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而柳粟茵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渾身的傷算是白受了,還被這對鄉巴佬夫妻給這樣扔出,氣得柳粟茵肺都要炸了,等她得勢,第一件事就是讓這對鄉巴佬賣去當奴隸,天天做苦工永世不得翻身。

兩天了,蘭月姬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柳櫻涵忙著清洗傷口,錦良在外麵熬藥,錦雲忙著縫合傷口,三人忙著給蘭月姬治傷,又是清洗又是縫合還要上藥熬藥,錦良還為她施針止血,忙得不可開交。今天蘭月姬可算是有了點起色,想起那天他們三人一盆盆的血水倒出,裏裏外外不知道來回走過多少次,等血止住了包紮好了連藥也喂蘭月姬喝下去之後已經傍晚了,差不多天都黑了。可是三人一直沒怎麼休息,輪流看著蘭月姬。

這天,柳櫻涵依然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蘭月姬的傷口,就怕出一點點錯,搞得連錦雲都緊張了。

錦雲擦了擦臉上的汗,終於是忙完了,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兩天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傷勢已經及時處理了,至於蘭月姬能不能活過來也隻能看她自己了,但是她武功盡廢,以後隻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體質比普通人更弱。

“好了,傷勢已經穩住了,師兄也給她喝了藥,傷口外敷內服,能用上的藥材,都用上了,能不能醒來,就靠她自己的意誌了。”錦雲慢慢解釋道。

柳櫻涵雙拳緊握出聲,她發誓,隻要自己活著一天,就一定要替蘭月姬報仇,她忘不掉蘭月姬最後的眼神,她第一次感覺到蘭月姬的恨,她的眼神充滿不甘,但是她櫻月姬,決不讓她死,隻要有一絲絲的希望,她也要救活她。

而錦雲也是第一次見到柳櫻涵如此的憤怒,就算說起自己的姐姐殘害她的時候她也沒憤怒至此,看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對她非常重要。

“嗚”躺在床上的蘭月姬似乎有了感覺。

“姐姐。”柳櫻涵走上前去,看到蘭月姬眼皮動了動,似要醒來。“姐姐,你終於醒了。”柳櫻涵一臉歡喜,緊繃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蘭月姬感覺眼皮好重,欲睜不開,但是還有一點意識,她能聽到柳櫻涵的聲音,可就是渾身無力,感覺身上壓著一塊大石頭,疼得要死,動彈不得。

“櫻兒。”蘭月姬感覺自己活不長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但是重要的東西她必須要說出來,能夠遇到櫻月姬,是上天安排的,自己反正活不成了,不如把功勞給她,讓她早日脫離。

“姐姐,我在。”

“櫻兒,我不行了,我有事告訴你。”蘭月姬雖然睜不開雙眼,但還是能說話,可能是意誌力夠強,才撐到現在。

“我知道,你那天告訴我你找到拐賣我們的那個人了,我會替你報仇的,你別說話,好好休養你會好的姐姐。”

“不是這個。”蘭月姬感覺意識很清醒,必須要說出來,“組織,讓我找的東西。”

“什麼?”柳櫻涵這才覺得事情不簡單,原來不止找到了那個拐賣她們的那個人,還有別的重要的事情。“姐姐想說什麼?”柳櫻涵把耳朵湊到了蘭月姬嘴邊,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東西,很重要,我藏在受傷時候的樹下,交給組織,你立大功,早日脫離。”蘭月姬感覺每說一句話就抽幹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東西在你受傷的樹下埋著?”

聽到柳櫻涵這麼問,蘭月姬也算是放下心來,隻要把藏東西的地點告訴她,她死也無憾了。

在一旁的錦雲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之後也是吃了一驚,脫離組織?這幾年,柳櫻涵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從她們的話語中能聽出,她們二人被人拐賣,然後被逼做一些什麼事情,天啊!光是想想,她都害怕,更何況是柳櫻涵呢。

漸漸地,蘭月姬再次昏迷過去,嘴角帶有一絲笑意,似乎是心願已了。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師兄師姐,你們快來看看,她剛才醒了又昏死過去了……”

蘭月姬再次昏迷,聽到聲音的錦良也趕了過來,開始檢查,三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三人依然是盡力救治,柳櫻涵更是一刻不敢怠慢,沒有想到的是,奇跡般地,蘭月姬的高燒竟然退了一些,雖然依然昏迷,但是錦良卻說她明顯好轉了。

直到傍晚,太陽都快落山了,柳櫻涵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旁邊的錦雲說:“對了師姐,師兄呢,他在哪裏救得這位姑娘?”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是在山路上救得,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血都把地麵染紅了一片,真是太慘了,也不知道誰和她有如此仇恨,竟然下這麼毒的手,廢去她的武功不說還挑斷了她的手腳筋,身上還多處刀傷。”

柳櫻涵聽不下去了,快速兩步走了出去。

“師兄。”柳櫻涵二話不說,拉著正在配藥的錦良就往外走。

錦良被她突然的舉動搞的也不知所措,他們拉拉扯扯的被錦雲看到了會怎麼想,所以趕緊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腕,問道:“櫻兒你怎麼了?你要帶我去哪?”

“師兄,你帶我去找到蘭姐姐的地方,快點。”柳櫻涵不知道急什麼,再次拉起錦良的手腕,開始往外走。

“現在天都黑了,你去那裏幹什麼?”

“帶我去就是了,別說那麼多了,快去呀!”

無奈,錦良隻有任由她拉著,走了出去。

天空陰沉,看似要黑了,走在山路上,感覺一片漆黑,如果要上山,進去的話那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冷風吹得錦良直打哆嗦,雖然山上他無數次來過,但是晚上卻不曾出來過,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除了耳邊“嗚嗚”的風聲,再也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就在這裏。”錦良突然停了下來,“我就在這裏救下那位姑娘的。”錦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下。

那天他清楚記得走過這條路的時候發現一名女子躺在樹下,隻見那身藍白的衣服上斑斑的血跡是那般的刺眼!光看她躺的那地方染紅的一片大地,就會就會深深刻進人的腦海之中,令人再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