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除了那股黴味,到處彌漫了一股血腥的氣息,難聞的氣味越來越濃,時常還會有一些新來的姑娘不服從的,或者犯了大錯的人都會被關進來遭受毒打,本以為她可以受到最好的待遇,即便發火也會被人當成娘娘一樣伺候,現在她明白了,到了這裏,管你身份多高貴,隻要不服從就要被折磨,他們是不會把你當人看的,就算賺錢最多的她,隻要犯了錯,也是如此。
沒多久,地牢的門被打開,兩個粗壯的男人架起柳粟茵二話不說就拉了出去。柳粟茵根本來不及說話,雙臂被人拖著就進入一監牢刑房裏,男人也是粗魯地把她扔在地上,昏黃的火光燃燒著,柳粟茵看到牆麵上,鐵鏈、皮鞭、枷鎖等刑具應有盡有。
坐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凶巴巴的婦人,眼神陰狠,看似很厲害,她隻是給了男人一個眼神,柳粟茵便被拉起,三下五下的扒掉她身上的外衣,隻留下貼身的肚兜遮體,她的麵前是一個十字刑架,兩三下就把她全身給綁了個結結實實,身上的傷痕雖然還在,可是卻讓她想起了柳櫻涵說過的話,就是在這種地方,沒人管你受沒受傷病沒病,他們都不會心疼你,隻會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然她的眼淚在女人眼裏是一文不值,這裏的這些男人的冷血無情她也領教了,眼前的這個婦人起身走上前,緊握住她的下顎,說道:“賤人,你還真當自己是娘娘了,你以為自己賺的銀子多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告訴你,你在這裏,不過也就是一條賤命,憑你毀了容的這張臉你還想充當老大,做夢!”
接著,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打落了柳粟茵臉上的麵紗,很快,一塊人皮麵具從她臉上脫落,那道傷疤,連那兩個男人看了都感覺到厭惡。
柳粟茵咬緊牙關,在心裏咒罵:“死老太婆,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到櫻落花穀,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這刑房裏的嬤嬤她也聽說了,那可是修理人的好手,比男人都厲害,原以為憑自己的表現她不會被拉到這種地方,柳櫻涵的話,她算是領教了。
看到一直瞪著她的那雙眼,婦人一臉氣急敗壞,吼道:“不服?哼,老娘看你不服,給她點教訓。”
很快,一個人遞進來一盆水,裏麵浸泡了一條鞭子,看上去可比她和那個男人在房間裏用的粗多了,還是浸泡在鹽水裏。
“啊!”還沒等柳粟茵準備好,一鞭子就抽了上來,跟那兩晚被打的感覺很不一樣,這些人就是劊子手,折磨你,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給我狠狠打,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婦人命令著那兩人,在一旁看著好戲,笑得很是陰險。“像你這樣的賤人老娘還頭一次見,在萬花樓裏,哪個花魁也不敢像你這般張狂。”
“啊啊啊啊……”柳粟茵感覺嗓子都幹了,這種無休止的鞭打隻會令她痛不欲生,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叫聲是這麼難聽。
慢慢地,柳粟茵的傷口開始外翻,鮮血,不停流出,這是這麼幾下,柳粟茵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連叫都沒力氣了。
一盆涼水澆下,令柳粟茵清醒了不少。婦人走上前,抓起柳粟茵的頭發,強行她抬起頭來。
雖然很狼狽,頭上臉上都是水,但是一雙眼睛越發明亮,散亂的發絲有幾縷散下來,落在眼前,看到婦人,她咬緊牙關,略微偏頭,不想看見這張臉。
“怎麼樣,才這麼幾下都暈過去了,看來那個客人的調教沒什麼起色嘛,看你在床上和客人親親我我,恩愛有加的,卻這麼不經打,不過今天可不會這麼便宜了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婦人陰笑著撫摸著柳粟茵受傷的肌膚,不知想著什麼。
柳粟茵終於體會到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屈服,既然柳櫻涵能忍受的了,那她柳粟茵同樣受得住,她覺得這是上天在考驗她對他的愛,她不會放棄報仇和他,就算被眼前的這幾個低賤的人折磨,她也相信自己定會翻身,將來會一點點討回來,特別是那個親妹妹。因為一切起因,都是她。
經過多日的調理,蘭月姬勉強能夠坐起來,但仍是下不來床也走不了路,雙手也不能拿東西,隻能讓人伺候。
柳櫻涵依然是細心照顧著,可蘭月姬還是擔心,她這麼久不回去交差,組織的人會找上門來。而且她很討厭現在什麼都要被人照顧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廢人,連吃飯都要人喂,這麼狼狽的自己,她不想被柳櫻涵看到了。
“妹妹。”蘭月姬仍是沒什麼力氣,說話也就是比之前好了那麼一點點,身上的傷痛令她夜夜睡不安穩,還要擔心自己隨時被滅口,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個頭。
“姐姐,怎麼了?”給蘭月姬換藥的柳櫻涵問道:“是不是我弄疼了你,我小心點就是了,你傷口這麼深,必須要好好調理,隻要每天堅持喝藥上藥配合師兄師姐的治療,你很快就會好的,姐姐福大命大,以後啊!一定會過得很安穩。”
蘭月姬抽回她上藥的那隻手,輕輕搭在她的手上,一臉乞求,“妹妹,我已經沒事了,求你快點拿著東西回去吧!我真的很怕我長時間不回去,他們會找來,妹妹,求求你。”
柳櫻涵苦笑,她也明白蘭月姬的想法,低頭繼續給蘭月姬上著藥邊說,“好,隻要姐姐好好休息,我明日就出發,把東西送回去,告知主上你已經重傷致死。”
“櫻兒妹妹,謝謝你。”蘭月姬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謝什麼,平時姐姐一直照顧我,現在該輪到我幫助姐姐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受這些罪的,既然救活了你,我就會為你報仇,去找那個害了我們姐妹的那個人報仇。”講到這裏,柳櫻涵眼中的憤怒增加,手,也不知不覺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