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新穎的點子,非常獨特經營模式,大周國獨此一家。
四個合夥人震驚之餘就是對李如意滿心的敬佩。
周珞炎小小年齡,卻像個大人感歎道:“小神醫,跟你一比,我就是個廢物。”
齊小姐抱著李如意的胳膊,一臉的羨慕仰慕,“如意,你的小腦袋瓜是怎麼長得,這般聰慧,能不能把你的聰慧分給我一點?”
鄭懷玉激動的道:“服了。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如意,你真是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童小姐望向周珞炎,“六公子,你可真是好命,隻給一成紅利,就得到如意如此鼎力相助。”
周珞炎一時激動,竟是鞠躬行禮,“請小神醫受我一拜。”
李如意閃到一旁,微笑道:“別,我這隻是草案,還沒有定下來,並且關鍵是沒有實施,說直白些,現在隻是紙上談兵,還不知道酒樓真要這麼幹,效果如何?”
“效果肯定好。”
“我們肯定大賺特賺。”
“我就等著坐在家裏數銀子。”
“如意,我們幾個就托你的福。”
四個合夥人再次送上一通好話,這馬屁拍的,李如意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李如意沒有高興的找不到東南西北,“這是大事,你們把草案帶回家看仔細,一定要提些建議,兩日後我們再決定。”
四個合夥人都是外行,又是年少,經曆不多,考慮不夠全麵。
但是李如意沒有一言堂,反而很尊重四個合夥人。這讓四人很有麵子。
李如意讓他們把草案帶回去找懂行的人瞧看。
至少草案被人剽竊,那是不怕的。
全燕城找不出第二個麵積跟燕城酒樓一樣的酒樓,再者,創新不隻是需要勇氣這麼簡單,還需要經濟實力。
四個合夥人興高采烈的帶著草案離開燕城酒樓。
燕王府。偏廳。
一名小廝正在繪聲繪色的向萬側妃兄妹稟報燕城酒樓的事。
原來,萬側妃怕周珞炎打著開酒樓的旗號到處跑遇到刺客,就吩咐周珞炎的貼身小廝,隻要周珞炎外出就得向她彙報。
今日,萬側妃的兩個嫡親的哥哥都在場,順便聽到。
“珞炎真有誌氣,竟能重開燕城酒樓。”身材微胖的中年美大叔萬大停頓一下,搖了搖頭,“不過,自從內戰後,燕城的酒樓買賣一落千丈,燕城酒樓要是此時重新開張,時機不好。”
同樣是美男子的萬二生著一張芙蓉麵,皮膚粉白,杏眼高鼻,薄唇長耳,藍袍白玉銀色腰帶,身材不高不矮,體型偏瘦,看上去二十歲出頭,非常年青,若不是有明顯的喉結,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妹妹,燕城酒樓就是個無底洞,別讓珞炎再往裏麵投銀子!”萬二看著斯文,張口聲音非常洪亮,像是習武的軍中之人。
萬大、萬二兄弟都是文散官,就是有官職,不過不是實職,而是虛職,就跟李山一樣領著俸祿。
萬大的官職是萬側妃求燕王周冰封的。萬二卻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考到舉人,然後當了一年邊防偏僻小縣的從七品下縣令,再由周冰提職當了文散官。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李家靠著李如意成功發達。經商多年的萬家也是靠著萬側妃才有了今天的權勢。
萬側妃抱怨道:“我跟他說了,他不聽。”
萬大低聲道:“我們把燕城酒樓送給珞炎,是想著以他的身份,把燕城酒樓平了也無事。”
燕城酒樓有老燕王的題名匾額,誰都不敢拆燕城酒樓,也不敢把燕城酒樓改成別的買賣。
周珞炎不同,他是燕王的兒子,還未成年,如果把燕城酒樓拆了,燕王不會怪罪他,如果被官員彈劾,可以自辯未成年不懂事。
萬族就是考慮周全才同意欠債人用燕城酒樓抵債,再把燕城酒樓送給周珞炎。
萬側妃狐疑道:“好端端的燕城酒樓平了做甚?”
