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推辭,這對耳環也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這是璟君母親當年送我的,我想如今給你,正好!”
徐夫人滿麵慈愛地看著唐頤姝,仿佛把她當做了自己兒媳婦兒一般。
唐頤姝聽她這樣說,也就無法推辭了,便道:“如此就謝謝夫人了!”
“應該的,您能收下,是我的榮幸!”徐夫人淺笑盈盈,“要不我幫你戴上吧?”
唐頤姝忙道:“不用了,既然是夫人送的,自當好好珍藏!”
“應該要戴著的,這樣嫂嫂在天之靈看到自己的兒媳能戴上她曾經戴過的耳環,一定會很高興!”
徐夫人這話一出,唐頤姝再推辭就不合適了。
可是唐頤姝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妥,可是這耳環看著很平常,莫非是她多心了?
徐夫人從唐頤姝手裏拿過耳環,幫唐頤姝小心地戴上了。
唐頤姝謝過之後,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徐夫人就告辭了,仿佛她來這裏,就是為了送這一對耳環。
胡德成送走了徐夫人,才回來,小心地問:“徐夫人沒有為難王妃吧?”
“沒有,難道你覺得她會為難我?”唐頤姝問,徐夫人從頭到尾都客氣極了,哪有一點為難她的樣子。
“不是,畢竟表小姐那事兒鬧得十分嚴重,老奴是怕夫人想不開,要與王妃為難!”胡德成道,不過徐夫人沒有為難唐頤姝,是最好不過的。
唐頤姝點點頭,道:“她沒有為難我,還送了我一對耳環!”
“那就好,其實徐夫人對王爺十分關心,王爺沒有父母長輩,所以對這位姑母也很尊重!”胡德成解釋道。
唐頤姝點點頭,也許徐夫人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計較徐嬌嬌之前的事情吧。
唐頤姝並未在意這件事,蕭璟君回來的時候,還特意為了徐夫人跑來了錦瀾苑。
不過唐頤姝一點事情也沒有的樣子,蕭璟君也就沒再多問。
唐頤姝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大白在旁邊啄米,夕陽的光輝灑在她身上,有一種愜意的美。
蕭璟君第一次這樣安靜地觀察一個女子。
他從前並不會欣賞女人,或者說,他沒有心思去欣賞。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原來女人也可以這樣美好,像他喜歡的山水畫一樣美好。
蕭璟君被自己的心情驚了一下,微微蹙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來。
唐頤姝並未察覺,倒是大白突然警覺起來,緊張地叫了幾聲,作勢要去撲蕭璟君。
唐頤姝回頭,看到蕭璟君,微微皺眉。
大白正要撲過去,唐頤姝嚇得趕緊從秋千上下來,生怕大白被蕭璟君給弄死了。
可是大白卻在離蕭璟君兩米之外就停了下來,雖然還在高聲鳴叫,但根本不敢再向前。
唐頤姝在那啞然失笑,原來大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蕭璟君的氣場也真是可怕,連動物都能感覺出來。
“王爺有事?”唐頤姝知道,蕭璟君沒事是不會來錦瀾苑的。
蕭璟君瞥了一眼大白,大白哆嗦了一下,又撲騰著翅膀回到了唐頤姝身邊,似乎要尋求庇護。
“乖!”唐頤姝蹲下來,摸摸大白的頭,示意它不要激動。
大白這才安靜下來,但仍舊警覺地看著蕭璟君。
“你的妖術對公雞也有用?”蕭璟君以為是唐頤姝用她的妖術控製了大白。
唐頤姝默默犯了個白眼,道:“王爺,我並不會妖術!”
很明顯,蕭璟君不相信唐頤姝,他可是差點兒就被這個女人的妖術給控製過!
“姑母來找你了?”蕭璟君問。
“嗯,是的!”唐頤姝道。
蕭璟君問她:“姑母和你說了什麼?”
唐頤姝道:“沒說什麼特別的,就是表示一下對王爺的關心而已!”
蕭璟君微微蹙眉,還是道:“姑母以後來,你就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必再見她了!”
唐頤姝不懂蕭璟君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道:“是!”
蕭璟君對她這麼聽話,還是感到有點不適應,又叮囑了一句:“徐嬌嬌的事情,徐家人都沒有忘記!”
“所以呢?是她差點兒把我打死了!”唐頤姝可沒忘記,當日要不是蕭璟君突然來了,她可就死了。
蕭璟君抿了抿嘴,道:“所以讓你離姑姑遠一點!”
“她送了我一對耳環。”唐頤姝也不知道,徐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對她懷恨在心,為什麼要表現的那麼客氣。
蕭璟君皺眉,問:“耳環沒問題嗎?”
“應該沒有問題!”唐頤姝道,她仔細檢查過,不像是下了毒或者是藏了什麼機關的樣子。
而且這耳環是徐夫人送的,如果真因為耳環而把她弄死了,那徐夫人也脫不了幹係。
她現在好歹也算是攝政王妃,不是誰都敢隨隨便便把她弄死的。
蕭璟君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徐夫人應該也不至於用這麼愚蠢的方式來報複唐頤姝。
更何況他警告過徐家的人,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他們再生事。
“唐頤姝,不管怎麼樣,徐嬌嬌那件事……你也做的太過分了,找個機會,去給姑母賠個禮吧!”
蕭璟君考慮的是,如果唐頤姝主動賠罪了,徐夫人也就不好再繼續找機會報複了。
對自己的姑母,蕭璟君總還是十分了解的。
“賠禮?為什麼?”唐頤姝詫異地看著蕭璟君,她不覺得自己有賠禮道歉的理由。
“徐嬌嬌因為你身敗名裂,可能一輩子都嫁不出去,難道不值得你道歉嗎?”蕭璟君對唐頤姝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十分不滿。
唐頤姝冷嗤一聲,道:“那是她咎由自取,當日你若晚來一步,我就當場殞命了,那麼……誰來為我負責?”
蕭璟君皺眉,道:“但是你沒死!”
“我是沒死,我要死了呢?道歉可以挽回我的命嗎?”唐頤姝可沒有那麼大度。
被當眾鞭打和羞辱,還差點兒就被那個瘋丫頭用鞭子勒死,她教訓一下她又怎麼了?
把她衣服撕碎的人可不是她,是她那幫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