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兒就如同那溺水中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她都願意去相信,去嚐試。
“自然是真的。”暮清妍篤定的說道。
周婉兒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方夫人,我若是能為夫君生下一兒半女,我就算是死也願意。”
暮清妍看著她灰敗的眼眸迸射出一點亮光,“隻是你的身體,壓根無法受孕,我這方子恐無用武之地。”
周婉兒眼中的光亮頓時變得灰暗,旋即眼中滿是祈求,“方夫人,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生兒育女,若是沒能如願,我死不瞑目。求求你,幫幫我。”
“我倒是可以幫你調養身體,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暮清妍順勢說道。
“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同意。”周婉兒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不忙著答應我。我的條件說也簡單,但執行起來卻也難。你先不急著應承,先聽我說過後,再答應也不遲。”暮清妍不慌不忙的速度說道。
“你說。”
“第一,在我為你調養身體期間,你要無條件的聽從我的一切安排,記住是一切的安排。第二,我幫你受孕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此事隻有你知,我知,就連你夫君也不能說,哪怕是一個字。你可明白?”
這兩個條件看似沒什麼,但真要執行起來,還不一定能做到。
周婉兒一口就要應下,暮清妍卻早她一步開口,“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是所有的事情都聽我的,是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一切衣食住行,甚至房事。”
當暮清妍說出最後那兩個字,周婉兒明顯一愣。
“你要想清楚了,同意的話,我就幫你完成你心願。”
周婉兒沉吟了片刻,再次抬頭時,眼中滿是堅定之色,“我願意。”
“好。”暮清妍握住她的手,“此事切記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周婉兒鄭重的點頭,“我明白。”
暮清妍示意她躺下,“你暫且先休息,我去幫你準備調養身體的藥。”
周婉兒目送著暮清妍離去,心裏隱隱有了期盼,毫無生氣的精致臉蛋上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光彩。
與此同時,陶冶剛一回府,管事就將暮清妍的舉動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陶冶聽到暮清妍做的事情,隻對管事吩咐了一句,“以後方夫人需要什麼,想要什麼,不用向我彙報,全部按照她說的做。”
管事心裏暗驚,“是。”
那個寡婦到底有何本事,能讓老爺如此的相信她。
暮清妍將溫和的草藥全部熬製好放入木桶之中,桶中的水她全部用了靈泉水,等一切全部弄妥帖後,命令丫鬟們將周婉兒將她放置到木桶之內。
周婉兒置身在木桶內,靈泉水一點點的滋養著她幹瘦的身體,周婉兒隻覺得全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內啃咬,有一絲絲的瘙癢。
“方夫人,我怎麼覺得身體感覺很癢。”周婉兒一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有些慌了。
暮清妍走上前,她的眼睛比常人要清明,看到了常人沒有看見的東西,隻見周婉兒的身體內正一點點排出黑色的汙漬。
這些黑色的汙漬與濃濃的藥湯混合在一起,倒是讓外人無法察覺。不多時,周婉兒裸露在外的肩頭上就開始出現一點點黑色的汙點。
周婉兒的注意力全部被全身的瘙癢弄得難受,倒是沒有注意到白皙的肩頭上出現的黑色汙點。
“夫人不用擔心,這是藥效起了作用,它一點點的改善你體質,到時候也容易受孕。你且忍著,很快就好了。”暮清妍柔聲說道。
周婉兒在聽到‘受孕’兩字,便咬牙忍下身體內的異樣。
“現在全身全部浸泡到在藥浴之中。”
“全身?”周婉兒驚疑的看向暮清妍,見她絲毫不似在開玩笑,也不敢再多問了,將頭全部沒入藥浴之中。
在她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就聽到暮清妍的聲音,“好了,可以起來了。”
周婉兒一上來,拚命的喘著氣,等到丫鬟們替她更衣的時,周婉兒才緩過神來,隻覺得沉重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夫人,你的氣色好了許多。”一名丫鬟瞧著周婉兒蒼白的臉蛋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是麼。”周婉兒眉梢微微上揚,看來這位方夫人真的有本事。那受孕的事情,讓她心底越發的期待。
晚間,陶冶去看周婉兒的時,便注意到了周婉兒的不同,不由愣了一愣。周婉兒見夫君呆愣住的樣子,嬌羞的微低著頭。
“夫君。”
陶冶聽到她的叫喚,立馬驚醒過來,走上前一把握住周婉兒的手,“娘子,你變得漂亮了。”她此時的樣子,與前幾日完全不同,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陶冶心中越發對暮清妍有信心,看來這次找對人了。
客房內,小軒兒看著娘親用羽毛沾著墨汁,伏在案頭寫字,好奇的湊上去。
“娘親,你怎麼不用毛筆寫字?”小軒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羽毛點墨寫字。
“毛筆用的不習慣,這個用的比較順手。軒兒可莫要學娘親,好好練習毛筆。”暮清妍瞧著小包子眼中那躍躍欲試的眼神,立馬打消他的念頭。
用毛筆是正道,她這個‘歪門邪道’可不能帶壞了小家夥,所以她得將所有不安的因素掐滅。
“哦。”小軒兒乖乖的點頭,湊上前看了一眼娘親所寫的字,狐疑的說道:“娘親,你這個是什麼字?”
小軒兒認字已經認得七七八八,可以閱覽群書,可是娘親的一張紙上所寫的字,他卻有一半的不認識。有許多的字長得與某些字很像,但不一樣。
“這個是鴨字。”這些沒有外人,而這些東西都是她自己所用,故而沒有寫繁體字,倒是小家夥這麼一問,讓暮清妍覺得,以後還是少些簡寫字體。
“這個娘親簡寫的鴨字。”
“娘親,你這個簡寫的字,可真好。省去不少繁雜,簡潔明了。”小軒兒一臉新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