萬大耐心的答道:“不平了放在那裏久了房子也毀了,還不如直接移為平地,而後在上麵建十幾座大宅子,可用拆掉酒樓的木頭建,等內戰停了再把大宅子都賣出去,那麼好的地段,一座大宅子賣個兩、三千兩銀子,十幾座至少能賣兩萬多兩銀子。”
正說著,周珞炎興衝衝來了,目光環視三位長輩,規矩的鞠躬行禮,而後笑問:“剛才我聽到大舅說什麼宅子,兩萬多兩銀子,這是怎麼回事?”
萬二笑眯眯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勸你別重新開燕城酒樓,別往無底洞丟銀子。”
如果李如意在場,會發現原來周珞炎容貌不是隨了萬側妃,而是隨了萬二。
外甥像舅舅。周珞炎容貌就是像二舅萬二。
周珞炎沒好氣道:“哦,你明知燕城酒樓是無底洞,那還把酒樓送給我幹甚?”
萬二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我與你大舅這不是正要給你送上主意嗎。唉,去年我們給你送地契的時,我們就想說來著,隻是你娘攔著不讓說。你娘怕你得了這個主意天天往外跑不安全。”
萬大語重心長的道:“不錯。一切都是為了你。”
“咦,我可不知道你們的主意。”萬側妃才不頂黑鍋,又給了兩個哥哥一記大白眼,道:“不管什麼主意,隻要讓我兒老出府,我就不想聽也不同意。”
周珞炎剛得了草案,本想拿出來給精通商事的兩個舅舅瞧瞧,誰知還沒開口就被潑了涼水,不過,這陣子被四個合夥的女孩子磨得脾氣好很多,倒是沒有發脾氣,問道:“舅舅的主意說來聽聽。”
當下,萬大就把主意說了,道:“這麼折騰一下,就是麻煩了些,不過,不折騰怎麼能賺到銀子。”
萬二和顏悅色的道:“燕城酒樓的地契不到萬兩銀子,平了地建大宅子賣出去,不到一年時間就能變現兩萬多兩銀子,近兩倍的利潤,如此買賣這麼難做,到哪裏找這麼好的事?”
以前萬側妃未進燕王府,也做過買賣,管過鋪子,驚喜道:“我聽明白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我兒還不謝謝兩位舅舅。”
哪知,周珞炎翻了一個白眼,表情跟他娘一模一樣,沒好氣道:“拆了燕城酒樓,我會背上不孝的名聲,你們確定這是好主意?”
“那是已辭世的老燕王。”
“那是我爺爺。說句不好聽的,我爺爺生前對我奶奶那樣涼薄,可我奶奶照樣在人前說我爺爺的好,我爹更是如此。”
“你未成年,做這些事無妨。”
“我今年十三歲,不是小孩子。我在書院讀了幾年書,知書達理,豈能幹這樣的事?”周珞炎不再跟兩個舅舅打嘴仗,把草案拿出來,自豪的道:“我燕城酒樓重開定了!這是高人給我出的主意,比你們的主意強百倍!”
“下麵開著酒樓,上麵賣東西,最上麵唱戲,簡直亂七八糟,我要是食客才不會去。”
“我看要是這麼幹,燕城酒樓得賠死。”
“何止賠死,哼,賠銀子是小,咱不差錢,大不了給珞炎補上,隻是這麼胡亂瞎搞,把珞炎的名聲也賠上了。”
“極是。這麼亂搞,珞炎頭上至少落下胡來的臭名聲。”
“這是哪裏冒出去的高人,我看你是被小人騙了!”
萬大、萬二慷慨激昂,把草案貶得一錢不值。
這還是因為對方是最疼愛的外甥,不然真想直接把這幾十張紙撕了。
哪有這麼開酒樓的,哪有這麼做買賣的。
從古到今的商鋪,酒樓就是賣飯菜,米鋪就是賣米麵油,布鋪就賣棉布、麻布、綢緞,掛什麼招牌就做什麼買賣。
哪怕是雜貨鋪那也沒有燕城酒樓草案如此之亂。
周珞炎聽懵了。
“我瞧瞧。”萬側妃把草案拿過來一目十行的看過之後,搖頭道:“燕城酒樓若弄成這樣,亂哄哄跟菜市場一樣,我可不會去。”
周珞炎俊臉笑容全無,“我們的燕城酒樓定位是中檔,不是高檔。”
萬二反問道:“燕城酒樓若不把富貴人家當成主力食客,那去掙誰的錢?”
同樣,在幾裏之外的齊府。齊小姐正在倍受家人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