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把她們弄到青樓的那個人,蘭月姬也是滿腹的怨恨,可如今的她,也隻能把希望都放在柳櫻涵身上了,所以她也隻能盡量把知道的都告訴柳櫻涵。
“妹妹,你要當心,那天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嗎?那個人我不確定,但是我的感覺應該沒錯,你要多留心知道嗎?”
“放心吧姐姐,我會注意的,不管是誰,我定會為民除害。”柳櫻涵一臉的堅定,那種喪盡天良的人,她也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經過一番周折,加上錦良的幫助,柳櫻涵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前幾日就病死的女人,雖然比蘭月姬大點,但總比沒有好。
和錦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個女人的從墳裏挖出來,然後在女人身上砍了好幾刀,為了以防萬一又把她易容成蘭月姬的樣子,給她準備了上好的棺木好好下葬,從頭到尾她不敢有一點點的馬虎,因為到時候可能挖墳驗屍是有可能的,希望這張人皮麵具能騙得了上麵的人,而且她還特地把那張人皮麵具用錦良的特質膠水和女人的臉皮合為一體,不會被人撕下來。
而錦良也什麼也沒問,隻是配合著她,他知道她心裏很難過,平時連隻螞蟻都不會踩死的柳櫻涵,如今挖墳盜屍,還要殘忍地在屍體上砍這麼多刀她也是不得已為之,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她沒得選擇。
柳櫻涵跪在女人墳前,撒著紙錢,也許這樣不會太內疚,她已經背負了那麼多的罪孽,現在連屍體都不放過,她覺得就算自己天天去寺院燒香都無法洗清自己身上背負的血債了。
“師兄。”一直不說話的柳櫻涵開口了。
“什麼事?”錦良問道。
她抬起頭,如水的眼眸望向這溫暖的陽光,她知道回去之後,即使看到了再燦爛的陽光,她也會覺得冰冷。
“師兄不怕我變成了一個壞人嗎?還幫我做這些事,你是醫者,應該知道這樣做有違天理。”
錦良隻是笑笑,那笑容溫暖而又柔和說道:“我相信櫻兒不會變壞,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問你是因為我相信你,你放心,我和你師姐會等你回來,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不方便說。”
柳櫻涵緊抿嘴唇,強忍著要落下的眼淚,隻要還有人願意相信她,就好。如果她能平安回來,平安逃脫,她會跟著師兄師姐一起救死扶傷,好減輕身上的罪孽,但是,老天會給她機會嗎?
櫻落花穀中,一白衣公子坐在椅子上,麵前的桌上備了壺酒與精致的下酒小菜。
夜色寧靜,沐浴著潔白的月光,一名女子徐步走於鵝卵石小道上,一襲紫衣衫的她簡潔素雅,可愛活潑。
月下,簡潔的白衣,雙目明淨如水,清俊的身影在月光裏蘊出玉般的光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很吸引人的特質,看了令人覺得安心。
“嘻嘻。”原來這名女子正是夏紫雨。“蕭遊哥哥。”夏紫雨走上前來坐到了蕭遊對麵,說道:“你回來好幾天了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又不許別人打攪我好擔心的,現在看你氣色這麼好我就放心了,我陪你喝一杯怎麼樣。”說著,想要伸手去拿酒壺。
“你才多大,不許喝,這可是烈酒。”蕭遊先她一步拿回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隻見夏紫雨嘴巴嘟起,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說道:“人家不小了,誰說我就不能喝烈酒了,我偏要喝。”緊接著,夏紫雨奪下蕭遊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等等。”蕭遊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很快,如他所料,夏紫雨“咳咳”了兩聲,感覺喉頭一陣辛辣,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辣啊!上次我喝過酒的,不是這樣的。”
“都跟你說了這是烈酒,和你上次喝得不一樣,還逞強,快點回去休息。”蕭遊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誰知,夏紫雨把嘴歪到一邊,鬧起了別扭,“不要,難得蕭遊哥哥你今天可以陪我的,我不要去休息。”
蕭遊望了一眼躲在暗處的護衛,也是一臉無奈,被她這麼一搞,他的興致完全沒有了,現在護衛回來,應該給他帶來了消息。
“那你自己在這裏慢慢享受吧!這些菜你自己全吃光。”
“什麼?”夏紫雨有些不敢相信,為什麼她感覺他已經開始有些厭惡自己了呢。
還沒等夏紫雨反應過來,蕭遊已經進入了櫻花林的最深處,等夏紫雨想要追上前的時候,蕭遊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哼。”夏紫雨氣得直跺腳,她知道,如果他想要甩開自己,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櫻花林深處,蕭遊冷冷說道:“出來吧!”
接著,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來到蕭遊身後,雙手抱拳,說道:“公子,事情似乎有點轉變,還請公子親自了解下比較好。”
“什麼?”蕭遊轉過身來,雙眸中閃過一絲冰冷。
那個黑影心裏閃過一絲不安,因為他的主人,看似冰冷,實則溫和,眼中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但是他隻能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公子。”黑影垂下頭去,繼續道:“您還是親自去了解下比較好,還記得?那個……”
蕭遊雙眉緊皺,問道:“那個什麼?”
黑影走上前,在蕭遊耳邊低語,蕭遊一聽,臉上立馬陰了下來。
被關在地牢裏的柳粟茵感覺自己在地府走了一遭,渾身撕裂般淩遲般的劇痛讓她生不如死,再度醒來時,也不知道何時。
迷迷糊糊中,柳粟茵覺得自己被人扶起,灌下一碗苦澀的藥,令人作嘔的苦味,喉嚨壓了壓還是吐出來一半的藥汁。
“咳咳。”柳粟茵勉強睜開雙眼,看到惠兒正拿著一碗藥,一點點喂到她的嘴裏。
“姐姐,吃點東西吧!”惠兒端過來一碗米飯,上麵蓋著幾片發黃的煮爛的青菜。
柳粟茵咬牙說道:“這是豬吃的,混賬。”一生氣,柳粟茵很想要打翻惠兒手中的飯菜,可卻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