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了兩把加特林,還一個人沒殺呢……
汝聽,人言否?
你們還想整點兒啥?
咋不上天呢!
王昊隻覺得,自己的三觀,突然碎了一地。
想了想,他不禁問道:“徐前輩,你說……周天豪這個人,他殺過很多人?”
“親手殺過的,好像也不是很多。但是據我所知,起碼有不下十幾個門派,曆史短的百八十年,長的也有個千八百年,全都因為這個老匹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重重的歎了一口長氣,徐長青又朝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我跟你說啊,幹什麼事兒,都得講究個天份。內氣修行也是如此,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練出來這玩意兒的嗎?好幾千人裏頭,都未必有那麼一個。練到一定層次的,那就更少了。
隻不過是隨大流的說兩句政策不好,你看現在,多少人在網上說什麼的都有,這算個啥?
結果……好家夥,犯到周天豪這老匹夫手裏,直接說殺就殺……這老東西,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徐長青心裏憋著的一股氣兒,總算是順了過來。
他隨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這才朝王昊那邊兒看了過去:“對了,好端端的,你打聽這個老匹夫幹什麼?”
“這個……”
說句心裏話,原本王昊並沒有想要暴露周天豪和他之間的關係,但是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之後,又覺得這個事兒,好像瞞也瞞不住。
畢竟,遠的不說,光說今兒個,他跟吳倩倩在藥王穀舊址舉行婚禮的時候,周天豪可是直接乘著直升機從天而降。
現場那麼老些個賓客,所有人可都聽到了周天豪親口承認,王昊就是他這位宗管局前局長的孫子。
也就是像徐長青這種,目前處於軟禁狀態中的,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瞞著他,有意思嗎?
沒有!
在王昊看來,青龍鎖都已經交出去了,徐長青這個人,基本也沒什麼大用。
既然連剩餘價值都已經不存在,嗯……
雖然這話說起來可能有點過分,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老家夥,如今連被軟禁的資格,都已經喪失了。
一點用都沒有,那還把他留在李家幹什麼?
浪費糧食嗎?
一瞬間的功夫,腦子裏想到這些之後,王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直接兩手一攤:“他是我爺爺。”
“啊?”
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王昊,徐長青喃喃自語地念叨道:“你……你說什麼?”
“周天豪,是我爺爺。”
“……”
好像有些回神兒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昊,徐長青有些不死心的問了句:“你……你不是姓王的嗎?”
“我爸真名叫周平,隱姓埋名二十多年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剛知道這個事情。”
提起這個,王昊也是有些無奈:“對了徐前輩,既然你把我爺爺的事都已經說了,那麼你順便說說我爸唄,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現在還有點沒整明白……”
“我殺了你!”
出乎王昊的意料,他這邊話都還沒說完,徐長青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腳底下就好像裝了彈簧,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劈手一掌就朝著他的天靈蓋往下拍。
那模樣,簡直就是不死不休!
壓根兒就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兒,王昊也是被嚇了一跳。
別看在藥王穀春、夏、秋、冬四位長老麵前,老實的不得了,但那是因為以一敵四,實在打不過。
可不管怎麼樣,徐長青,終究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
他雖然打不過李幼儀,也打不過春夏秋冬中的任意兩位組合,可是在實力上,依然對王昊造成了近乎碾壓般的效果。
這一點,早在王昊當初,第一次去他那間長青診所看胳膊的時候,就已經得到過驗證。
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王昊正想著要朝哪兒躲的刹那光景,一樓的窗戶,突然就碎了。
隻見一塊巴掌大的黑影,在空氣中劃出一條弧線,更是後發先至,在徐長青那一掌就要拍在王昊頭蓋骨上之前,搶先一步命中了這老家夥的心窩處。
由於離的實在太近了,盡管事先隻看到了隱約的一個虛影,但是當這玩意兒打在徐長青身上的那一瞬間,王昊卻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別的東西,赫然是半截磚頭!
別說是堂堂的一位先天高手,就這種東西,王昊有著絕對的自信,他一巴掌拍下去,隻要稍稍微的那麼一用勁兒,就能把這玩意兒給拍碎了。
但是,就是這麼不起眼的半截磚頭,拍在徐長青的身上,當場就把這個老家夥,給像隻皮球一樣直接打飛。
從哪兒來的飛回哪兒去,甚至在摔到沙發上的一刹那,愣是噴出了一口熱血。
“誰,誰……”
明顯是想問誰扔的磚頭,就像王昊對這一點也很好奇。
也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朝著碎了一地玻璃的落地窗那邊看去的時候,一位麵無表情,體型清瘦的老人,就這麼負著雙手,旁若無人的踩著一地碎玻璃,緩緩走了進來。
“忠伯!”
再明顯不過,剛剛在危急時刻,就是這位老人,從窗外扔進來了半截磚頭。
普通人手裏扔出來的磚頭,別說是打徐長青,就是打王昊,有內氣護體,最多也就是讓他疼一下而已。
能隨手一下就把徐長青給打吐血,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光憑這一點,就很符合忠伯的人設。
“你,你……你是林忠!”
“對,就是我。”
站在客廳裏,默默的看著這會兒正在運氣疏通經絡,給自己止血的徐長青,忠伯忽然說道:“左一句老匹夫,右一句老匹夫,你說的挺開心嘛。”
“我……”
原本正想說點什麼的徐長青,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頓時就發不出半點聲音,活像一直被突然掐住喉嚨的雞。
足足過了好半天,眼角一陣抽抽,他這才有些扭捏的說道:“誤會,我也就是隨便吹吹牛皮,其實我對於周老先生,那一向是非常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