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改換成了一副冷麵孔道:“他們怎麼對我,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啊二少爺。”陳大柱從車裏下來,就要抱他。
陳重退後兩步,哼道:“想我?離開京城七年,從未見你打過一個電話,陳家那個大染缸把人都變得無比虛假。”
“唉,二少爺,正因為陳家是一個大染缸,我才不能表露自己的態度,否則我還會呆得下去嗎?你在時我對你怎麼樣?”陳大柱真誠道。
陳重神情微微鬆弛,陳大柱的確沒少在私底下關照他,他道:
“老陳,你不用多了,我不會當那個繼承人的,老頭子從沒把我當成兒子,現在又想到了我了,我偏偏不會如他的願!”
“二少爺,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老爺也有難言之隱,在抉擇上很多時候也是無奈之舉呀,”
陳大柱語氣變得低沉道,“老爺其實是與大少爺一起遭遇伏擊的,他也躺在病床上,如果抵抗不過去,就會死去,
屆時陳家將麵臨著各個分支爭奪的現象,其他家族更是虎狼環伺,沒有確立繼承人,隻怕將會出現分崩離析之險。”
陳重沉默,老頭子今都有七十歲了,是在四十五歲生下的他。
恨他嗎?
無比憤恨!
但聽到他快不行了。
內心卻仍然仍不住顫抖。
陳大柱見打感情牌切中了,忙道:“二少爺,我們在車上談談吧。”
陳重點點頭坐了進去。
陳大柱拿出幾張紙:“你看看這是合約,簽了後你便是繼承人,未來的陳家族長,整個商業帝國由你執掌。”
陳重快速翻看著,忽然停頓了下來,疑道:“還有前置條件?”
陳大柱未料到二少爺翻開速度那麼快,還是發現了,尷尬道:
“齊家也是頂級家族,與他們聯姻,可以震懾家族中意圖不軌之人,讓其它家族打消吞噬之心,
我們也偶然得知你與蘇紫瑩的感情並不好,他們家族的產業還不到百億,如何配得上你?你還當了上門女婿,也讓我們陳家……”
“嗬嗬嗬……讓陳家喪失臉麵是嗎?”陳重將合約一撕,氣憤難耐道,“那個老頭子肯定沒受傷,是想用我達到他的目的吧?真把我當成一條狗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陳重下了車後,轉而道:“我愛蘇紫瑩,不管她愛不愛我!你們不要動我生活圈子裏的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大柱將撕成兩半的合約收起來,半響沒有話。
前麵坐著兩個身穿西服的人,其中一個叫了一聲:“大管家,我們……”
陳大柱沉吟著道:“二少爺對這個蘇家姐是有真感情啊,不然也不會那樣的話,再等等不定他就改變了態度,那個開保時捷的可以適當給點教訓。”
黑西裝道:“可是二少爺不要動他身邊的人……”
“二少爺都快戴綠帽子了,還不給他出點氣?製造個意外也行,讓二少爺心裏舒坦些。”陳大柱道。
黑西裝領命。
菜市場。
陳重將摩托車停下,就在裏頭轉悠起來,對於蔬菜並不會盡挑新鮮的。
有些不算新鮮的,營養價值是相同的,菜價卻要便宜一些。
由於他經常來這裏買菜,菜販們都與他相識了,知道他是入贅了蘇家,是個吃軟飯的,嘴上著嘲諷的話,心裏卻是羨慕得不得了,關鍵他長得確實很帥。
陳重習慣了被笑話,很是淡定地買著菜,問道:“黃瓜多少錢一斤?”
“兩塊錢。”女菜販應道。
陳重搖了搖頭知道她在喊高價,道:“看起來有點蔫了,不夠新鮮了,一塊五怎麼樣?”
“你一個大家族的女婿,還用每還價賣菜?要是我就多給錢買了。”女菜販有意戲弄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有錢人越會斤斤計較,越是沒錢的人才喜歡充大方。”陳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懟的。
女菜販被反諷了,語噎了一下,道:“好,我有一個問題,你要肯回答,我就給你讓價五毛又怎麼樣!”
“你吧!”陳重道。
“你和蘇家的姐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女菜販問道。
別看她是女的,經營多年,早已變得粗放得很,絲毫不避諱葷話與男女之事。
旁邊的菜販們也看來過來,大家族的秘密是普通人好奇與追求的。
陳重愣了下,厚顏道:“那還用?我為什麼能當上門女婿,還不是在那方麵強大嗎?使得她充分的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並且對我愛的不能自拔,我還經常告誡她,不要總想著那事,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眾商販們內心由衷地佩服,如果沒點能力,怎麼能進入蘇家呢?
陳重買完菜,就來到了市場盡頭的一個中藥鋪子,打算給蘇紫瑩配些治療寒體之症的藥。
在各個盛放藥材的袋子裏,抓了一把放在鼻下,又放了回去。
藥鋪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瘦子,人稱金大夫,帶著嘲笑問:“貴客上門呀,蘇家女婿還通曉藥材?”
“還可以吧。”陳重點點頭。
金大夫奇怪道:“既然識得藥材成分,為什麼抓起來又放下,似乎在猶豫什麼?”
“你的藥材儲存的方式不對,有些藥性改變了,所以不值標板上的價錢了。”陳重指出。
金大夫頓時心虛道:“你要是掏不起錢就明,不要隨便講話,否則會受到教訓的!”
陳重沒有與他爭論,挑選了藥性沒改變的藥材,稱重交了錢。
“你的藥配到一起是治療偏柔弱體質的,其中幾味藥帶有陽氣,是治療老年男性的吧?”金大夫頗為自信道。
陳重嗬嗬一笑:“是治療我老婆的。”
對於這所謂的金大夫有了一個大概了解,他應該隻是根據書本治病的,這樣的人很容易害人。
因為藥鋪也有其他人,見這個上門女婿沒順著他的話應答,金大夫冷笑道:
“如果你不是在假話,你那種配法,會使得你老婆出問題的,不如帶到我這裏。”
“那倒不需要。”陳重拒絕正要離開。
一個很有姿色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赤著身子的孩闖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哭道:
“金大夫,金大夫,我兒子掉進水裏了,你想想辦法救活他吧,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