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他們都未曾懷孕。瞧著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定然是如膠似漆,房事上定然和諧。可就這樣也未能懷孕,極有可能他們兩人當中的一人是不孕的體質。
體質是一回事,飲食和生活作息也有影響。
暮清妍現在無法判斷是他們夫妻體質的問題還是其他因素,看來明天還得看看他們的飲食,了解夫妻兩人的作息。
“娘親。”小包子走出房間,就見著娘親對著茶杯發呆。
暮清妍一轉頭看到小包子走到自己的跟前,暮清妍拿了一塊糕點給小包子,“看了這麼久的書累了吧。先吃點茶點。”
小包子乖巧的在一旁坐下。
暮清妍摸著小家夥的腦袋,憐愛的說道:“讀書不急於一時,記住勞逸集合。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身體,就算有好的學識也是無用。”
小軒兒看起書來,不知疲憊,若是自己不叫喚的話,能看一整天。
暮清妍突然覺得自己這說教的節奏有些違和,別人的娘親都是讓兒子多看書,到了自己身上卻是這樣。囧,果然兒子太讓人省心了。
“娘親,軒兒省得。”
暮清妍看著小家夥腮幫子一鼓一鼓,抿著小嘴,像極了小倉鼠在咀嚼。
晚上,府中給暮清妍母子兩人接風,準備了整整一桌子的菜肴,菜色不錯,材料都是上等。暮清妍吃了幾口,卻覺得這些菜總是缺少一點味道。
“多吃點。”陶冶夾了一塊鹿肉放到小軒兒的碗中。
小軒兒彬彬有禮道謝,“謝謝。軒兒已經吃飽了。”
陶冶看著他們母子兩人吃得很少,“方夫人,可是這菜肴的味道不好?”
一旁的管事也不由的將目光看向暮清妍母子兩人,他可是清楚這隊母子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都是山野村夫。平日裏定然吃不到什麼好東西,今日這桌子菜肴的錢,可以讓他們吃一整年。
“我們平日吃得少。”暮清妍婉言的說道。
小軒兒吃慣了娘親做的菜肴,如今再吃著這些,隻覺得少了許多滋味,同樣是一盤紅燒肉,就沒有娘親做的好吃。
娘親做的肥而不膩,這裏的紅燒肉隻能稱得上煮熟的三層肉。
暮清妍趁機問道:“不知陶公子平日裏可都吃些什麼菜?”
陶冶倒是沒有多想,如實的回答,“平日都是三葷三素,吃得也大多數雞鴨魚肉之類,偶爾吃些野味。”
“陶公子,平日可經常喝酒?”暮清妍繼續追問道。
陶冶狐疑的看著她,心裏有疑惑,卻也還是回道:“平日應酬的時候會喝一些,其他時間甚少飲用。”
暮清妍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解決你夫人的心病。”
陶冶一愣,旋即驚訝的看向她,“你可以讓我夫人懷孕嗎?”
麵對陶冶一臉渴望的眼神,暮清妍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陶公子,我隻是盡力一試,能不能成功要看天意了。”
陶冶明白,“陶某省得。”
五年前,他們也試過,吃過不少藥,卻沒有什麼效果。他心裏隱隱期盼著,同樣也有著擔憂,擔憂自己又要空歡喜一場。
次日,陶冶知道小軒兒喜歡看書,特意將小軒兒帶入書房讓他自由的閱覽。暮清妍則是一早去了周婉兒的院子。
她進入時,丫鬟們正勸慰著周婉兒吃膳食。暮清妍走上前,周婉兒的膳食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周婉兒見到暮清妍,昨日迷迷糊糊的看得不真切,今日才看清來人,“你是?”
“我是大夫,鄙人姓方。”
周婉兒眼底微微閃過一絲詫異,不曾想到有如此年輕的女大夫,但很快她也便釋然,恐怕自己這筆已經讓夫君煞費苦心,就連女大夫都願意一試。
周婉兒心底掠過一抹苦澀,唇邊揚起一抹虛弱的笑,“方夫人,我這病有勞你費心了。”
“夫人客氣了。”暮清妍看著她喝的那碗粥,並不是清粥,不由的問道:“這是什麼粥。”
一旁的丫鬟恭敬的回道:“燕窩粥。”
燕窩倒是滋補,隻是不太適合現在的周婉兒食用,虛不受補。
“明日給你們夫人換百合粥。”
百合有潤肺止咳、清心安神的效果,長期服用對她恍惚的精神有好處。
丫鬟猶豫了,不敢應承。
“有什麼問題嗎?”暮清妍疑惑的問道。
丫鬟連連擺手,“沒有問題。”
丫鬟走後,暮清妍替周婉兒把脈,脈象還是與昨日一般無二。昨日她給周婉兒喝下的三杯靈泉水,對她的身體來說杯水車薪。
暮清妍轉頭對著房中伺候的丫鬟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要替你們夫人施針。我施針的時候,不能受打擾。你們守在門外,無論是誰都不能放他進入。”
“是。”
經過昨日的事,這些丫鬟們不敢不聽從暮清妍的話,一個個乖巧的走出屋子。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人。
“周夫人,不瞞你說,你的病藥石無醫。”暮清妍平靜的說道。
周婉兒聽到後,眼神黯然,“我明白。”
“夫人可有什麼心願?”暮清妍引誘的問道。
“心願?”周婉兒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這個心願,恐怕我此生都無法實現。”
“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實現。”暮清妍說道。
周婉兒莞爾一笑,“方大夫,莫要說笑了,我那個心願,恐怕隻有神仙能幫我實現。”
“夫人不說,怎會知,我不能幫你實現。”
周婉兒見她透亮的眸子,歎了一口氣,“我與夫君成親五載,至今未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現下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著,周婉兒低低的抽泣,壓抑著的哭泣著。
暮清妍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夫人,我這裏有個方子,能讓你懷孕。”
周婉兒抽泣聲頓時沒了,抬起一雙紅紅的眼眸,“你說的可是真的?”她就像是溺水中的人,死死的抓住這一根稻草。
即使心裏明白,這個希望甚至渺茫,但心底依然存著僥幸的心裏。瀕臨死亡的人,在到一絲的曙光,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棄,哪怕最後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