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是在等小僧私奔麼

駱青瑤勾唇深意一笑,待她攻上來,旋即又將她的穴道製住,並高聲叫來白辭。

她果然夠狠,明知道運功會疼的死去活來,竟然能忍住疼,把穴道衝開。

抬眸對上那雙冒著熊熊怒火的眸子,她笑了笑,動手把她身上的外袍剝去。

“你要作甚!”白霜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國師大人,請你自重!”

“咦……不是你要以身相許麼,送上門的點心,本國師為何要自重,嗯?”駱青瑤傾身過去,掌心她的胸口,邪惡挑眉。“手感一般哎。”

白霜僵著身子,眼底滑過一抹狠戾,憤憤瞪她。“我要殺了你這個登徒子!”

“好啊。”駱青瑤本想撤回手,聽她這麼說反而不急了,掌心滑到她的後背,徐徐落到她腰上。“你既然如此想要嚐試那魚水之歡,不如本國師成全你。”

“你住手!”白霜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駱青瑤摸了摸鼻子,好笑的抽回自己的手。

古代的女子還真是不經逗,先前進來,開口閉口直呼她的名諱。

這會知道怕了,國師長國師短的,牆頭草也不過如此。

分神的功夫,白辭出現在門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駱青瑤鬆開手中的佛珠,莞爾一笑。“帶下去吧,好好看著她。”

“主母,你有沒有怎麼樣?”白辭移開視線,默默垂下腦袋。

白霜的膽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意圖刺殺主母!

“本國師好的很,她就不怎麼好了。”駱青瑤“嗬嗬”一聲,抬腳出了暖閣。

白霜的無法運功,她方才為何要故意刺殺自己,是因為景煥還是別的原因。

仰起頭,她定定的看著頭頂星空,直到身後的聲音靜止下去,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視線。

景煥將那本奇怪的冊子送過來就走了,估計確實累的不輕。

駱青瑤回到暖閣,把門關了,徑自繞過屏風,坐回案前。

這本冊子,是用燕國的語言記錄的,跟縛妖索無關,但是跟無相門卻有些聯係。

她能看懂大部分,剩下的全靠猜。

傳言無相門門中之人,世世代代都得守著無字天書,不讓這本神書現世。

為了阻止此神書現世,門主利用秘術,將天書分成十卷,分別藏在十個人身上。

後麵掉了兩頁書頁,沒看到那殘卷是怎麼藏的。

不過她直覺跟肋骨有關,還必須得是活人取骨,才能保證會得到完整的殘卷。

合上書冊,留意到時間已經過了子時,容墨依然沒回來,不禁有些擔心。把冊子放下,駱青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喉,披上鬥篷開門出去。

寧王府離的有些遠,她施展輕功到了附近,遠遠看了片刻,再次掠出去。

白楓安排過來的人還在,說明容墨肯定也還在。

進入寧王府,她在主院找了一圈,沒發現容墨,隻好往偏院那邊找去。

偏院這邊也靜悄悄的,好像整個王府的人都人間蒸發了一般。

回廊裏光影洗漱,寒風陣陣

不安的感覺蔓延上來,漸漸爬滿了心底。駱青瑤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過去,還是沒能找到容墨,反倒看見裴綺蘭躲在假山後麵。

她趴在石頭上,手裏抱著一隻鼓鼓囊囊的包袱,脖子伸得長長的,也不知在看什麼。

駱青瑤放輕腳步靠近過去,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同時迅速捂住她的嘴。“是小僧。”

“唔……”裴綺蘭睜大雙眼,掩在陰影裏的消瘦麵容,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激動。

駱青瑤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包袱,忍不住打趣。“裴施主是在等小僧私奔麼。”

裴綺蘭使勁搖頭,並抬手往水榭的方向指去。

駱青瑤拿開捂在她嘴上的手,眯起雙眼望向水榭。

曲廊上站滿了人,當中的涼亭裏站著兩個人,看情形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是容墨和容霄。看到容墨沒事,她懸著的心落下,悄聲問裴綺蘭怎麼混進寧王府來了。

“無家可歸,寧王給的銀子不夠救我父親和兄長,我就隻能自己想辦法。”裴綺蘭咬牙。“都怨你。”

“跟小僧有半毛錢關係啊,要不是你父親跟寧王狼狽為奸,拿壞的賑災糧敷衍百姓,又怎會身陷囹圄。”駱青瑤丟給她一對白眼,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水榭。

不知容墨跟容霄說了什麼,兩人站在涼亭裏一動不動,頗為奇怪。

“那我被寧王帶來宣城,總是因為你吧。”裴綺蘭憤憤反駁。

“這事也不怨小僧,是施主先給小僧下迷藥,沒猜錯的話,這是你那位好姐妹駱青雪的主意吧。”駱青瑤噎她。“對了,她馬上要成為太子妃,沒準到時候會照拂你。”

不提駱青雪還好,提到駱青雪,裴綺蘭怨氣更大。

聽她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陣,駱青瑤想起她白天曾去過神仙府,遂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起此事。

