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給我快點,耽誤我的事,我回去打斷你的狗腿聽見沒有,你個賤丫頭。”柳粟茵用手指戳著丫頭的腦袋。

而丫頭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自己長得醜,所以在萬花樓隻能做最低級的奴才,任人欺淩,但是柳粟茵這樣的,她還真沒遇到過,不管多難伺候的主子都沒她這麼狠毒。

雖然天氣已經轉冷,但是背著柳粟茵的丫頭累得是滿頭大汗,臉也憋的通紅,腿腳也越來越軟,已經開始喘了,很想休息一下,可這個柳粟茵偏偏讓自己背著她還不許人幫忙。

“喂,怎麼這麼慢,快點走,你這個死丫頭,故意的啊!找死嗎?快點。”柳粟茵越著急越是把火氣發在丫頭的身上,狠狠拉著丫頭的耳朵,扯著。

“啊!”丫頭終於是堅持不住了,雙腿一軟,倒了下來。

雖說柳粟茵不重,可是她這麼一個弱女子背著一個大人走這麼遠,體力終是不支的。

“呀!”趴在丫頭背上的柳粟茵一巴掌扇在丫頭的腦袋上,大吼著,“你故意的,找死呢。”

丫頭嚇得渾身哆嗦,跪在柳粟茵麵前不停磕頭,哭求著:“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路太遠了,奴婢沒有力氣了,求小姐饒了奴婢。”

“去你的。”柳粟茵拍了怕身上的土踢了丫頭一腳,看也快到家了也隻好放過她,可不能被蕭遊看到自己是被人背著回來的,那樣就沒有誠意了。“在這等著我,回去有你好受的,這次先放過你。”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丫頭趕緊感謝,不停磕頭。

“哼,賤人的命就是賤人的命,活該。”柳粟茵甩袖離開,覺得心裏還真暢快,就喜歡這種感覺,把人踩在腳下。

看著遠去的柳粟茵,丫頭雙眸也是充滿仇恨,咬牙切齒道:“像你這麼狠毒的女人,早晚被人搞死,等著吧!我看著你遭報應的那天。”

回到“久別”的家,柳粟茵從沒感覺到是如此的幸福,如此期待,而且,這次門竟然沒有鎖,他們肯定在裏麵。

“蕭遊,蕭遊……”柳粟茵喊著這個名字,還故意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自己受傷的皮肉,好叫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幸福就在眼前了,馬上就要解脫了,柳粟茵兩眼放光,每走一步都感覺前麵的大門是金子做得,裏麵是堆成山的金銀珠寶,而他就坐在珠寶山上,對她笑著。

“蕭遊,我來了,我們終於重逢了。”

一陣局促的敲門聲,讓正在院子裏洗衣服的女人感覺心裏有一絲的恐懼,她和自己的愛人隱居至此,應該不會被仇家這麼快找上門吧!但是這敲門聲,像是來者不善。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柳粟茵定眼一看,覺得好熟悉,像是哪裏見過?

“姑娘,你找誰?”女人看似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敵人,不過眼前的這名嬌豔女子,似乎她也見過。

想起來了,柳粟茵覺得這名女子自己確實見過,就在櫻落花穀,自己怎麼說也在那裏當過丫頭,肯定會認識幾個,那麼在裏麵的人,肯定是蕭遊了。

柳粟茵覺得自己肯定沒錯,推開眼前的女人,快速進了屋,推門而入。

背對她的,是一個男人,身穿一身白色粗布素衣,是爹的衣服,上次她還看到蕭遊穿過呢,但是柳櫻涵去哪了,算了,先把事情告訴他,省得柳櫻涵在這挑撥了。

接著,柳粟茵跪了下來,淚汪汪地,說道:“公子,我們終於見麵了,還記得當年石橋上的一麵之緣嗎?可憐我被自己的孿生妹妹陷害,無法與公子相遇,公子,你還記得小女子嗎?”

柳粟茵拚命醞釀感情,但是等她看到男人回頭的那一幕,整個人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在那裏。

眼前的男人並非蕭遊,隻是穿的是他那天穿的衣服罷了,這個男人一臉的窮酸相,又黑又難看,跟她的蕭遊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個時候,外麵洗衣服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柳粟茵跪在自己男人麵前,也是一臉的疑惑,該不會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找女人了吧!但是他們一直在一起這不可能。

“相公,她是誰呀!”

男人也是一臉疑惑,聳聳肩道:“我不知道啊!這位姑娘我不認識的。”

柳粟茵的臉,瞬間紅了,趕緊起身,竟然認錯了人,真是太丟臉了,自己都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喂,你們誰呀!在我家幹什麼,你們主子呢,把他找來,還有柳櫻涵那個賤人去哪了,是不是她挑撥離間。”柳粟茵毫不客氣地開口大罵起來。“你們是夫妻呀!真是一對窮酸樣,我告訴你們,除了你們的主子,誰都沒資格住我家,你們給我滾出去。”

二人一聽,當然也是一臉的氣憤,眼前這個女子長得不錯,心眼這麼壞,一見麵居然就罵人。

男人從凳子上走下,也是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姑娘,你找錯地方了吧!你說你是這裏的主人怎麼從沒見過呀!我們夫妻倆可是從這裏的主人手上買的這座房子,房契地契都在呢,至於你說的什麼主子,對不起,我們平凡人沒有什麼主子,靠的就是雙手養活自己的,還請姑娘出去,不然我們就請人來評評理,你說這房子是你的,你有房契地契嗎?拿出來我們比對比對?”

“你說什麼?”柳粟茵瞪大了雙眼,“你說柳櫻涵那個賤人把房子賣了,那麼穀主呢,他們去哪了?”

“對不起,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房子的主人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這房子是我們夫妻兩個打拚了很久才買到的,跟姑娘無關,姑娘請吧!”男主人下了逐客令。

但是以柳粟茵的性子,她哪能善罷甘休,不大吵大鬧可就不是她了,沒有見到蕭遊,她必須大鬧一場。

最後柳粟茵還是被二人扔了出來,對,不是被趕出,而是被扔出,大門,再次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