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婆是誰?”韓桂英沒聽過這個人。
陳重道:“她救了我,我們一起在管道裏生活了好多。”
“管道?”韓桂英由此想到怪不得他渾身有味道。
竟然在那樣的環境呆著,不免感到心酸,應該就是啞婆婆帶他來的這兒。
“我叫人帶她過來。”
秘書得到通知後,就匆匆地去了那裏,但並沒有見到人。
等她來交代時,就見到了極為吃驚的一幕。
韓總麵色十分紅潤,竟然鳥依人在這年輕人身邊,顯然進行過熱烈鼓掌。
“啞婆婆出去了,沒有在。”
韓桂英嗯了一聲道:“你吩咐一下,把晚飯給我送到包廂,順便準備兩根蠟燭。”
“好的。”秘書收到。
“我去找找她。”陳重主要也不敢與韓桂英呆在一起了。
後者也沒有阻攔他,明白這樣的進展,使得他無法接受。
但男人嚐了鮮,就對這個味道會有留戀,她自認為還是有魅力的。
陳重來到這兩乞討的地方,都沒有看到人,忽然想到她是否回了公園。
於是順著路向回走,忽然就看見啞婆婆在前麵,拖動著殘腿走著。
他正要出聲,卻見到一輛紅色的車停在了她旁邊,下來幾個人就將她給架了進去。
陳重連忙去追,隻是車並沒有熄火,直接就開走了。
環顧左右,正好旁邊公廁外有一輛山地車,雙手用力一拽動,鏈鎖斷成了兩截。
紅色轎車行駛的路段,是沿著河邊外圈,會有很長距離沒有岔路。
陳重將變速調節到最大,從內圈猛蹬,身後一個人叫著偷車賊,不過沒有理會。
盡管汽車的速度很快,但是河邊的路比較窄,隻要有對向而來的車,就會減速避讓。
而山地車就沒有這個顧慮,漸漸地追了上來。
隻是紅色汽車前麵出現了岔口,如果拐彎那就不好追上了。
陳重也遇到了橋,調轉而上,從欄杆上雕刻著的石獅子嘴裏拔出一個石球,用力一擲!
正要拐彎的紅車駕駛位玻璃被打破了,正中司機的腦袋,車輛失控撞在了牆上。
“怎麼回事?”另外幾人問道。
司機被砸得腦門流血道:“突然飛進來一個石頭……”
緊接著他們就感到車頂響起了滾動的聲音,一個人騎著山地車從車上躍下,再一漂移穩穩地停住了。
副駕駛的正是蠍子男,驚道:“是與啞婆婆一起的那子,就是他打傷我們的!他絕對想不到有你們兩個黃金高手坐鎮!”
在後座的兩人笑了笑,對於這樣的恭維聽得多了,隻能蠍子男太低級了。
竟然派出他倆來對付一個要飯的年輕人,這類人有點力氣也不足為怪。
陳重麵對著道:“把啞婆婆給放了。”
啞婆婆在裏麵啊啊地叫著,很感動他又追來上來。
想讓他逃走,這些人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隻是自己不會話,又見他倔強的模樣,知道不管用。
“你要是能打過我們就可以放走她,”其中一人搖搖頭道,“隻可惜子,你追上來,隻能是你的不幸了。”
上麵的人讓把知道消息的一切人,全部滅口了。
那人罷就衝了上來,跳起來就是一拳,見人沒有躲避,不由得露出嘲諷。
陳重開始還有點害怕,隻是麵對攻擊之時,忽然之間卻變得平靜了。
伸手一抓就擒住了對方的手臂,另一拳就擊打在了他的腋下。
這個黃金就痛哼了一下,吃驚隻是一個回合就將自己的胳膊卸了。
還沒做出反應,又被一拉,吃痛之下不由得跟隨著向前,一下跪在了他的麵前。
陳重感覺出手行雲流水,膝蓋一頂,就磕在了對方的胸口,人就吐血翻滾倒地。
另一個黃金目光一縮,這簡單的動作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但也沒看出段位,不由得從車上抽出一把刀,當即劈砍而來。
陳重連續閃動,在他看來對方的破綻有好多點,隻是沒有還手,而是為了接近汽車,從而快速拯救啞婆婆。
拿刀的黃金有幾次差點砍到了,無疑增添了信心,認為這子不過如此,剛才也隻是出其不意傷了同伴。
忽然見對方一下鑽進了車裏將啞婆婆抱了出來,好時機!
