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這怎麼可能?

“等一下!”

這次,輪到王昊打斷了樸石練的話。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位高麗藥王,不禁搖起了頭:“說句真心話,你們剛下飛機,我是真不想占你們的便宜。比針灸……嗬嗬,我最擅長的就是針灸,跟你們比這個,有點兒太欺負你們了。”

“哼!”

這位高麗藥王樸石練,明顯也是個愛國的。

一聽王昊這麼說,他反倒堅定了自己的說法:“不用換了,就比針灸。我們大高麗國的醫生的針灸技術,早就已經超越了你們國家的中醫,就比這個!”

“……那行吧。”

既然這幫人要自取其辱,王昊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隻不過,他可不想自己的身上,被那個高麗來的眼鏡青年給胡亂下針。

所以,王昊主動提出了比試的方法:“既然要比針灸,那咱們就先比一下最基本的,怎麼樣?”

“你說的最基本的,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隻是這個意思而已。”說著話的工夫,王昊直接取出隨身帶著的針囊。

左手提住一角往下一抖,針囊一字攤開的瞬間,他的右手撚起一根毫針,隨手就朝酒店房門的方向一甩。

當!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酒店走廊裏聚著的一大幫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當”的一聲給吸引了過去。

目光不自覺的朝著聲音源頭處望過去。

下一秒,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那根纖細毫針,居然就這麼紮進了房門裏!

隻剩下末端卡在外頭!

“這……”

就這一手,不止是一幫記者、狗仔們看傻了眼。

包括那位高麗藥王樸石練在內,眼中也浮現出了震驚之色。

這怎麼可能?

隨手把一根針灸用的毫針給甩出去,整根針直接飛出去一米多遠,幾乎全部都紮進了房門的門板裏?

這扇門是紙糊的嗎?

而也就在所有人為此感到不可思議的同一時間,王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針灸最基本的一點,除了認穴要準以外,還要講究指力。咱們現在就先比比指力吧,我已經演示完了,你請!”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朝著那位叫李正的高麗青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而,他的話說完以後,對方卻完全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朝樸石練的方向看了過去。

“別人都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此時此刻,樸石練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大好看:“你,去試一試!”

“明白!”

重重點頭的同時,李正深深的吸了口長氣,隨後也取出了自己的針具包。

隻不過,他拿的並不是毫針,而是一根放血用的三棱針。

畢竟,在重量上,三棱針比毫針要更有分量一些。

王昊也看到了對方的三棱針,不過他卻沒有計較。

指力這玩意,若是水平相仿,或許可以靠投機取巧的方式占據上風。

但若是水平有高有低,僅憑三棱針這種增加些許分量的方式,恐怕難以取勝。

醫術本來就是堂堂正正的東西,對此,王昊選擇了視若無睹。

而與此同時,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李正終於感覺到,自身的氣力和意識,都已經完美的融為一體。

於是,在第三次甩手的同時,他把那根三棱針給搓了出去。

咚!

伴隨一聲悶響,三棱針也紮在了同一扇門上。

然而,王昊那一針,是紮透了門板,在正麵隻能看到個針尾。

但那位李正擲出去的三棱針,卻隻是針尖處留在了門板上。

常言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眼下兩根不同的針紮在同一個門板上,針紮入門板的深度清晰可見,這也意味著,這一場比試高下立判!

隻要不是瞎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局誰勝誰負。

可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位高麗藥王樸石練,卻麵不改色的說道:“兩根針都紮在了門板上,但這位王先生,你用的力氣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克製。”

嗯?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能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王昊忽然覺得,他還是太年輕了!

最起碼,這臉皮不夠厚!

“樸石練先生,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嗯……是這樣,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扇門是實木的。你這一針下去,連門板都紮透了,這要是一針紮在人身上,你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樸石練作大義凜然狀:“反倒是李正,他就不同了,從他這一針所用的力度來看,剛好刺破皮膚,完全能夠達到用三棱針放血的目的。”

“呦!”

比的是指力,沒成想這家夥還能而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王昊覺得有些好笑:“那麼,按樸先生你這種說法,你是覺得他贏了?”

“不不不,雖然李正在力量上還欠缺鍛煉,沒有你的力氣大,但我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是謀財害命的殺手。

醫術,講究的是技巧。我認為李正在力量上比不過你,但是從技巧上來說,你們兩個,打成了平手。”

“……”

什麼叫做無恥?

此時此刻,不論是王昊、柳晴,還是聚在走廊裏的一大幫記者、狗仔們,全部都有些無語。

這黑哨吹的,要不要這麼明顯?

王昊也是被氣得直樂:“好啊,你既然說這是打成平手,那我就想問一句,把你這個高麗藥王也給算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讓我紮一針試試?”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隨手朝針囊一抹,右手中、食二指之間,又多出了一枚在燈光下寒光閃耀的毫針。

“這……”

僅僅隻是王昊的一句話,在場所有高麗醫學交流團的人,全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沉寂了下去。

挨這種人一針,誰敢?

連實木門板都能紮透,這要是身上被紮一針……骨頭都能被紮穿吧?

同樣都是醫生,同樣都是懂針灸的。

所以,這幫人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同行要真下黑手的話,叫法醫驗傷都未必能驗得出來。

畢竟法醫解剖又不講究經絡……

叮!

也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同一時間,一聲清脆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原本和王昊甩出那根毫針,一同紮在門板上的,由那位李正擲出的三棱針,這會兒已經自行從門板上脫落,掉在了地上。

“樸石練先生,門上好像隻有我留下的那根針,你的這個學員,‘技巧’上好像不太過關啊,你覺得呢?”

“這個……”

張了張嘴,又看了眼王昊手指間夾著的那根毫針,樸石練沉默片刻後,微微的歎了口氣:“好吧,雖然我並不是真心這麼認為,但這一局就算你贏了,我們大高麗國的人,從來都不會不認賬,開始下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