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夏琛說的是真的,但是一個人的人腦裏怎麼會突然跑進去一塊跟人腦相似的材料呢?
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顧安心啊。
她雖然身世可憐,也在監獄裏待過一段時間,但還沒到被人植入東西到腦子裏的地步。
正規的監獄會打人罵人,不會隨便往人腦子裏放東西。
“這不可能。”淩越果斷否認夏琛的說法,“夏先生,你是不是找不到治療方法,所以想了這麼一招,你以為我會相信?”
夏琛攤手,“我知道,光憑我這麼說,一般的家屬都很難相信,所以接下來,我想請你同意,我要給顧小姐做一個腦部聚安凝脂探測。”
“你到底要搞什麼?”淩越黑著臉看著這個男人。
自從他從治療室裏走出來開始,淩越便覺得他有問題了,不知道司晚說了什麼,還是給了他什麼樣的啟示,才造成他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我知道淩先生其實一直都不是很相信我,不但一直在監視我的治療,而且另外一方麵,你還在找Kira,之所以一直都留在我這裏,是因為你還沒找到Kira。”
淩越微眯起眼睛,這些事夏琛竟然都知道,是他做的太張揚了嗎?
“淩先生不比懷疑你的手下,他們做的很機密,這些都是我猜的,你這麼做符合一般家屬的常用做法,你隻是希望能找到另外一條路救你太太,我也能理解,所以一直看破不說破。”夏琛道。
“那為什麼今天要說破?”
“因為今天我要勸說你讓我給顧小姐做這個聚安凝脂的探測,實在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不會對顧小姐的健康造成任何影響,我隻是要檢測一下來驗證我的假設。”夏琛說的很真誠。
這是他麵對學術的一貫態度,現在,他真的需要給顧安心做一個檢測,來揭開一係列的事情。
“你不會對安心的健康造成任何影響,但是也不能給她的健康帶來益處,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把人給你做實驗?就為了陪你驗證你那荒唐的假設?夏琛,我的太太,她是我的心頭肉,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供你玩耍的玩具!”
淩越說的很清楚,清晰地表達了他不相信顧安心腦子裏有東西以及不提供檢測的意思。
夏琛很無奈,隻能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之前在用電擊療法給司晚錄音的時候,聽到她說的,她說顧小姐腦袋裏有聚安凝脂,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所以我躲在房間裏查了一整天的資料……”
“你等等。”淩越打斷夏琛的話,“司晚說的?”
夏琛點頭,“就是她說的,我從治療室出來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我眼裏的驚訝,就是因為這個,但當時我並不想告訴你,因為我還需要考證,現在檢查過顧小姐之後,我發現司晚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我也已經檢查過顧小姐了,狀況也十分像。”
“她怎麼會知道?”淩越越發驚訝了。
按理說,司晚和顧安心是初始,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安心還很留意司晚,說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跟媽媽那麼像的人。
所以淩越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們之前並沒有任何關係,司晚的長相也是偶然的,後來被證明司晚的臉是整容的,淩越更加沒把司晚和顧安心的關係往深處想。
現在司晚竟然說安心的腦袋裏麵有東西?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為什麼不知道!
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她們之間有單方麵的認識,司晚認識顧安心,要麼,顧安心腦袋裏真有東西,司晚跟植入凝脂的那個人相識。
淩越的手下意識地抖了抖,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非常可怕。
這就表示,司晚在來到淩家之前,便接觸過安心的一些事情,司晚是有目的的來到淩家的。
再加上司晚之前說過,“還不到時候”、“時機已經到了”、“我是不會死的”……她說了一係列這種篤定的話,通過她有目的的接近淩家,一切都能解釋了。
司晚之前一定是知道安心的!其它的不確定,這個是唯一能確定的!
淩越扔下夏琛,趕往治療室,司晚還被關在那裏。
夏琛還在跟淩越解釋這個聚安凝脂,還沒解釋完,淩越突然走了,他連忙跟著:“淩先生,你去哪裏?我跟你說,我說的這些真的很有必要嚐試,你不要那麼排斥……”
“我去找司晚,你走開。”淩越不耐煩地拉開夏琛,他現在繼續找司晚了解真相,不想聽其他的。
夏琛被柳然攔著,看著淩越朝著治療室趕去,眼睛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夏琛心裏,其實還有話沒跟淩越說,不過他本也沒打算說,夏琛隻是個熱愛本職研究的學術人,其他的一些恩怨情仇都跟他無關,他不會助波推瀾,更加不會參合。
淩越能知道是他的本事,他如果不知道,夏琛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他,對自己沒好處。
淩越撞開治療室的門的時候,司晚剛好睜著一雙眼睛打量夏琛的這間治療室,見淩越進來,竟然還有點高興,“你是來放我走的嗎?”
剛剛沒人的時候,司晚已經在心裏詛咒了夏琛千百遍,發誓等到自己出去,找到機會一定不會饒了夏琛的!
淩越沒搭理司晚的話,站著沒動,柳煦卻走過去幫司晚揚起下巴,“先生要問你話,給我老實回答。”
問話問話,司晚現在最討厭問話了!
昨天夏琛在這裏問她話,結果根本就是在嚴刑拷打,當電流竄過身體的時候,全身都在痙攣,而且夏琛還把電流逐漸調大,沒經曆過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有多麼絕望!
本來還以為這次淩越來是來放了她的,現在聽說淩越也要問自己話,司晚扯了扯嘴角,難掩失望。
“她怎麼還沒找你!”司晚衝淩越吼。
淩越眼睛亮了亮,“你說的是誰?”司晚的話明顯意有所指,淩越發誓今天一定要撬開司晚的嘴!
“看來是還沒有。”司晚又是一陣失望,失望過後是失控的瘋狂,大叫道:“可是我都快被你們折磨死了啊!為什麼還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