一刀對著後背砍下,卻沒想到來了一個驢撩腿,正中他的手腕,刀頓時脫了手。
陳重將啞婆婆抱出來後,又一腳踢在了刀柄,旋轉兩圈,沒入了這個黃金的腹部。
“你……”黃金瞪大眼睛,雙手捂著傷口之處,一下栽倒在地。
陳重沒有多停留,將啞婆婆放在了車後座,扶著她向後騎去。
這些人沒敢追,短短時間,兩個武道高手一死一傷,去了隻有送死的份。
這讓蠍子男極為震動,這子實在太厲害了!
另一個受傷的黃金連忙把這情況給彙報了,並且表示不清楚對方的武道段位。
因為對方並沒有發揮太強的力量,純粹是弱點攻擊,這樣的人就算是黃金段位,鉑金遇到了也會覺得棘手。
陳重專門拐了幾個彎,帶著啞婆婆回到了金都酒店。
韓桂英早在等著了,見到人後,主動伸出手道:“啞婆婆,你好,我是韓桂英,謝謝你救了我家陳重,你後半生的衣食住行我會為你照顧到的,如果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啞婆婆哪想過救了這年輕人,會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不由得啊啊地哭了出來。
秘書先讓人給啞婆婆洗了澡,又換上了新的衣服,盡管模樣還是醜的,卻不再讓人想到是一個行乞的老婆兒了。
陳重一直在等著她道:“啞婆婆,我們一塊吃飯吧。”
跟著來到了套房,這位老太婆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間,顯得很是拘束。
韓桂英換上了居家的便服,把親自做的西餐端了過來道:“你們兩個坐在那一下就好。”
拿上的兩根拉住沒有派上用場。
等做好之後,陳重盡管會使用刀叉,還是用筷子往嘴裏扒拉著牛肉,好像多少沒吃過了。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爭搶,咱這裏多的是。”
韓桂英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笑了笑,用手為他把嘴上的肉渣給抹去了。
啞婆婆看著不由得笑了,啊啊地比劃了一個收勢,任何人都能看出是恩愛的意思。
韓桂英對這上道的老婆兒不由得產生了欣賞之情,轉而見陳重的目光躲閃開了,也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本想讓啞婆婆住下來,後者卻執意要去那個混雜的大房間,隻好另外安排了一個套房。
陳重也要跟過去,卻被叫住了。
“咱們兩個已經有了關係,是夫妻之實,你不與我睡在一張床嗎?還是你隻是想玩玩我?”
韓桂英已經換上了當下流行的那種秋衣秋褲,一份粉色,把身材都襯托了出來。
以前她身在底層時,隻能為了生活,其它的都不敢想象。
現在擁有了地位,就想著要追求精神層次了,得不到就要使用些手段。
陳重怯弱道:“桂英姐,我沒有想玩你,我也不知道怎麼……”
“你呀,沒關係姐姐我是自願的,”韓桂英拉著他的手將他按在了沙發上,接著坐在了他的身上道,“你不受家裏人待見跑了出來,我當時一個人生活困難,咱們建立了感情,互相幫助與傾訴,這是任何物質都換不來的。”
陳重驀地想到一個冰冷的大門,把自己的情感全部吞噬了,而時至今日也還影響著他,等著自己重新進入。
不由得雙手一捂頭,就大叫著翻滾了起來。
“陳重,陳重,你怎麼了?”韓桂英被摔倒在地,顧不上疼痛急忙問道。
陳重想到了有兩具屍體眉心中彈,就難受得不行,流水滾滾落下,轉而看到了關心的韓桂英,頓時向她撲了上去,將秋褲一撕。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大戰之中,也隻有這樣腦海才可以繼續空洞,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等完事之後,韓桂英靠在沙發上不由得哭了出來。
陳重坐在她旁邊恢複了平靜,就感到了慌亂道:“桂英姐,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韓桂英是裝出來的,明白他已經一點一點陷進來了,哭道:“你還不是把我當玩物,你想到了什麼事,從而發在我身上?”
“沒,沒有……”陳重沉默下來,見茶幾下頭有一盒女式香煙,就抽出一根點燃。
一個薄荷味的清涼衝入了喉嚨,勁道還不,使得他咳嗽了幾聲。
韓桂英用手臂摟住他道:“我是你的人了,我不需要你時常想念我,隻要我在你心中有個地位就行了,咱們睡覺吧。”
陳重與她進了臥室,躺在宣軟的床,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人就好像陷入了什麼地方。
金都酒店的門口,一個女人撐著一把傘走了進來,將之合住後,要了一間房。
但上了電梯後,並沒有進那個房間,而是來到了其它房間門口,用另外的房卡將之劃開了。
走到臥室門口,一個瘦弱的背影正躺在床睡覺著。
女人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躺在床的正是啞婆婆,醒來後兩隻眼睛忽然就變直了。
女人一句話沒就在前麵走著,啞婆婆在後麵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地就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