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已經告訴了,該說的也已經說了,就看這男人能不能一時間消化了。

男人這時已經臉色陰沉的看著她,一言不發,尖銳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

白毓璃縮了縮脖子,好像有點冷,這周圍的空氣居然一下子下降的這麼快。

鳳傾暝不知道此時此刻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其餘的話他不想多說,陰沉的臉帶著無語的眼神。

他注視著她,良久。

白毓璃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女兒家的嬌羞,使勁讓她作了一回。

隻見她眉宇間突然一蹙,原本迷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含情脈脈,不好意思的扭頭說道:“你這麼盯著人家幹嘛?”

作為一個黃花大閨女,她是不是該有一點回應的態度?

但是等來的卻不是男人的回答,而是他瀟灑的轉身,灑脫又不知其意。

鳳傾暝就這麼走了,她站在身後,不僅有些納悶今天男人的反常,不過也沒多想,反正不再追究她是誰就行了。

快速走去不遠的床上,脫下鞋子伸個懶腰就安然入睡。

而鳳傾暝離開之後,身上還是止不住的冷汗。

被白毓璃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臉部也微微有些僵硬。

………

北乾帝國。

白亦姍聽到回門取消的消息大吃一驚,顯然是不敢相信,略帶惱怒的問道自己身邊跪著的奴才:“怎麼回事?”惡狠狠的目光,惹得那個奴才瑟瑟發抖。

“回公主,奴才不知。”這個奴才也隻不過是一個下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內部消息。

隻不過是知道了白毓璃回門突然取消,整個皇宮鬧得沸沸揚揚。

聞言。白亦姍眼裏閃過一絲厲色,腳踢向那名跪著的奴才,怒吼道:“滾。”

“是…是…”奴才因為害怕,說話都有些顫抖。

他們的公主一直是這樣喜怒無常,他們作為下人,不能有還手之力,隻能默默忍受。

站起身來,猥瑣的跑了出去,小腳步蹬得很快。

待人走出去之後,白亦姍咬牙切齒,長長的指甲因為握緊拳頭的緣故,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然而她卻麵不改色,唯一加重的,隻有那深不可測的仇恨。

“白毓璃,算你命大。”仇恨的眼神,已經達到了不知名的境界。

…………

東溟帝國,落雲酒樓。

柳燕脂如約來到了這裏,她身著一件深色的衣裙,或許是不想太明顯。

臉上輕紗,如同一個風塵仆仆的趕路人,這般打扮,倒也真沒幾個人注意她。

環顧四周,小心翼翼來到了三號房,望著房門,她微微發呆,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可是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掙紮,作為女人,終究顧慮還是太多,麵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當自己猶豫之際,房間裏傳來聲音:“來了就進來吧。”伴隨而來的,是門自己打開了。

柳燕脂抖抖身子,盡管前方是荊棘,可是隻要是有關白毓璃的,她拚死也要知道所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抬頭挺胸的走了進去。

房間裏正在愜意喝茶的墨贛,嘴角咧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柳燕脂進了屋,身後的門隨之也自己關上了,她回過頭去看,眼裏的防備頓時加深,突然有些後悔。

“別怕,我不傷害你。”墨贛坐在凳子上,背對著她,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一種溫柔的安心。

聞言,柳燕脂扭頭看著男人的背影,不屑一笑,扯唇說道:“這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狐假虎威,虛張聲勢,一直是對付未知敵人最好的武器。

墨贛聽言,沒有回話,拿過一個杯子,往裏倒了些許茶水,然後輕柔的放在自己對麵的位置,輕聲說道:“坐吧。”從頭到尾,他連頭也沒有轉過來一下。

柳燕脂輕哼一聲,麵對男人這麼紳士的一麵,她感到一種至尊無上的待遇,倒也過去坐著。

看著他,這男人還是和昨晚一樣,麵具遮擋了他的所有,猜不透看不清,神秘之後的探究,也終究無法撕開這個人的皮囊。

她再次問道:“你是誰?”

“我說過了,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毓璃。”墨贛低頭看著茶杯裏,似沉思,又似無所謂。

“什麼意思?白毓璃和你什麼關係?”柳燕脂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柳眉之間,流轉著淡淡的不耐煩。

“你不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嗎?”墨贛輕唇一笑,一語點破。

柳燕脂一聽,立即著急上火起來,拍案而起:“你別血口噴人,你究竟是誰?”麵對這個陌生男人,在還不知道對方底線的情況下,柳燕脂不敢說過多實話,靜觀其變吧。

做人,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著急什麼,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墨贛抬眼看她,平靜的麵具下,隻能看到那雙尖銳的眼睛。

就像黑夜裏的黑貓,銳利得你找不了任何出路。

他站起身來,按著女人的肩膀,似安撫著她坐下。

柳燕脂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一屁股坐下去,別過頭,不再看他。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墨贛看著女人生氣的測驗,略表無奈解釋道。

“誰跟你一條船上的人。”柳燕脂不屑道。

“有些話,我想不用說得太過明顯,姑娘應當是聰明的。”墨贛意有所指倒也沒有多做解釋。

柳燕脂看著他,沒有回話,複雜的眼神,心裏百感交集。

如果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仇人,那就是自己的友,如果不是,那她該如何是好?

她的猶豫讓她眉頭緊皺。

“這樣說吧,白毓璃,是我們共同的仇人,姑娘可懂?”墨贛真以為是自己說的話不夠明顯,特意再解釋了一下。

這下,是個正常人都應該能聽懂了吧?

“你和她有什麼過節?”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柳燕脂心裏倒是平衡了不少,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這個…不方便說。”墨贛帶著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