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如果狠心拒絕了,都覺得自己是在作惡啊!
“背上的傷很痛吧,我幫你揉一下就會好了!”蕭錦麟又開始幫唐頤姝按摩背。
唐頤姝總覺得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樣,能夠將一切傷痛給帶走。
蕭錦麟的手法很輕柔,掌心總有一股熱流緩慢而柔和地平複著她的瘀傷。
“好很多了!”唐頤姝舒服地差點要哼出來。
大概是太舒服了,加上昨夜也沒有睡好,唐頤姝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蕭錦麟又像之前一樣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如果不是背上已經沒有了痛意,她大概會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夢。
起身梳洗一番,大白撲騰著翅膀跑到她麵前,叫的很歡快。
唐頤姝已經把它當成寵物養了,因為大白總是喜歡往唐頤姝身上撲,所以秦嬤嬤總把它洗的很幹淨。
唐頤姝帶著大白到院子裏玩耍去了,一人一雞,你追我趕,玩的十分愉快。
正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胡總管卻找來了。
大白一看有人接近唐頤姝,立刻張開翅膀,凶巴巴地朝著胡總管叫起來。
胡總管本沒有在意,徑直朝著唐頤姝過來。
大白忽然就朝著胡德成撲過去,凶惡地啄胡德成的身體。
“哎喲……”胡德成一時不慎,被撲倒在地,雙手不停地揮舞,可是大白很靈活,一邊躲閃一邊攻擊。
唐頤姝愣住了,之前大白一直被她關在後麵,她倒沒有發現,它這麼具有攻擊性。
“大白,住嘴!”唐頤姝喊了一聲,胡德成的樣子太慘了,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大白聽到唐頤姝喊她,才停下來,又撲騰著翅膀回來了。
胡德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和身上都受了些傷。
“這……這隻大公雞是怎麼回事兒?”
說起來這隻公雞還是胡德成去買回來的,怎麼今兒竟然對他這麼凶?
大白護在唐頤姝身前,一副如果胡德成敢過來,就會再教訓他一頓的樣子。
唐頤姝仿佛意識到了大白的意思,微微有些感動,這隻大公雞真是通靈性,竟然想保護自己。
唐頤姝蹲下來,把大白抱起來,安撫了它幾下,大白才安靜下來。
唐頤姝對胡德成道:“抱歉,它可能覺得你對我有威脅,所以才攻擊你!”
“這……哎!”胡德成也是心酸,自己買的公雞,含著淚也要忍下來。
唐頤姝見他這狼狽模樣,也有些同情,道:“胡總管,您還是回去收拾一下吧,上點兒藥!”
胡德成摸了一下臉,都見血了。
剛要轉身走,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回轉,道:“王妃,徐夫人來了,王爺這會兒不在,您去見見她吧!”
“徐夫人?”唐頤姝不解地看著胡德成。
胡德成吞吞吐吐地道:“其實這位徐夫人就是王爺的姑母,威寧侯夫人!”
可是胡德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唐頤姝覺得其中必然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她怎麼會挑王爺不在的時候到王府來拜訪?”唐頤姝問。
胡德成歎息一聲,道:“王妃,老奴也不想瞞您,徐夫人就是表小姐的母親,她恐怕是來者不善,不過……王爺就這麼一位姑母,一向尊重,她指明了要見您,老奴也攔不住!”
唐頤姝聽了,便明白過來,人家這是要為她女兒報仇來了!
躲著不見?
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她有心要報仇,躲得了初一,多不了十五。
不過這可是在攝政王府,她又是攝政王妃,她倒要見識一下,這位威寧侯夫人,到底有什麼能耐報仇!
唐頤姝有恃無恐,便道:“您先去,我隨後就到!”
“王妃真要去見?”胡德成好意地提醒了一下,“您可以說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唐頤姝笑著問:“能一直躲著嗎?”
“這……”胡德成也覺得躲不了一輩子,況且徐夫人又是王爺的姑母。
唐頤姝道:“多謝胡總管提醒,我會小心應對!”
“是,那老奴告辭!”胡德成也不知道唐頤姝能不能應付得來徐夫人,但是既然她自己要去見,他也不能攔住。
唐頤姝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裳才出去了。
秦嬤嬤也要跟著去,怕唐頤姝吃虧,唐頤姝卻不讓她跟著,自己一個人去了。
到了花廳,就看到一個中年婦人坐在上位,一身靛紫色羅裙,身材微胖。
徐夫人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唐頤姝,打量了她一下,立刻就從椅子上起來,作勢要給唐頤姝行禮。
唐頤姝愣了一下,道:“夫人不必多禮!”
徐夫人笑了一下,才站直身子,道:“您是王妃,受我一禮也是應當!”
“夫人客氣了,請坐吧!”唐頤姝見她態度客氣恭敬,一點也不像是要來報仇的樣子。
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徐夫人謝了座,才道:“突然冒昧來訪,還請王妃見諒,實在是因為屢次想來見見您,卻總被璟君拒絕!”
“是這樣啊,難怪夫人趁著他沒在的時候來!”唐頤姝笑著回了一句。
徐夫人也跟著笑了,道:“璟君是我唯一的侄兒,他都二十七了,依然不肯娶妻生子,他父母不在了,我這做姑母的自然不能不操心,如今終於有了王妃,我是高興啊!”
唐頤姝點頭,如果是一般人,說這話自然是有信服力,可是這徐夫人嘛……難道她一點也不為徐嬌嬌的事兒生氣?
雖然她是覺得徐嬌嬌罪有應得,但是身為母親,應該不會這麼想吧?
但是徐夫人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反而親切和藹極了。
唐頤姝低頭淺笑,仿佛在害羞一般,道:“有勞夫人掛心!”
“嗯,王妃真是個玉一般的人物,與璟君很是般配,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這是我一片心意,望王妃收下!”
徐夫人從荷包裏取出一對耳環,看起來並不特別,樸素無華。
唐頤姝也不識得這些珠寶到底價值幾何,但仍舊道:“夫人,這如何受得起!”