不是知道王爺對四小姐心心念念,他都要懷疑王爺對自己沒安好心。

看到下屬的驚詫,楚煜多少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本王來是想問你點事。”

成親頭一天晚上問他點事?作為大夫的公羊嚴霎時恍然,他快步來到自己的卷櫃前翻箱倒櫃了一番,再回頭,平日裏嚴肅的麵容上,怎麼看都多了幾分猥瑣之意:“王爺,這是我師傅當年在塞外所得,明日您與四小姐大喜,屬下也沒什麼可送的,就將這送與王爺,望王爺與四小姐早生貴子。”

看到對方手裏之物,楚煜有些無語,因為這是他今晚看到的第二本小黃、書。

在小丫頭手裏看到也就罷了,誰讓那丫頭喝多了,你公羊嚴平日裏瞧著一本正經,沒想到也是個暗藏私貨的主?

有心義正言辭的回絕,好證明自己是個品格高尚的王爺,可看到上麵的人物栩栩如生,他還是啥也沒說的接過去收到懷裏,而後才正色道:“本王來是想問問你,有什麼藥物可以緩解女子初次的不適?”

這話他問的及其別扭,可想到小丫頭對這事的恐懼,他還是忍不住的來了。

公羊嚴知道主子喜歡虞四小姐,卻不知道已經喜歡到這種程度,別說楚煜貴為王爺,就是貧民百姓,也沒見哪個男子因為怕女子不適,特意找大夫詢問藥物。

心中泛著感慨,他對楚煜道:“王爺,這種藥物有許多種,不過都要屬下臨時配置,等明早上給您送去可好?”

楚煜點點頭邁步往出走,走到門口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要不傷身的。”

他知道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欲給女子吃些助興的藥物,吃了那種藥之後,疼倒是不疼了,人卻迷失了本性,姣姣是他心尖上的人,和那些女子可是不同。

公羊嚴聽到此話笑道:“王爺也太小瞧屬下了,那種藥物本身就落了下層,屬下還不屑去做,再說給四姑娘用藥,屬下敢不小心?王爺大可放心便是。”

楚煜得到了保證,終是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落,進屋後打發了伺候的人,他半倚在床頭從懷裏掏出兩本書。

沒錯,您沒看錯,我們壽王殿下不但把公羊嚴的那本拿回來了,他連虞姣手裏的教科書都拿了回來,此時夜半無人,他本著學習進步的思想在那挨個翻看。而後發現,難怪姣姣害怕,這書裏麵的人物畫的太走形了,本來作為男人他覺得自己挺強悍的,結果這上麵的人物楞是有他仨大,看形狀像個削了尖兒的大號水蘿卜,換了哪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能不害怕?

與之相比,公羊嚴的那本就自然的多,圖像生動,筆畫精致,看的楚煜欲罷不能,到最後忍不住蠢蠢欲動。

特別是想到臨走時,小丫頭在自己懷裏睡的一臉嬌憨,任自己親親碰碰都迷糊不醒,他忍不住摸了摸下麵的兄弟,自我安慰道:“明日姣姣便來了,今日別惹她生氣。”

以前的壽王殿下從未有過守身如玉的概念,好吧,其實現在也沒有,他不過是覺得以小丫頭的氣性,今晚自己若是找了別的女人,被她知道了定會不滿,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他也不差這一晚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張眼,壽王殿下便精神抖擻,一心盼著虞府的轎子早些到來,另一頭的虞姣卻是以手掩麵,恨不得時光倒轉,因為酒醒的她已經回想起了昨晚。

話說昨晚上的她實在是太二了,竟然拎著小黃、書,對楚煜說上麵的女人太可憐?

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都有不忍直視之感,真難為楚煜不但沒惱羞成怒,反過來還能好言相勸?

“該死的,再喝酒我就是頭豬!”

“小姐,您起來了?”外麵的香綺聽到裏麵的動靜,推門走了進來,入目的就是她自小伺候大的姑娘正在以手掩麵,這舉動看的她心中泛疼,忙快走幾步來到近前,對著虞姣故作歡快道,“小姐,該起了,一會兒幾位姑娘該過來給您添妝了,今兒個府上可熱鬧了,二少爺找了好多挑夫,都是給您抬嫁妝的,奴婢還記得大小姐出府時隻抬了十幾抬的東西,沒想到壽王殿下竟要給小姐湊上十裏紅妝?奴婢敢說,今日京城裏的姑娘們就沒有不羨慕的……”

香綺的話語中有意無意的說著楚煜的好話,就怕虞姣仍對這樁親事帶著不滿,一會兒就要過府了,再鬧情緒惹怒了壽王,小姐的下半輩子就真的再無半點希望。

虞姣明白香綺的好意,不忍讓對方擔心,她強打精神準備起來穿衣裳,被伺候洗漱的時候她還想著好像缺點啥,直坐到梳妝台前才想起來——靠,她的小黃、書不見了!

此時的前院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客人,有前來賀喜的,也有來給虞姣添妝的,這些人看著外麵備下的數千名挑夫,或帶著嫉妒或帶著羨慕,唯有方家兄妹,看著挑夫胸前那粉紅的花綢,隻覺得說不出的刺眼。

方慈在虞瑤出嫁的時候就曾想過,若是換了虞姣如此又該怎麼辦?沒想到一語成真,那個聰慧靈動的女孩竟然真的走上了兩位姐姐的老路,想到未婚夫為了姣姣被壽王氣的王府門前吐血,方慈眼中憂慮更深。

她擔心虞之潤的身體,也擔心虞姣的未來,更怕壽王將對虞之潤的不滿報複在虞姣的身上,未婚夫的親娘不在,最疼的便是這唯一的胞妹,若是見妹妹因他的一時莽撞而受苦,他該於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