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想解釋，老夫人又說話了。
“瀾城你也去問問醫生，能不能走。”
看得出來，老夫人是一天都要待不下去了。
蘇晚卿笑，看向霍瀾城。
“可以了，奶奶今天就能走。”他無奈。
“那走吧。”霍老夫人坐起身就要下床了。
蘇晚卿趕緊扶著她。
把老夫人送回霍家，兩人是準備離開的，但老夫人還想留他們晚飯，便再等等了。
霍老夫人呼吸間都是自己家院子的花香味，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快進來。”她催。
霍瀾城和蘇晚卿便過去了，在院子坐著。
趙叔給端了水過來。
“我記得，屋裏是不是有一盤棋，拿來玩玩。”霍老夫人說。
趙叔趕緊去找找，沒多久回來了。
“沒有啊老夫人。”
霍老夫人看他一眼，“小吳知道，你去問問去。”
“小吳，”趙叔都準備走了，停下，“老夫人，小吳被換走了。”
“青青呢？”
“也是的。”
老夫人的心情立馬跌落穀底了。
她早知道這裏傭人換走了一大批，但這樣的熟人含量還是讓她難受。
“奶奶。”蘇晚卿輕聲，“肯定能找到的。”
霍老夫人知道她這是安慰自己別多想下去，歎氣，“好。”
她轉頭，“實在沒有你去買一盤去，又不是大事。”
霍瀾城靠在椅背上，沉思。
他負擔不起霍老夫人再被陷害的後果，所以，這是下下策。
趙叔最終是去買了一盤，三人撇棄心裏那些異樣情緒，專心在這個下午放鬆一會兒。
兩人下棋一人看，時不時出聲聊聊，也樂得如此。
晚飯後，霍瀾城是準備走了的，老夫人依依不舍把兩人送出去，蘇晚卿一心軟，拉著霍瀾城再住一晚。
總的最近的事都在收尾階段了，休息兩天都沒什麼事。
老夫人喜笑顏開，有人陪著是最好。
“奶奶在這也空蕩，不如我們每周都回來一次吧？”蘇晚卿朝他說。
霍瀾城也覺得可以，“明天我找找奶奶之前玩得好的老太太，多聚聚。”
“也好。”蘇晚卿略放心。
她也不忍老夫人剛走出身體上的毛病，又落入心理上的各種落差。
這些新來的傭人還需要磨合，多處不順心肯定是要有的。
她歎氣，正想著呢，床的另一邊進來個人。
蘇晚卿往邊上挪了點，給他騰位置，霍瀾城以為她嫌棄呢，不由分說把人拉近摟在懷裏。
“幹嘛呀。”她看著被子的混亂，掙紮著抱怨。
霍瀾城也不動，“抱著而已。”
“不是，被子蓋著很熱。”蘇晚卿小聲說。
霍瀾城給她空餘把被子調整，斜著放，直蓋著肚子附近一塊地方。
“睡覺吧。”蘇晚卿自動把腦袋放到他手臂下麵，閉上眼。
她入睡很快，霍瀾城剛把自己的被子也蓋好，就發現蘇晚卿已經進入睡眠狀態了，將就著把人虛攏在懷裏。
夜色濃厚，這邊已經安眠，蕭清還在罵罵咧咧。
她一腳踹開旁邊的雜物，“你們把我放開！”
守著她的人苦不堪言，但也不能戴著耳塞，隻能隔十分鍾就跟外麵的換一輪，出去散散氣。
蕭清的精神異常亢奮，兩邊誰也沒睡著，隻是淩晨的時候還能換班，蕭清就隻有一個人，嘴裏罵著眼睛閉上了。
她伴隨著夢境醒來，腳上一蹬，陸尋躲得快，不然差點中招。
昨天之後，蕭清關著的地方就被轉移到了陸尋的實驗室的地方，因此陸尋是第一個看到她醒來的人。
“你說說你，犯錯了怎麼還不認呢。”陸尋搖搖頭，歎。
他全副武裝，把一係列東西都裝備好了，拿著調試的東西要進實驗室去。
“關你什麼事？”蕭清反懟很快。
陸尋也沒有跟她吵架的想法，走了。
一上午，陸尋都沉迷其中，不管蕭清叫得再撕心裂肺，這裏的隔音很好。
但他有點扛不住，換下衣服出去打電話，蕭清的聲音再次回蕩在他耳邊。
“喂，蘇女士，能過來一趟嗎？”他怪裏怪氣地問。
蘇晚卿輕笑：“在奶奶這，你需要的話我現在過來。”
“霍老夫人？那不了，”陸尋一愣，趕緊拒絕，“老夫人現在身體不好，你陪著吧，我這邊隨意。”
“我已經出發了。”蘇晚卿也不跟他來虛的，關上車門。
陸尋一想這樣也挺好，掛了電話，直接拿膠布讓蕭清閉上嘴巴。
蕭清怒視著眼前的白色褂子的男人，嗚嗚咽咽的發出聲音，陸尋摸了摸耳朵，進去了。
蕭清目前的狀況還算好的，這是要根除的話那還很有難度。
他一邊整理資料，想著等會兒要和說蘇晚卿的話。
蘇晚卿很快過來了，她看了眼外麵的蕭清，無視她如同深仇大恨的眼神，找到陸尋。
“怎麼樣？什麼情況。”她放下手裏的隨身物品，問。
陸尋把資料給她。
“上麵都有，不過我總結總結。”
他輕咳一聲，蘇晚卿洗耳恭聽。
“蕭清這種精神狀態不容樂觀，一方麵是她以前長期壓抑自己，另一方麵，是她釋放好不再收斂，早就現在這樣擰巴的情況。”
蘇晚卿已經猜到過一些了，看著紙上的附件資料，詳細地記錄了相關案例，和蕭清很類似。
“那也就是說，她不是精神病，隻是精神方麵渴求需要解放的自己，她的深層思想還是在這些社會基礎上的，正常人？”她簡略猜想。
陸尋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猜的對。
“這其實就很好辦。”陸尋笑了笑，“但是以蕭清給你注射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看，很難說她會不會給自己也做實驗。”
“她愛惜自己愛惜得很。”蘇晚卿撇嘴。
不然也不會拿她來做類似實驗。
陸尋了然，把資料篩選出一部分：“如果是這樣就好，我們隻需要把她那些躁動不安的因素一一解決，那她遲早是個正常人，再瘋癲就是裝的，能查出來。”
“好。”蘇晚卿依他的來。
“不過你們要救她，是為什麼？”陸尋便在紙上寫著什麼，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