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間的楚煜心情大好的招來薑雲霆道:“飛鴿傳書給豫州的暗十一等人,讓他們在必要時酌情給虞之潤些方便,切記務必保證他的安全。”這輩子的虞之潤沒有娶宋玉嬌為妻,也沒有離開虞家自立,確實有了許多改變,此行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空間裏那嬌丫頭不得哭死?
這麼一想,楚煜覺得虞姣這名字起的沒錯,姣姣——嬌嬌,可不就是個嬌嫩嫩的嬌丫頭。
看著楚煜那俊美的臉上緩緩露出了柔情的笑意,薑雲霆差點以為對方是被人假扮,他家主子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更何況前兩日他對那虞之潤還恨的牙癢癢,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全都變了?還給對方方便?還務必保證對方安全?他深深疑惑主子這一宿到底夢到啥了,咋能把他自己補腦成這樣?
他那過於露骨的詫異表情嚴重影響了楚煜的好心情,臉上的笑容不在,楚煜皺眉斥道:“起大早就魂不守舍,給本王出去繞著營帳跑五十圈!”
“!!!”被晴天霹靂砸醒的薑雲霆再也不懷疑眼前的主子是不是真人,他抹著眼淚出去跑圈,話說營帳這麼大,五十圈簡直要人命啊!
不再理會起大早抽風的下屬,楚煜吃過了早飯,對照地圖開始研究下一步方案,要知道糧食的收成還沒有結束,北胡的兵馬必定會卷土重來,上次夜梟帶領的人脈被自己全軍覆沒,以夜梟的心性,必是心有不甘,若再來,他會以什麼形式進攻呢?
不說楚煜怎麼冥思苦想想要打推夜梟,單說此時的虞姣,她也在冥思苦想,想著怎麼攻克楚煜。
昨日裏她將楚煜的那麵空間大致研究了一下,發現楚煜的擺設普遍端莊大氣,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那副半卷半掛的刺繡經卷,她還記得自己看到經卷時的震驚表情,因為那東西,是她繡的!
她不知道那經卷是怎麼跑到楚煜手裏的,但顯然,這男人對自己的關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發現讓虞姣徹底死了想要逃離對方的心思,若對方不能僥幸身亡,自己這輩子怕是沒個跑了。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虞姣卻聰明的沒有過問,想到楚煜今天早上的那幾聲咳嗽,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準備慎重對待,要知道,這拍馬屁的機會找還找不到呢。
以虞姣對醫學的一知半解,藥物之類的她不敢亂用,以她庶女的身份,太名貴的補品也沒得用,所以這丫頭以嗓子發緊的借口給自己燉了盅銀耳羹,銀耳這東西生津潤肺最適合西北的氣候,燉好了,她用個青花的瓷碗裝著,擺放在楚煜空間的桌子上。
再說楚煜,以往他白日裏極少進空間,就是晚上,通常也是睡不著,或是琢磨事情不想讓人打擾時才會進入空間,不過大夥也知道,那是以前,如今空間裏多了個嬌嬌糯糯、又對自己一片傾心的嬌丫頭,讓住在軍營裏,滿眼望去都是大老爺們的楚煜,時不時的就想洗洗眼。
一上午的巡視過去,晌午吃過了午飯,回到帳中休息的楚煜拿起地圖繼續研究,研究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靜不下心來,他覺得這定是天氣過於悶熱的原因,給自己找了個‘空間涼快’的極好借口,他手拿著地圖閃身進入了空間。
望著空無一人的空間,他心底隱隱有些失望,可看到桌子上的銀耳羹,那點失望瞬間一掃而空。
他就知道,那丫頭對自己的關心一點都不次於虞之潤,瞧瞧,早上聽說自己咳嗽,晌午這潤肺生津的銀耳羹就燉好了,小丫頭的表達仍舊是這麼含蓄,真是乖巧的讓人心憐。
愉悅的喝完了那碗銀耳羹,我們的壽王殿下氣定神閑的看起了地圖,隻覺得那地圖都生動起來,讓他想到了好幾個可執行方案。
別看他有上輩子的記憶在,但時間不對,打仗這東西又是瞬息萬變,若死板的按照上輩子的記憶來防範,那就噙等著挨揍吧。
正在研究,突聽外麵傳來陶哲棟與趙毅的大嗓門,聽那聲音由遠及近,想到這兩人的性格,楚煜顧不得多想,閃身出現在大帳。
話說趙毅對陶哲棟的不滿由來已久,就因為這位對他家壽王千歲不服不忿,想著前晚的一場大仗,應該讓這小子心悅誠服,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個不知感恩的滾刀肉,對他家王爺的吩咐竟還有不滿?這讓傳令的他頓時就怒了,當場就給了陶哲棟一拳。
其實這件事陶哲棟覺得自己很冤枉,他不是對壽王的吩咐不滿,他是抹不開那個臉,以前每次接到傳令他都磨叨兩句,這次習慣性嘟囔兩句,想表達一下自己不是那種容易動搖的人,哪知道眼前這黑小子拳頭就來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四品將軍,被個五品的小家夥給打了,讓他這臉往哪擱?當即勃然大怒,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當場就打做一團,直到戴玉林去了才把兩人分開。
這就是武將,除了那各別心思慎密的,多數都比較直白,不服拳頭來戰,極少以勢壓人。
等到了楚煜這倆人都蔫了,趙毅是覺得自己打輸了給主子丟了臉,而暗地裏黑轉粉,卻礙於麵子不想承認的陶哲棟,則是怕楚煜對他不滿,看著二人那蔫頭耷腦的樣,楚煜黑著臉各罰了十軍棍,不過礙於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執行押後,指令的倆人都脫去盔甲被罰去看守大門。
一場鬧劇結束,楚煜也沒心思再休息,所幸起身出去領兵巡視,再過幾個時辰天又黑了,想必今晚又是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