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好不容易安分了,才沒多久,又被她手肘打了臉上,試問,誰的臉色能好看。
而且剛剛那行為,那表情,是以為他鳳傾暝趁人之危嗎?
看著她,一言不發。
白毓璃撇撇嘴,得,又不知道啥地方惹到他了,一大早就給臉色看。
“你看什麼看?”沒好氣的瞥眼。
“昨晚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鳳傾暝忽略了自己現在的感受,一句輕柔的問候,卻打破了白毓璃內心的平靜。
她的眼光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後很快的躲閃,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言語形容的。
“沒什麼。”搖搖頭,她的語氣不再那麼歡快,帶著某些沉重。
迫不及待的起床,也隻是為了躲避某些回答:“哎呀,起床了起床了。”
推推身邊的男人,讓他跟著一起起床。
鳳傾暝沒有多說什麼,也跟著起身下了床。
看著女人忙碌穿鞋的背影,再看看窗外天剛蒙蒙亮的景象視覺,他出聲詢問:“你每天都起來那麼早?”
“對啊,起來跑步。”白毓璃歡快的解釋道,隻是這歡快中,隱藏了多少不願意提及的心酸。
“跑步?”鳳傾暝穿著鞋,抬眸疑惑看她。
“土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毓璃忍不住打趣道,這要是擱現代,跑步這個詞彙不懂,那不知道得被多少人吐槽到懷疑人生。
鳳傾暝算是好命得了,沒有穿越去現代,而是她來古代,穿越虐渣,見人就逢叫土鱉,簡直不要太爽。
“土鱉?”鳳傾暝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詞彙不是什麼好意,微微皺眉。
“哎呀,走了走了,我帶你跑步去。”自己一時口快,白毓璃懶得解釋下去,以免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罵他,估計又得傲嬌耍脾氣了。
快速拉起來還在尋求答案的男人,往屋外跑去。
鳳傾暝的長袖,被她妥妥的拉著,垂眸看著,心底裏某一處竟然有了滿足。
輕輕淡笑,倒也隨了她意,與她一起,跑步。
書房裏寬大的院子,兩個人肩並肩一起跑著,沒有落下對方,初升的太陽,溫暖籠罩,他們慢跑的背影,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漠北這時才從外麵趕回來,滿臉憔悴,眼窩深陷。
回到王府,剛好碰到迎麵而來的肖寒,他試著繞過肖寒,卻發現是不可能的。
“誒,漠北。”肖寒已經叫他。
漠北站定,轉過身子,輕鬆笑道:“怎麼了?”
肖寒慢慢走上來,卻發現漠北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那麼多年的生死相隨,難免有些擔心問道:“沒事吧?看你臉色不怎麼好。”
“沒事。”漠北搖搖頭,控製住自己心裏的那一份悸動,讓自己看起來是多麼自然。
“你小子,能瞞過我?明明就是心裏有事。”肖寒笑道,那麼多年的相處,他怎麼能夠不明白這個搭檔。
既然被看出來,漠北也沒有再去掩飾,無所謂說道:“真沒啥事,就昨晚出去喝了點酒。”隻是為什麼喝酒,這個原因,他永遠不會說。
哪怕壞在肚子裏,帶去棺材裏,他這一輩子,都會悶在心裏。
“好家夥,出去喝酒居然不叫兄弟我。”肖寒一聽,一手拍上對方肩膀,不滿道。
“你又沒說你要喝。”漠北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說他怎麼知道?
“你又沒說你要去。”肖寒順勢接過話柄。
“先不說了,我回去洗洗臉,得去王爺那裏了。”想起昨晚自己的不辭而別,自己的職責,卻擅離職守,隻希望主子沒有發現吧。
“好。”肖寒倒也爽快,沒有為難他。
“走了。”漠北應了一聲,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那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肖寒是個明白人,嘴角一抹笑,意味不明,目光望著那背影,他微微搖頭無奈道:“又是一個為情的男人。”
這話,無疑也是在說自己,愛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
白毓璃和鳳傾暝這時候也差不多跑完了,略帶微微喘息的看著自己身邊若無其事的男人,她當真是驚訝,跑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這男人連呼吸都那麼平穩,臉不紅心不跳,我的媽呀,還是不是人?白毓璃心裏忍不住吐槽。
男人指節分明的玉手,再次出現在她麵前,隻不過她現在好像已經提不起興趣,感興趣的,不過是這個人罷了。
什麼時候,自己的心理,也悄然發生改變。
正當自己神遊的時候,目光中多了一個杯子,裏麵盛了不多不少的水。
回過神來,隻見男人看著她,手裏的被子遞到她麵前,溫聲細語道:“喝點水吧。”
望著他,片刻,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謝謝。”
這個男人,有些時候無微不至的關懷,在她這裏,很是受用。
“鳳傾暝。”喝完水,她叫他。
“嗯?”男人輕應。
“搬回去住吧。”白毓璃覺得,搬回去了以後也方便,不用什麼事都要跑到這裏來找他。
一來二去,節省了太多的時間。
聽到這話,鳳傾暝難免有些呆愣,他叫她搬回去?眼眸看向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說真的,搬回去吧。”白毓璃認真的臉,告訴他不是在開玩笑。
看著她沉默片刻,在心裏做了無數糾結和掙紮以後,他回答道:“好。”
聞言,白毓璃咧開笑容,笑得一臉滿足。
看著她笑,他的心裏,也跟著舒暢。
………
尚雲客棧,君陌白此時已經急的心急如焚,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找到離歡兒,回客棧了也沒有看到人回來。
來回踱步,想著辦法解決。
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陌白哥哥。”
“歡兒。”他快速的轉過身子,打開門。
就看到樓梯那裏緩緩走來離歡兒的身影,心裏的石頭中午落下,卻也少不了責備。
“陌白哥哥。”離歡兒看見他,笑容不減。
“歡兒。你昨晚去哪裏了?”他的責備,是無形之中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