“這個是給你的,我在寧王府的金庫裏發現的,跟你手上的珠子有關。”裴綺蘭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但是我有個條件。”

“小僧可以給你買座宅子,也能救出你的父親和兄長。”駱青瑤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如此夠不夠。”

“你真是神仙啊?”裴綺蘭錯愕。

駱青瑤勾唇一笑,從地上撿起一枚樹葉遞給她。“明日午時,你拿著樹葉去神仙府,把這片葉子給開門的人,他會領你來見小僧。”

語畢,她手一伸,輕易將那包袱拿過來,足尖一點,徑自朝著水榭的方向掠去。

裴綺蘭捏著那枚平凡無奇的樹葉,好半天回不過神。

她有這麼窮麼,金葉子都給不起!

駱青瑤抱著包袱落到涼亭外,暗衛和王府守衛紛紛拔劍相向。

“不得無禮!”她看出情況不對,輕叱一聲,亮出自己的身份。“本國師算出寧王和逸王有難,故而前來搭救,爾等這是要攔著本國師麼!”

寶劍歸鞘的聲音陸續響起,白楓認出是她,立刻焦急上前。“主上和寧王都被困在陣法之內,屬下無能。”

“沒事。”駱青瑤寬慰一句,將包袱遞給他。“幫我拿著。”

白楓接過包袱,額上冷汗淋漓。

已經兩個多時辰了,也不知陣內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到的時候,寧王就在涼亭內,還要求主上必須親自過來,否則他便自刎。

不料主上一進入涼亭,便如入定一般站著不動。

他找來白桐,結果白桐也入了陣法,整個人杵在那,跟雕塑似的。

“我要入陣,你退開些,守住四周不許任何人靠近。”駱青瑤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的錦囊,倒出裏邊的天蠶絲。

將天蠶絲的一頭綁到容墨手上,纏過白桐的雙手,最後將容霄的雙手捆上,並打上死結。

確認沒問題,她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從容入陣。

同心陣不好破,須得入陣之人同心協力,才能打開生門。

所以她才用天蠶絲把他們三個都綁住,這樣縱然容霄看不慣他們,也必須要跟他們一塊破陣。

進入陣法,眼前彌漫著濃霧,容墨和容霄各自為陣,迎戰陣內的陰兵。

白桐估計是在找破陣的生門,身影在陣內飛來飛去。

“容墨。”駱青瑤甩出佛珠,將殺到他身後的陰兵擊退,身輕如燕的掠過去。“我來晚了。”

“不晚。”容墨靠近她一些,唇邊浮起淺笑。“不來我們也準備出去了。”

“白擔心你了。”駱青瑤佯裝不悅,手中的佛珠甩出去,裹著千鈞之力,打散了攻上來的一群的陰兵。

“怎會。”容墨勾起唇角,手臂一伸輕易將她攬過來,沉聲道:“白桐,破陣出去!”

“明白!”白桐的聲音響起,緊跟著容霄便被他手中長鞭卷著拉過來。

白桐出現的瞬間,陣法破解。

駱青瑤清醒過來,顧不得身上的衣裳被湖水打濕,摸出短刀將纏在他們手上的天蠶絲割斷,冷冷的睨了一眼容霄。“寧王殿下,下次想不開就直接跳湖,別拉無辜的人陪葬。”

“國師大人此言何意。”容霄沉下臉,不悅的看著她幫容墨解下天蠶絲。

“就是字麵的意思。”駱青瑤白他一眼,揚手丟了一隻瓷瓶過去。“大婚之後立即服下,否則真死了,小僧可管不著。”

容霄臉色微變,茫然接住她丟來的瓷瓶。“本王還是聽不懂國師大人的話。”

“沒必要聽懂。”駱青瑤好想上去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邊是不是空的。“聽話就有命在,不聽就算了,本國師隻能幫到這。”

語畢,她氣哼哼的從白楓手裏把包袱拿回來,抓起容墨的手飛身掠出去。“明日冊立太子大典,本國師要見到你。”

略帶薄怒的嗓音漸漸遠去,直至一點都聽不到。

容霄看著白桐和白楓,無奈垮下肩膀。

還爭什麼呢,他想尋死都死不成,還被老國師狠狠的擺了一道。

寧王府外。

容墨忍著笑,雙腳一落地旋即攬住駱青瑤發潮的肩膀,故意逗她。“沒白擔心,你能來我很高興。”

“真的?”駱青瑤頓住腳步,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唔”容墨喉嚨裏溢出串串愉悅的淺笑,抱起她施展輕功回了神仙府,她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必須盡快換下。

進入暖閣,門一關他便克製不住心中的悸動,低頭封住她的嘴。

她真的在意他……隻一會不見便急著尋來。

駱青瑤懵了下,感覺全身一瞬間熱了起來,還是非常古怪的那種熱。

難道是白霜在自己的茶水裏下了藥?

急急推開他,她微微喘著粗氣,難受的抓住他的胳膊。“容墨……我好像好像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