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他應該可以恢複過來，隻是需要時間。”蘇晚卿歎口氣。
如果和她的藥一樣，那麼，隻是時間問題。
她有些後悔魯莽試藥了，楊樓說有連發效應的時候她就應該再想想。
周文強也不懂這些，主心骨就靠蘇晚卿了，聞言，跟她一起鬆口氣。
“隻要不致死，那就還好。”他最終說。
蘇晚卿看他一眼，“心態真是好。”
周文強笑笑。
這消息暫時還是封鎖狀態，因此幾個小時過去，這裏等待的還是隻有蘇晚卿和周文強兩人。
隨著時間過去，蘇晚卿也越來越不安。
她最久的暈倒也隻是幾個小時而已，霍瀾城不會更嚴重吧。
正憂心會不會有更壞的結果，蘇晚卿就聽見手術室那邊有了動靜。
周文強立馬站起來過去問情況，蘇晚卿趁著一點縫隙往裏麵看，人被推了出來，是睜著眼的。
她驚喜過去。
“差不多情況是這樣的。”醫生最後結尾道。
周文強點點頭，也朝蘇晚卿那邊看去。
病房裏，霍瀾城尚還有些混沌。
“餓不餓？”蘇晚卿問。
這都天黑了。
霍瀾城微搖頭，“還不餓。你要是餓了就去吃點東西，別為了守著我都不吃飯。”
蘇晚卿點點頭，陸尋那邊的消息已經過來了，楊樓的說法和霍瀾城跟她之間的模糊聯係有些相像，又有蕭清做中間媒介，估計就是同一類。
“不過說起來，你這幾天都很忙。”霍瀾城意味不明地盯著她，低聲道。
“啊？”蘇晚卿嚴肅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轉換，疑惑問出。
霍瀾城默默轉頭看天花板去。
“是有點忙。”蘇晚卿抓抓淩亂的發絲，“不過馬上就結束了，不會再這麼忙了。”
“嗯，那是最好了。”霍瀾城沒什麼情緒道。
蘇晚卿猜他是有點不開心了，湊前。
“不過好消息是，我不會動不動就暈倒了。”她笑。
霍瀾城側頭，心裏也為她開心，麵上還是淡淡的。
“哦，好。”
蘇晚卿的笑馬上下去了，：“你真生氣嗎？”
“氣什麼？”
“氣我忽略你嗎？也沒有啊。”蘇晚卿審視了一下這幾天，確實沒什麼毛病啊。
霍瀾城繼續看著天花板。
“應該沒有。”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對勁，忍不住皺眉。
蘇晚卿見他這神情，正色：“我真的沒有忽略你，你看我立馬就過來了，一直守著你，你別生氣。”
霍瀾城搖搖頭：“我真的沒生氣。”
“你別生氣……”蘇晚卿聽他硬邦邦的語氣，有點無措。
霍瀾城皺眉：“可我真的沒生氣。”
蘇晚卿不跟他計較了，“好吧。我去吃個飯。”
她起身，麵色凝重的離開。
以前霍瀾城也沒這麼斤斤計較啊，生氣什麼的更別說了。
蘇晚卿攔住要進門的周文強。
“他好像有點生氣，你給我勸勸唄。”她說。
周文強疑惑：“霍瀾城生氣？為什麼？”
“不知道，說我忙，沒顧上他。”蘇晚卿也不太明白。
周文強更是了，“他會在意這點嗎？”
“我去探探口風。”
“辛苦你啊。”蘇晚卿看著他關門進去。
周文強走到床前，先把霍瀾城的神色看明白。
“做什麼？”霍瀾城直接問他。
這語氣聽著是正常的。
周文強坐下了，“你心情怎麼樣？”
“清醒了，挺好的。”霍瀾城道。
“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周文強繼續觀察。
霍瀾城皺眉，“真沒有。晚卿讓你來問的嗎？”
他猜對了，但周文強就不可能承認。
“看你這次暈倒會不會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周文強隨口胡謅，“不過，你怎麼突然暈倒？”
“不知道。”霍瀾城果斷回答，“暈倒前我還在寫字……文件傳給下麵了嗎？”
周文強佩服他現在還關心這個。
“我讓人去收拾了。”
霍瀾城點點頭放心了，“醫生怎麼說？”
“沒說什麼，我還奇怪，怎麼查不出來。”周文強摸摸下巴，說。
霍瀾城也臉色不好，“查不出來的東西，應該和蕭清有關。”
周文強無奈笑出聲。
“她詭計可不是一般的多，潛伏的話也不是沒可能。”
霍瀾城沉默，坐起身要下床。
“怎麼了？”周文強有點茫然。
“我要去找人。”
他穿上拖鞋就走，周文強趕緊跟上。
霍瀾城直接找到之前那位醫生，他總覺得和肩傷有關。
醫生見到他還有點懵。
“是要報告嗎？”他反應過來了，從抽屜拿出來，“來得真巧，這今天我才有點眉目。”
霍瀾城接過。
“這種傷裏有毒素，但這毒是多種東西摻雜的，要想根治，很麻煩，霍總願不願意做一個先例？”醫生小聲問。
霍瀾城皺眉：“什麼先例？”
“一個，”醫生咽了下口水，“一個研究。”
“這種情況我們都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如果可以的話……”
“就是用我做實驗？”霍瀾城直接點出來。
醫生大著膽子點點頭，“不然，我們也不能隨機配藥對吧，要實驗。”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霍瀾城說。
“那太好了。”醫生鬆口氣。
拿著報告，霍瀾城直接離開了，上麵都是專業術語，醫生都看不出門道，他沒必要看。
周文強跟在他身後，“你願意做實驗體？”
“這毛病不能一直跟著我，而且，醫生也說了，沒有先例。”霍瀾城簡單回答。
周文強突然意識到什麼了，知道了蘇晚卿覺得他生氣的原因。
霍瀾城跟別人說話的確冷酷，對自己人卻不會，他也習慣霍瀾城這樣說話，但今天的霍瀾城，要比平時更冷酷一點。
他思索著，霍瀾城推門進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我需要今天辦理出院手續。”他說。
周文強一愣，“不用這麼快的，公司那邊有我解決。”
“我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不是嗎？”霍瀾城回頭說。
在他的要求下，主治醫生還是簽了名同意了。
“如果有不對一定要過來檢查。”醫生最終還是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