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生臉色一變,盡管在一塊可以開開玩笑,原來也相處得不錯。
但他們都是欠這位戰神人情的,人家翻臉了,自己當然是一點也沒脾氣。
一個醫生思考道:“我認為應該把戰神之心取出來,這樣更好些。”
“孫醫生,你忽略了一點。”鬼針王道。
孫醫生看向他問道:“忽略了什麼?”
盡管孫醫生在自己領域有著絕對的權威,但他們都比不過鬼針王與妙手醫。
鬼針王皺眉道:“我剛才在針紮時,發現了幾股氣息從氣海而出,似乎有一股凜冽的並不屬於他,戰神之心放入後才延緩了,如果拿出來,那他勢必死得更快。”
“那該怎麼治療?”一個醫生問道。
但沒有得到回應,幾個人都顯得十分凝重。
忽然驚了下,突然看到了石門一下被關閉了。
陳竹亭淡淡道:“什麼時候想到辦法,我送你們回去。”
一個醫生苦笑了一聲道:“夥子,竹亭戰神是你什麼人?”
“我叫他爺爺。”陳重道。
他們還以為能打聽到些不同的內容,但一聽這話,就都搖了搖頭。
陳家中年人以下,估計沒有不稱呼為爺爺的。
幾個醫生圍攏在一起,就商量起了對策,但又都被否定了。
內氣盡管稀少,卻也在減弱,戰神之心堵住同時還能為之補充,拿開隻有死路一條,不拿人也會死亡。
過了幾後,妙手老頭搓了搓臉道:“我想到一個辦法。”
幾個醫生連忙湊了過去,被關在這兒快瘋了,胡子拉碴,個個頭發亂糟糟的。
平時在他們的城市都是極受尊重的,沒事就逛逛公園,與漂亮的老太太跳跳廣場舞,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待遇?
妙手老頭道:“給他輸液,高級營養液,能吊一些時候命。”
“……”
鬼針王嘲諷道:“你怕是忘記了這不是吃飯的問題。”
妙手老頭一下又意識到戰神之心的擁堵,與內氣淩亂才是主因,很不服氣道:
“你不是總標榜自己很厲害嗎?怎麼沒見你想到一個好辦法呢?”
“哼,總比你使用昏招強。”鬼針王冷聲道。
“你這個不陰不陽的男人,沒什麼膽量,還做什麼醫生?”
“做醫生是謹慎的,再者我的膽量不是靠你的,一個手下敗將叫囂什麼?”
“你混蛋,信不信我揍你?”
“我王者段位,難道會怕你嗎?”
陳重盡管一直沒有吭聲,但通過觀察,發現兩人一直不怎麼對付,經常在醫學上爭吵。
沉吟著道:“兩,兩位前輩不要互相攻擊了,我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孫醫生輕視道:“你懂醫術嗎?大人都在忙,你就別打擾了。”
陳重已經成這樣了,也沒心情與對方製氣,道:“心髒不好的人,會選擇做支架,戰神之心的問題是壓迫內髒,不如將它懸空起來。”
幾個醫生互相看了看,顯得十分驚訝。
妙手老頭目光轉動了下,拍手道:“好!看來年輕人也是醫道中人,這樣就完美解決了。”
其他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微笑讚歎了幾聲,馬上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是使用那種可慢消化的器材,將戰神之心周圍做了支點。
隻要不劇烈運動,那就可以極大地延長生命。
經過兩的手術後,陳重可算可以喘幾口氣了。
幾個醫生紛紛誇讚著,年輕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
陳竹亭看他可以站起了身,就放走了他們,卻不解道:“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想辦法救你?將戰神之心懸空,支撐的器材隻會使得你的傷勢更重。”
陳重明白陳竹亭看出了這個辦法並沒能救他,他自然也明白,同樣那些醫生也明白,在看到戰神之心後就已經有了答案。
“人在缺少什麼的時候,就想要什麼,我想最後再喘幾口氣。”
陳竹亭歎了口氣,默默地轉身離開了,他也幻想出現奇跡,但現實告訴並沒有。
一連幾個月,陳重都坐在地道口聽著院落裏的歡聲笑語,還有陳竹亭的聲音,他也在不時地咳嗽,顯然輸送大量的內氣,也讓他感到吃不消了。
今忽然下了一場雨,院子裏沒有了聲音,雨水順著口流了下來。
陳重因為做了支架,並未在床上躺著,刺在腹部使得他咳嗽時就會帶出一片血,艱難地扶著牆回到了床上躺著。
虛弱的身子變得瑟瑟發抖,隱約間仿佛聽到地道口有聲音傳來。
目光看了過去,有腳步在悄悄下來,露出一個男寶寶的腦袋。
他發現了床上的人,睜著好奇的大眼睛走了過來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