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比下一場?
聽到樸石練的那番話,說真的,王昊有點兒吃驚。
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就要把黑哨一吹到底……
原本王昊還有點兒搞不明白,這幫人從入境以來一路南下,整個交流團的人數不算多,結果卻愣是搞出了一股子“勢如破竹”的氣勢來。
原本他還覺得,那些栽在高麗的這些個什麼醫王、藥王手上的同行們,可能還真是能力上有所欠缺。
畢竟,以上駟對下駟,這可是春秋時代的老戰術了。
可如今再看……
還真就不一定!
泱泱大國,那麼多中醫裏頭,難道就真的沒有高人了嗎?
雖然很不想搞什麼陰謀論,但是現在,王昊就是有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這幫高麗人,一路肯定沒少玩陰的!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的……我直接讓你上不了場,那不就得了?
之所以會這樣想,王昊並不是無的放矢。
這是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被人圍追堵截練出來的本能。
他能感覺到,那個什麼高麗藥王樸石練,在看著他時的眼神兒裏,藏著一股子凶性。
對於這種想弄死自己的眼神兒,王昊實在太熟悉了!
就你,還想跟我玩陰的?
心裏嗬嗬一聲冷笑,王昊也不廢話:“那行吧,下一場,不知道樸石練先生,你想怎麼比?”
“這個……”
遠遠的看著至今還被王昊夾在指間的那根毫針。
哪怕身為高麗藥王,樸石練心中也是隱約生出了幾分忌憚。
一針甩出去,連門板都能紮透,這要是一針紮在自己身上……
想那種可怕的場麵,樸石練全身不由一個顫抖。
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他皺眉道:“王先生指力過人,針灸這方麵,我看就沒必要再比了。我們都是醫生,學習醫術是為了治病救人,造福世人。
我看王先生你的控製力,還欠缺一些火候,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看我們還是比一些別的東西吧,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
剛開始我就說了,不要跟我比針灸,是你非不信,要自取其辱。
現在你又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
然而,不管心裏再怎麼吐槽,麵對高麗交流團,麵對眾多的媒體狗仔,王昊深知此刻自個兒也算是代表國人,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泱泱大國,自當有泱泱大國的氣度和胸襟。
想及此,王昊也隻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聊。
沒辦法,要是不接著往下聊的話,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個樸石練,絕對會隨便找個讓別人都挑不出毛病的借口來,就這麼把這場算誤打誤撞的“決鬥”給推掉。
因為,這家夥根本就不要臉!
吹黑哨都能吹得那麼一本正經的,這麼厚顏無恥的東西,知道什麼叫臉嗎?
現在要比別的,也行!
反正王昊有金手指傍身,不管眼前這幫高麗人想要比什麼,他都有絕對的自信,他不可能會輸!
“樸先生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這點麵子我當然得給,接下來還想比什麼,你說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明顯從一開始,壓根兒也沒想過要跟王昊客氣,樸石練隨手朝他身後那幫學員們指去:
“既然上一場王先生比的是指力,那麼這一場我們就比比眼力。我看就這樣吧,我們不遠千裏來到貴國,一路車馬勞頓,風塵仆仆,或多或少的也有一點水土不服的小毛病。
所以現在就請王先生你看一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就這樣?”王昊挑了挑眉。
眼瞅著這個樸石練在那兒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還以為這家夥能想出什麼難題來難為自己。
結果沒成想,憋了這麼長時間,居然就憋出來這麼個主意,王昊是真的有點兒想笑。
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然而,也恰恰就趕在他開口說話的這一刻,卻忽然有一條手臂,從身後拽住了他的袖子。
扭頭一看,發現是柳晴,王昊不禁有些意外。
但柳晴卻沒和他多說,就這麼拽著他朝後退了幾步,左右掃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才小聲的說道:“這幫人,沒安好心。”
“……”
聽到這句話,王昊有點無語。
我說柳大小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又不瞎,他們安沒安好心,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耍詐!”
嗯?
柳晴這話裏話外是什麼意思,最開始的時候,王昊確實沒反應過來。
但是緊接著,被對方那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所刺痛,他終於懂了。
這幫高麗人,既然都已經厚顏無恥的吹黑哨了,要是還指望他們能公平公正的跟自己對決,那不是有毛病嗎?
反正嘴長在人家身上,就算自己說對了,那又怎麼樣?
他們可以不承認!
從這一點上講,對方天然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王昊不禁有點糾結。
這還怎麼鬥?
也就在王昊感到糾結的同一時間,或許是對這種僵持,已經感到了些許的不耐煩。
樸石練朝他問道:“王先生,你還比不比?如果不比的話,你看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我們需要休息。”
“比!我來都來了,幹嘛不比?”
來不及細想對策,從小到大,就是個莽穿一切的性子,對這種蠅營狗苟的算計,向來不怎麼在行,王昊決定直接把這個皮球再踢回給樸石練。
“不過話又說回來,樸先生,如果我說對了,但是有人卻死不承認,這又該怎麼辦?”
“絕對不可能!”此時此刻,樸石練整張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度誠懇:“關於這一點,王先生大可以放心,我們大高麗國的人民,誠信這兩個字,是銘刻在我們骨骼和血液裏的優良傳統,我們是絕對不會信口雌黃的。”
我信你個鬼!
剛才還說好的是要比指力,結果是誰偷換概念,拿著“技巧”說事兒來著?
或許是感覺到了王昊眼神裏,那種沒有說出口的質疑。
樸石練不輕不重的咳嗽了兩聲,隨後說道:“我看要不然這樣吧,既然王先生有疑慮,那我們就事先把答案寫在紙條上,等王先生說出結果以後再拆開,你覺得這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