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雲舒好似聽了笑話,“當然沒有。”
雖然以她的這張臉,走到京城會很危險。可是既然要幫助七皇子,就早晚要跟京城那些人正麵打交道,躲避不是問題,唯有麵對。
“還是你怕宇文晏不答應?”容九含笑。
雲舒笑著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九皇子,這麼說吧,畢竟我隻是一個俗人,總不能白白地為人診病,你說是吧?”
這話意思很明白,容九眯著眼睛看著她,半晌,勾了勾唇,“你放心,隻要你盡心為父皇診病,我不會虧待你。”
雲舒琢磨了一下,身體往前靠了幾分,手指在被子上輕點了兩下,露出奸商一般的笑容,“九皇子,咱們還是說具體一點吧,先說斷後不亂,以免以後來扯皮,您說我說得對不?”
容九沉默了下來,認真盯著她,似乎是想看明白,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她。
半響,他頗為嚴肅地開口道,“父皇的命是無價的,但雲姑娘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妨給你開個價,隻要你願意去為父皇診病,我就會給你五千兩銀子,如果你治好了父皇,我給你五千兩黃金,甚至可以給你謀個太醫院的高位。”
雖說她努力放大自己財迷形象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她還是被他的大手筆嚇到了。
畢竟,她是財迷也不假啊。
“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雲舒爽快答應。
容九點頭,“那今天就啟程。”
命令下達下去,驛站裏所有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容九也下了床,換上了便裝,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下床行走已經沒有問題。
“九哥,你真的要帶她回京城嗎?”容芷君得了信不可思議地跑來問。
容九邁步從屋子裏走出來,看著挎著藥包在院子裏等待的雲舒,“當初,魏國公府的雲大小姐被刺的也是砒霜,所以她如果會解的話”
琢磨著這話,容芷君盯著雲舒的身影,眼睛越睜越大,“九哥你的意思就是她,是她自己解了自己的毒?她就是雲書瑤?”
經過上一次與雲舒的正麵對話,容芷君原本在心裏已經排除了大多的疑慮,可此刻聽容九這麼一說,心中的疑問就又放大了。
“有沒有可能這麼多年她一直在藏拙?”容九像是在問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九哥,你的意思是她一直都會醫術,隻是從前隱瞞著,沒有顯露出來?”
容九想起上一次雲舒過來給他診病時說的那些話,嘴裏低吟道,“這解毒之法如此奇特,所以因為換了血,性子就會大變?”
是還是不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
“可是九哥,如果她真的是雲書瑤的話,回到京城不是死路一條嗎?那還有機會讓她給父皇看病嗎?”
容九收回視線,嚴肅地盯著容芷君,“所以芷君你記住了,她不是。”
容芷君這下是真的糊塗了,容九已經邁步出了房間,她遲了幾秒,又趕緊追上去。
“九哥,到底是不是啊?”
雲舒站在空曠處,看著所有人來來往往忙忙碌碌,心裏頭琢磨著,這此去京城,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呢?是榮華富貴?還是刀山火海?
可無論是什麼,她都必須要去闖一闖,想到自己的偉大任務,她心中就有了一種使命感,覺得自己真偉大,真牛逼!
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一個侍從匆匆地走到容九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九殿下,柴房裏的那個女人”
容九眯眼,沉聲道,“帶走!”
“是。”那侍從領了命,便匆匆去了。
雲舒看見容九朝著自己走來。
雖是大病了一場,臉色蒼白,但卻並不影響他的英姿風華,尤其是那緩慢的走姿,以及臉上緩緩勾起的蒼白笑容,竟反倒多了幾分病態之美。
“雲姑娘,走吧。”容九當先上得第一輛馬車,端坐其中,含笑看著她。
雲舒舔了舔嘴皮子,“九皇子的意思是我也坐這輛馬車?”
容九微微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那個,我一介草民,跟九皇子您同坐一輛馬車,不太好吧?”
容九牽開唇角,笑開了,“是本皇子有求於你,又要勞煩雲姑娘,千裏迢迢,舟車勞頓,已是辛苦,自是不能委屈了你。”
這話說得是挺真誠的,雲舒不能給臉不要臉,於是笑道,“九皇子客氣什麼,交易而已,隻要九皇子言而有信,自是互相都不會虧欠。”
在她爬上馬車時,她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怨毒的目光,死死地鎖住了她。
含玉被人從柴房裏帶出來,原本是抱著被釋放的希望,可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她,那個她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女人。
若不是她,她不會離開閑雲莊,更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用盡全力掙脫了架著她的人,瘋了般地朝著那輛馬車撲了過去,喉嚨裏堵著無數辱罵叫囂的詞,奈何卻隻能發出啊啊的低聲。
還未衝到馬車邊,就被追上來的人給抓住了。
“瘋女人,敢衝撞九皇子,不要命了嗎?”
說著一把扛起她,將她綁住手腳丟在了最後一輛馬車內。
雲舒坐在馬車內,聽見了怒斥聲,好奇地掀起了車簾子,卻隻看到一個被扛在肩上的女人的影子掠過。
“那個女人?”
“一個多事的女人而已。”容九淡漠地道。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倒也不是很關心,她現在關心的隻是能否平平安安地到達京城,又能否找到七皇子的,順利地讓他登基。
伴著車軲轆吱呀的聲音,容九的車馬緩緩地駛出了驛站。
路過都州府繁華的正街,她知道,今日一旦坐上了容九的馬車,就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必須一往無前。
不知道無心是否還在尋找她?會去哪裏找?會不會事後反應過來,回頭找成衣鋪老板娘的麻煩,然後順藤摸瓜?
九皇子要離開都州了,都州府府台大人都親自前來送行,許多得了信的百姓也湧到了城門口,自發地前來送這位九皇子。
代表著皇家威儀的車馬隊在人群的簇擁下,緩緩地駛向城門,城門口的守衛肅立在兩邊,以最嚴謹的姿態恭送九皇子。
突然,一陣馬蹄聲自隊伍背後傳來。
那駕馬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晏的貼身女侍衛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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