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大門,陳叢立馬點齊五百虎豹騎,送禮!
分出十車女子送往相府。
陳叢第一站就是牛府。
有相府仆役引路,牛府門房不作阻攔,直接將人放進府邸引去書房。
...
書房中。
牛輔橫鋪泰阿於案,手撚帛布點綴桐油,把寶劍前前後後沾染一遍又一遍。
旁側搖椅上,中年美婦翻看著賬目,眉頭越蹙越深。
“阿輔,你先別擦了。”
牛輔嘟囔道:“啥事你說不就成了,我擦我的劍,又不礙事。”
“你先別擦了!”美婦重重拍在桌案上。
牛輔嚇得趕緊收劍,小心賠著笑臉:“夫人吩咐。”
董翓指著賬本道:“賬目上為何憑空多出千金來?”
哪來的?
當然是少養五百飛熊省下來的!
牛輔心裏把帳下主簿罵了八百遍,說了多少遍做得隱蔽些!
這明麵上的賬目倒是平了,結果多出來的錢直接給他送家裏來了?
就這!還踏馬不如直接送去董卓案頭呢。
起碼這一陣嶽父心情很不錯,他坦白從寬絕對屁事沒有。
牛輔眼珠子滴溜一轉:“子寧送的。”
董翓一臉狐疑地看向丈夫,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子寧?好好的,他送你千金作甚?”
“夫人有所不知...”
“哈哈哈,小姑有所不知,我托姑父督辦一間英雄樓,方便三地商路傳信所用。”
伴隨爽朗的笑聲,書房的門開了。
陳叢放下肩上箱子,先衝牛輔拱拱手,再衝董翓拱拱手。
“侄婿陳叢見過姑父,早聞姑父提起,小姑生得傾國傾城貌,今日一見,方知姑父所言非虛。”
倒不是陳叢愛聽牆根,隻是牛夫人的聲音傳出去十多丈遠,他便是想裝聽不到也不可能。
董翓狠狠剜了牛輔一眼,嗔道:“你跟孩子說這作甚?不知羞!”
話是這般說,語氣中卻多了三分欣喜,少了七分嗔怪。
女人嘛,誇她長得好看保準是沒錯的。
牛輔暗暗鬆了口氣。
家有悍婦,這事如果解釋不清楚,少不得又得被緊緊皮了。
還好陳叢來得及時。
輕咳一聲使個眼色,旋即背起手,朝著陳叢淡淡點了點頭。
“夫人稍待,為夫與子寧談點正事。”
董翓冷哼一聲:“一家人謀事何須背人,就在這談。”
說著,熱情招呼陳叢道:“子寧稍坐,小姑給你們準備些小食,晚上就在府上用膳。”
“哎!多謝小姑。”
“這孩子,還跟小姑客氣上了。”
望著董翓離去的背影。
陳叢由衷讚歎道:“姑父端是好福氣啊。”
牛輔掛好劍,心有餘悸道:“嗐,什麼福氣不福氣的,讓子寧看笑話了。你放心,那什麼英雄樓的事包在姑父身上,保準給你幹好。”
“得了吧,姑父借騎之恩,侄婿尚未報得,如何再使姑父破費。”
說著,陳叢伸手掀開箱蓋露出裏麵金錠。
索性都是白嫖,陳叢還是更喜歡白嫖董胖。
起碼董胖家裏沒有個河東獅吼管著。
牛輔上前重新蓋好箱蓋。
“子寧莫說些外道話,你若不棄,此事交由樊稠督辦如何?照樣分文不花。”
“嗯?”
李傕死後,飛熊騎分了三部,一部在牛輔手裏,一部在郭汜手裏,另外一部就在樊稠手裏。
算起來也是個權重的。
“我與此人素無交情,就是些許生意上的往來,他能盡心嗎?”
“子寧放心,這點小事,包在姑父身上。”
“成。”有白嫖好事,陳叢自不糾結。
旋即拉起牛輔,低聲道:“還有一事,侄婿這給準備了兩車美人還在府外,您看這...”
牛輔擺手幹笑兩聲:“哈哈哈,子寧有心了,美人就算了吧,姑父這實在不方便。”
陳叢不以為意道:“這樣姑父。人呢,我都給你安置在相府偏院,對外便說是我蓄養的婢女。您呢,隨時方便隨時去。如何?”
相府偏房?
牛輔初聞也是嚇了一跳,細細品味一番過後又覺可行。
任誰能想到他去嶽父府上行齷齪事,可不就是天衣無縫嗎?
至於牛輔大驚小怪的事,在陳叢這,那叫個事嗎?
去丈人府上嫖算什麼?
時至今日,鞏縣還流傳著百花樓四劍客的傳說...
見牛輔意動,陳叢不再停留:“那成姑父,我這還有幾家要送,這就告辭了。”
牛輔拉住陳叢,目光閃爍,咬牙道:“子寧何時回轉?”
“長則半月,短則十日,姑父有事吩咐?”
“無甚大事,到時候給你準備些好玩意。”
“哦?”陳叢眼睛一亮。
他就知道,牛輔這裏的投資回報率不一定是最高的,但一定是最快的。
不然,他也不會第一站就來牛府。
牛輔搖頭不語:“莫問,到時候你便知曉了。”
“成,那我就提前謝過姑父了。”
“哈哈哈,好說。”
待到董翓端著小食再回書房時,卻不見了陳叢蹤影。
牛輔則是重新捧起了泰阿,用心沾染...
“人呢?”
“訪友去了。”
董翓疑道:“不是說好一起用膳?”
牛輔勾了勾嘴角,徐聲道:“你當子寧何人?大漢少府,並州牧,汜水亭侯,若非與我這當姑父的親近,豈會登門造訪,你當人很閑嗎?”
董翓:...
...
其餘幾家就簡單了。
董旻跟董卓一般,是個老鰥夫,府上無妻,美人自然照單全收。
呂布雖有正妻嚴氏,但嚴氏柔弱性子如何管得了虓虎?
當著嚴氏的麵,呂布已然是左擁右抱笑歪了嘴,一個勁地感謝著陳叢。
唯一讓陳叢感到詫異的便是李儒了。
照理說,他這姑父跟牛送寶一般,娶的都是魔王的閨女。
不同的是。
陳叢這位姑姑連麵都未露,李儒便若無其事地收下了兩車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