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祠堂。
陳重就一直躺在床上。
一顆戰神之心,不知名的東西放在腹部裏,使得他難受得要命。
總感覺就快要死了,腦海中不斷浮現孩子的模樣。
又想到了陳山海要為他找師父,但大雪山是個什麼玩意,他都不知道。
“你怎麼樣了?”陳竹亭問道。
陳重搖了搖頭道:“不太好。”
現在一句話,都要喘好幾口氣。
“我看還是送到醫院治療吧,那裏有先進的儀器,可以實時看著。”
陳竹亭此時也是沒有辦法了。
“算,算了,既然我在陳家出生,那就讓我死在這兒吧。”
陳重忽然有了種落葉歸根的想法,到底這裏有著自己的親人。
“竹亭爺爺我有一個請求。”
“你吧。”
“我在地下大廳鍛煉時,意外發現了暗門,通向祖宗的地下,你能把我放在那兒嗎?”
陳竹亭知道他是想逃跑時找到的,而且是早就清楚地下是連接的。
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於是點了點頭。
他去那裏,就是想距離自己的老婆與孩子近一點。
於是便抱著他下了地道。
令陳重很驚訝的是,那道使得他費勁的石門,隻是在這位老人的推動下開了。
到了後,陳竹亭在大廳中撒了水,又清掃了一遍。
等到灰塵消散後,才將他抱在了床上。
陳重換了個位置,到底是牽動到了傷口,使得他微微痛吟著。
陳竹亭問道:“你知道咱們陳家,為什麼要建這樣規模的地下空間嗎?”
“應該是為了藏東西藏身用的吧?”陳重道。
陳竹亭點了點頭道:“是,陳家之所以強盛起來,就是因為先輩是傑出的人物,
一百多年前的京城,是非常黑暗的,有許多外國的勢力燒殺搶掠,咱們先輩就是靠著武道功夫,
滅掉了不少外國人,以及華國伺機為非作歹的人,逐漸贏得了認可,站穩了腳跟發展了壯大。”
陳重倒是知道,自家在京城時間雖然超過百年,但與一些家族相比還是少了不少。
畢竟有的本身就是王公貴族,家裏有許多財產,凡是支援過新朝建立的,都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從而繼續枝繁葉茂。
富不貴三代,對於他們來隻能是一個笑話。
比如國內中原行省有個康氏家族的,在南方錫城的榮氏家族,蘇城的貝氏家族等等。
比如之前過不列顛,許多貴族都傳了十多世了。
瀛國的皇族時間,按照人家官方的法,都有兩千多年了。
陳竹亭道:“那時先輩的仇人多,家族也是遭遇了一次次危機,但都挺了過去,
一個人要想出人頭地,那就得能忍受無數的孤獨與冷落,先輩便是從這裏突破了戰神,我也是,希望能帶給你好運。”
陳重不禁想到了兩人當時的風采,成為戰神,一個人就可嚇退無數強者,那是多麼的快意。
可惜他卻在這兒,期盼可以能活下來。
陳竹亭離開後,大廳旋即徹底安靜了下來,本想聽聽上麵的動靜。
卻也什麼也沒有,忽然忘記問了,沒有了父親,那自己老婆誰維持她的生命呢?
應該是竹亭爺爺了,兩個強者為她續命,也使得陳重感到不安。
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感覺,陳家欠了自己,或者不想與他們有關係。
但他的生命被給予了,讓擁有了多彩的人生,這本身就夠了。
又開始做著自我的反思。
一連續呆了幾時間。
陳重盡管在竹亭爺爺的激勵中有了希望,但狀態還是持續減弱。
送來的飯都吃不下去了,畢竟有一個東西卡在腹部,咽下去會十分疼,還會擠壓著向外吐出,隻能勉強喝一點水。
陳竹亭看著他一點點消瘦下去,皺著眉頭一聲沒吭離開了。
再來時,帶來了幾個醫生,全部是上了年紀的。
“我竹亭叔,你都發誓不出山了,不怕打五雷轟嗎?”
“有誰那麼重要?這年輕人是誰?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看他也就不到三十歲,竹亭哥七十歲生孩子?還有那個勁嗎?”
“那可沒準,我不是看一項研究,一個老人八九十了,隻要儲藏的有活力就行。”
這些人輩分不同,卻都用著一副調侃的語氣,顯然關係不一般。
陳竹亭道:“他是誰,你們不用關心,我要你們治療好他,或者延續長些生命。”
“這應該沒多大問題,在我妙手醫麵前,還沒有看不了的病。”一個和藹的老頭道。
“我鬼針王也想試試,讓戰神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一半臉是白的一半臉是黑的老頭道。
陳重從幾個人的身上,看到了區別於正規醫生的氣質。
這類人一般都按照套路出牌,又想到這個鬼針與鬼門十三針是不是有聯係。
幾個醫生就在他身上一陣研究,隨即就驚訝了。
“肚子上竟然有一個拳頭大的口子,就那麼草草地縫了起來,怪不得會有問題。”
“不止如此,我感覺他體內有三股氣息在交織,才是罪魁禍首。”
“脾胃發虛,我認為他的腹部有問題,得拆開來看看。”
幾個人很快就得到了結論了。
陳竹亭點點頭同意他們的行動,之所以沒有講出症狀,也是想看看他們的斤兩,否則也不放心。
“孩子,你放心,這幾個醫生在行業內算是頂尖的存在,會緩和你的痛苦的。”
陳重已經看出來,卻忽然皺起了眉頭道:“那個……妙手醫生,你能不能輕點?”
對方就算不打麻藥,好歹溫柔些,好像在徒手撕扯,看起來和藹下手夠黑的。
“嗬嗬,輕一點血就會流的多了,”妙手老頭笑了笑,突然驚道,“這肚子裏長著什麼?這麼大的瘤子?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
“……”
其它醫生看到時第一感覺,隨即否認了,好像還在跳動著,這是什麼東西?
陳竹亭淡淡道:“是戰神之心。”
“什麼?”
“竹亭叔你瘋了,是想用這種方式運化嗎?他會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
“即使能承受住,如此放置也會將他給壓死的,要不是這年輕人生命力頑強,估計就沒幾活頭了。”
幾個醫生感到吃驚,從來見過這方式。
這好比在人肚子裏放了塊石頭,不死才怪。
要不是這是戰神之心,並非普通之物,不然還以為要害這年輕人。
陳竹亭冷聲道:“我不是讓你來提醒我什麼,而是要你們做成些事情,否則就留下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