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不會是兩個不同的人

百裏宗擰著眉,擺手說道:“沒事。”

簡悅後退幾步,垂下的手,不動聲色的把那拔下來的頭發,緊緊扣在掌心裏,滿臉無辜的解釋,“我一時忘記了,這才會錯手抓到您的頭發。”

“沒事,隻是失誤而已,我看得出來,你剛才的確想得出神。”百裏宗滿是無謂的語氣。

她的確是在裝,表麵上是在傷感,分散注意力,實際上是想拿到百裏宗的頭發,還能不被懷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簡悅也等來了淩司夜,她早就拿紙巾把拿拔下來的頭發給包好,並放在口袋裏。

淩司夜一回來,簡悅就跟獻寶似的,把東西給掏出來,然後攤開手,伸至在半空中,“小叔,東西我順利拿到了,明天你隻要拿這東西去做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就明白了。”

淩司夜看她眉眼中,滿滿的得意之色,他接過,然後打開,“怎麼拿到的?”

哪怕他對這過程不感興趣,可某個小女人,那可是很樂意說的,就等他開口問了。

簡悅喜滋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她說:“小叔,爸應該沒看出我的小心思才是,我那可是真情流露。”

淩司夜把東西收好,伸出手來輕彈她的腦門,“別忘了,薑還是老的辣。”

百裏宗可是經曆各種場合,以及大事情的人,怎麼可能被輕易忽悠?

“難道爸真的看出來了?隻不過他不想說破而已,那我們這麼做有什麼用?”

“那倒未必,先做我們下一步的事,看了結果,我們再做打算。”

十來分鍾後,淩司夜把簡悅從浴室抱出來,剛把她放在床上。

簡悅立馬興奮的說:“小叔,你快去洗,我等你出來。”

淩司夜苦笑不得,捏著她的臉頰,“這麼猴急做什麼?我們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簡悅瞬間覺得臉蛋燒了起來,她氣得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振振有詞的說:“小叔,你真色。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我從阿文那裏又聽來了一些關於你的小道消息,突然覺得很有趣,想要和你聊一聊。”

“男人本色。”淩司夜糾正她,但很快他敏銳的撲抓到了個字眼,他並沒有鬆開手,仍舊捏著她的臉頰,“你剛才說阿文,聽這語氣,你們很熟?”

這個語氣,某個男人心情似乎不是怎麼好?

簡悅點頭,“他是你手下,他跟你熟,自然就跟我熟。”

“強詞奪理,認真回答我。”淩司夜才不信她,和他的手下,混得還挺熟的,連“阿文”這麼親昵的稱呼都叫上了。

“我這不是在認真的回答你嗎?你又不聽。”簡悅含糊的說,他手上用了力,她也懶得去掙脫。

偶爾吃吃醋,其實還挺健康的,夫妻關係才能更和睦。

“為什麼叫他阿文?”

“為什麼不可以?”

簡悅覺得小氣的男人,最難說得通道理,她沒想到淩司夜還會為一個稱呼吃醋。

“你除了叫我小叔,偶爾還會叫老公,有時候膽子大了,你頂多還會直呼我的名字,這麼親昵的稱呼,你可從來都沒叫過我。”淩司夜開始細數簡悅的“罪行”,擺明了是想她給自己取個親昵的稱呼。

簡悅拉開他的手,微一沉思,“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叫你阿夜,不然就阿司,再不濟就叫阿淩,我覺得這三個都不錯,你覺得怎麼樣?”

“······”淩司夜。

過了許久,簡悅沒聽到淩司夜說話,她忍不住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倒在床上,“你要不要選一個,反正我覺得蠻好聽的,就是配不上你淩三少的身份,有點別扭。”

這些個稱呼,聽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

淩司夜跟著倒在床上,把她壓在身下,扣住她的腰身就是一陣索吻。

簡悅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最後氣呼呼的說:“快去洗澡。”

“看在你這麼猴急,又頗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暫且勉為其難的先去洗澡。”淩司夜穿鞋下床。

“……”

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可真有他的。

彼時,黑夜沉沉。

白韶洗漱出來,覺得口渴了,就到樓下。

他打開冰箱,拿了瓶水出來,剛喝了兩口,門鈴就被按響。

白韶狐疑,卻還是朝門口走來,他透過貓眼看出去。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門打開。

——

天大亮,一切都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唯獨這天,百裏懷沒出門。

簡悅去找他時,他在書房查閱東西。

想到關於懷表的秘密,簡悅打算告訴他。

簡悅過來找他,百裏懷一點也不意外,“小叔,他有找你嗎?”

百裏懷點頭,“嗯,找了,還跟我拿了點東西,說是有用。”

這個有點東西,不用他說明,簡悅也知道是什麼?

他扶著簡悅坐下,“聽說你昨天和父親在書房聊了會。”

“你知道我們都聊了什麼嗎?”簡悅道:“懷表藏有的秘密,竟然是一把小鑰匙,關於石墓的。”

百裏懷怔忡,“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父親不直接跟我說?”

現在東西都丟了。

顯然,這個東西的秘密,有人也是知情的,不然也不會偷走。

但這個東西是在家裏丟失的,更加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家裏的確有內賊。

而且,這個內賊,還藏得很深。

簡悅搖頭,同樣也是困惑不解,“可能父親不想給你壓力。”

“對了。”簡悅突然抓住他搭在座椅上的手,“這麼多年來,你和父親的接觸中,覺得他怎麼樣?”

“和以前一樣。”百裏懷眸色一閃,意識到簡悅問這話的用意,“你到現在還懷疑父親。”

百裏懷從沒懷疑過百裏宗,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該嚴厲的,絕對不含糊,完全沒有破綻可言。

至少在平日裏的相處中,父親給他的感覺,一點陌生也沒有。

即便是模仿,那也不會模仿得這麼像才是。

一點破綻,以及可疑的地方都沒有,他怎麼會懷疑是兩個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